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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林想全力准备与长风投资的谈判。程默每天发短信告知父亲病情——情况稳定但未脱离危险。字里行间透着疲惫和担忧，但从未提及实验室或调查的事。
第三天早晨，林想穿上最正式的一套西装前往公司。电梯里，她收到程默的短信：【父亲醒了，说出一个名字：周永。查查是谁。】
周永？林想正想回复，电梯门开了。陈明总监站在门口："林想，好消息！长风投资同意了我们的大部分条款，只剩几个细节..."
"徐世昌亲自参加谈判？"林想打断他。
陈明点头："是的，他很看重这次合作。"
谈判安排在长风大厦顶层会议室。林想作为财务分析负责人出席，身边是陈明和市场部主管。对面坐着长风的高管团队，而徐世昌...迟迟未现身。
会议进行到一半，徐世昌终于推门而入。他比上次见面更加憔悴，眼睛却亮得吓人。
"抱歉耽搁了。"他微笑着环视众人，目光在林想身上多停留了几秒，"我们谈到哪了？"
市场部主管继续讲解合作方案。林想假装做笔记，实则暗中观察徐世昌。老人看似专注，右手却不停地在桌面上敲击某种密码般的节奏。
谈判进入关键阶段——长风要求瑞丰开放部分客户数据库，这触及了核心利益。陈明婉拒后，徐世昌突然转向林想：
"林小姐，你怎么看？年轻人思维活嘛。"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林想放下钢笔，微微一笑："徐老，数据共享不是问题，问题是...代价。"
"哦？什么代价？"
"信任的代价。"林想首视他的眼睛，"长风如果真想合作，不如先开放自己的S计划数据库？"
会议室瞬间安静。徐世昌的手指停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什么S计划？"长风的一位高管困惑地问。
徐世昌很快恢复镇定："林小姐可能搞错了。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林想，"你的谈判风格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又是那位故人？"林想故作轻松，"徐老似乎很怀念过去。"
"有些过去值得怀念。"徐世昌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药片吞下，"有些则必须被埋葬。"
谈判最终达成初步协议，但不包括数据共享条款。散会后，林想故意落在最后。果然，徐世昌的助理悄悄塞给她一张纸条：【今晚8点，长风大厦23层，单独谈谈。】
走出长风大厦，林想立刻给程默打电话，却转入语音信箱。她又试了周城，同样无人接听。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拦了辆出租车："去程氏集团总部。"
程氏集团位于城东金融区，一栋气势恢宏的玻璃大厦。前台听说她找程默，礼貌地告知："程副总在医院陪护董事长，不在公司。"
"那周永呢？"林想试探性地问。
前台小姐的表情瞬间僵硬："您...您找周总监？他己经去世多年了。"
林想正想追问，电梯门突然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出来——程默！他西装革履，身边跟着几位高管，正低声交谈，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父亲病危的样子。
"程默！"林想忍不住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