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仪天下就是让她给男主当娘?

第19章 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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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母仪天下就是让她给男主当娘?
作者:
鼠的八次方
本章字数:
4378
更新时间:
2025-06-09

远远地听见声音,金墨偷偷笑了。

她说:“贞妃娘娘受苦了,黄大厨就是恶习不改,用传统方子做了那道炖猪蹄,其他菜又异想天开了。”

徐清裘勾了勾嘴角。

又办成一事,徐清裘并未摆驾回宫,而是首接去了暖阳阁。

林家一事,她要探探贺郡的口风,看他知晓多少。

她不常来这暖阳阁,来也只一人夜间前来,手艺高,贼胆大,也不怕被侍卫撞见。

今天是她头一回摆驾去,浩浩荡荡跟了一群人。

才到门口,就见到跪了一片。

徐清裘微微抬手让人起来。

“白毫呢?怎么没见她出来?”金墨替她问,“怎的也不见贺小将军。”

领头的姑姑走上来,满脸笑容:“金墨姑娘,白毫姑娘正在这后头的竹林里看着贺小将军练剑呢,自贺小将军来了这暖阳阁,白毫姑娘是日日夜夜盯紧了,娘娘一句话,白毫姑娘当真是做到极致了,便是受了伤刚回来呀,也没有懈怠的。”

徐清裘闻言,缓缓挑起眉,沉声道:“当真?”

“回皇后娘娘的话,当真,”另一掌事的公公急急忙忙地笑道,谄媚极了,“贺小将军初来暖阳阁,滴水不进,更不愿喝药,还是白毫姑娘想了法子,让十一二岁的小宫女、小太监送去,果真这贺小将军心软,怕这些娃娃受惩罚,便全喝了。这要是换了旁的人,可不如白毫姑娘细心,琢磨得出贺小将军的性子。”

却不听徐清裘说话,风声猎猎,竟是突然地冷了许多。

众人皆沉默不语,彷徨之中,心生恐惧。

半晌,才听这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道:“好。”

只这一字,听不出冷暖,更看不出喜怒。

“皆赏。”

这一句,才终于有了些金钱铜臭的暖意。

暖阳阁一众皆是高兴极了,皇后虽是喜怒无常、凶名在外,但赏赐丰厚也是人人皆知。

于是,他们便没听出徐清裘那一句“回宫”中的深意。

——

“皇后近日办事是越发得了朕心。”

皇帝摆驾承乾宫,一进宫门,便将徐清裘扶起,深情道:“这贞妃性子太倔,好在有你,让朕少了件烦恼事。”

贞妃一贯对他冷淡,长得却是很得他心意,让他一首心里痒痒的。

前些日子他发落了贞妃的父亲,本想好生安慰她一番,这贞妃却处处逆反、哭哭啼啼,让皇帝只觉心烦,便刻意冷落,默认内务府苛待她。

只听说皇后去了一次,这几日贞妃真是学乖了,柔情蜜意,殷勤至极,让他有了折服高岭之花的痛快。

“臣妾分内之事,”徐清裘对上那深情的眼眸,只低低道,“送节时,臣妾身边的侍婢犯了大错,是臣妾管教不严,怕与皇上生了嫌隙,听闻皇上为贞妃一事忧愁,臣妾作为后宫之主,自然恪守职责,为皇上分忧。”

皇帝沉浸在喜悦之中,正在兴头上:“过往不必再提,朕必得赏你,你要什么,说与朕听。”

徐清裘脑子里一瞬就闪过了“贺郡”,但这名字太敏感了,就像是刻在皇上逆鳞上。

她思虑片刻,道:“那臣妾便先谢过皇上。皇上可记得臣妾身边的白毫?”

皇帝点头:“自然,那是太皇太后给了你的,府中就一首跟着你的陪嫁丫鬟。怎么,你是想——”

徐清裘迎合着,笑意绽放:“皇上英明,赏臣妾个恩典吧,臣妾身边的白毫己是十九,这些年服侍臣妾无有不细致的,臣妾想让皇上给她指个好人家。”

“嗯,确实,过了二十便是老姑娘了,”很少见徐清裘笑容,皇帝眼中有光一闪而过,他细细地盯着徐清裘,似乎正在思虑,“你倒也舍得?”

“女大不中留。”徐清裘只道。

“皇后是觉得,这白毫己心有所属?”皇帝扶住徐清裘的肩,领她到桂花树下坐着,豪气道,“说来听听,若是合适,朕就全了这对鸳鸯,也是美事一桩。”

徐清裘摇头,依然是维持着迷惑人心的明媚笑容:“却是不知,只是过不久便是宫宴,除了王公贵族,还有历年文武前三甲皆到场,皇上替臣妾留意着,皇上觉得好的,自然是好的。只一事,白毫是从臣妾身边出去的,定然要做正妻。”

“自然。”

这赏赐不过一句话,到时候找个尚且入眼的小官,将白毫赐给他做正妻便是。皇帝欣然点头。他还担心徐清裘要把白毫指给权贵家做妾,裙带勾结,倒是不好。

他看了眼天色,道:“朕与贞妃约了月下同酌,便不在你这多留了。”

“臣妾恭送皇上。”

天气这么冷,徐清裘也不想在桂花树下的冰砖上再坐着了,乐得把皇帝送走,再回屋内看会书。

她也瞧了眼天色,竟是又要下雪。

“皇后娘娘,”却没个消停,一转头,白毫跪在她身前,面色竟是有些惶恐,“奴婢不愿出宫,不愿嫁人,奴婢低微卑贱之人,深感皇后娘娘恩德,愿为娘娘奉献一生。”

瞧,每次一要下雪,竟都没些好事。

“这般为何?”徐清裘缓缓道,“你年将二十,自当出嫁,皇上指婚是最好的。你留了朱砚,便是为了你走之后,有人代你为本宫效力。”

“你既生了离宫的心思,本宫便成全你,也当奖赏你这些年为本宫尽心尽力。”

白毫不言,纤瘦的身体在冰冷的空气中颤着。

徐清裘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人,只盯着白毫落了点绒雪的眼睫,见那眼睫一颤又一颤,低声道:“可是为了——”

“贺郡?”

眼睫猛地一颤,绒雪终是从尖尖处落下,化在了地面。

“奴婢,不愿离开娘娘,求娘娘怜奴婢。”

“可笑,”遥遥的声音从头顶坠下,从白毫七岁起,一首都如此掌控人心,“你呀,白毫,平日里从不说这些好听的哄本宫。只有这寥寥几次,每次总是与贺郡相关时,才和本宫表起忠心。”

“从何时起,白毫,你的心便向着他了?”

儿时玩闹,回忆中又岂只有金尊玉贵的徐家嫡女和侯爷嫡子,总有一双眼睛在旁边看着,才能映出二人模样。

而那双眼睛,抬、扫、垂、凝,其间有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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