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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4会议室的铁门被推开时，熊豆豆正用匕首削着一根铅笔。
木屑簌簌落在作战地图上，在标注着"沃尔玛"的红叉旁堆成小山。
距皮皮虾战队占领监狱成立基地己经两周，熊豆豆这个战队队长自然也成了基地长。
王倩和林皮皮则都是副基地长，以后分管基地不同事务。
这两周熊豆豆几人己经彻底熟悉监狱各个角落，准备开始招纳一些幸存者。
她们需要有人警戒瞭望塔，有人打扫基地卫生，不然全靠她们小队得累死个人。
"豆豆，你又在破坏公共财产。"林皮皮像阵风似的刮进来，迷彩作战服上还沾着晨跑的汗味。
她抓起熊豆豆的水杯灌了一大口，"东区出现新型变异体，颅骨硬化到能弹开普通子弹。"
王倩抱着团团走进来，小女孩耳朵上戴着夸张的降噪耳机。
"妈妈说我不用戴这个了。"团团扯下耳机，奶声奶气地说："那些丧尸的叫声现在像蚊子哼唧。"
熊豆豆把癫痫手枪拍在桌上，枪身映着晨光泛起蓝芒。
"所以今天的搜寻计划要提前。"她指向地图，"医疗用品仓库和幸存者收容，双线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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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甲车碾过柏油路上的碎玻璃时，林皮皮正在调试车载电台。静电噪音中偶尔飘过几句求救信号，很快又淹没在沙沙声中。
"左转三百米有生命体征。"团团突然趴到王倩肩上，"十一个...不对，有很多很多坏东西围着他们！"
熊豆豆立刻嗅到空气中腐烂的甜腥味。
她从射击孔望出去，远处沃尔玛广场上，黑压压的丧尸群正像潮水般涌向某个中心点。
超市二楼的玻璃幕墙后，隐约可见几个人影在挥舞衣物。
"是孙海洋小队。"王倩调整狙击镜焦距，"前天无线电里提过的建筑工人团体。"
林皮皮己经绑好战术护膝："他们怎么活到现在的？"
"问完再夸。"熊豆豆给每把癫痫手枪装填唾液弹，"老规矩，我开路，皮皮清场，王姐掩护。团团在车里做预警。"
装甲车撞飞三具丧尸后刹住，熊豆豆刚推开车门，腐臭味就扑面而来。
她解开高领作战服最上方的纽扣，一缕中草药香飘散开来。半径一米内的丧尸突然像触电般后退，有几个甚至栽进了喷水池。
"走！"熊豆豆率先冲进缺口。林皮皮化作残影掠过她身侧，军刺精准捅进每具丧尸的眼窝。
王倩在车顶架起狙击枪，7.62mm子弹接连掀翻试图合围的感染者。
超市卷帘门被拍得砰砰响。熊豆豆踹开挡路的购物车，看见门缝里渗出暗红血迹。
"癫痫基地皮皮虾战队！"她大喊，"想活命就报数！"
里面的人一愣，癫痫基地，皮皮虾战队？这名字是认真的么？
"七...七个人类西个伤员！"门后传来沙哑男声，"我是孙海洋，工地上干钢结构的！"
林皮皮突然拽着熊豆豆后撤："豆豆小心！"
二楼玻璃轰然炸裂，某种巨型生物裹挟着碎渣坠落。
那东西像被剥了皮的黑猩猩，六根脊椎骨刺破后背形成骨鞭。
王倩的狙击弹打在它额头，竟然溅出火星。
"是变异体！"林皮皮话音未落，骨鞭己经抽碎她刚才站立的地砖。
熊豆豆吐掉匕首刀鞘，唾液在刀锋拉出银丝。
她迎着骨鞭扑上去，在腥风中被抽中左肩。
剧痛炸开的瞬间，匕首也扎进变异体脖颈。怪物抽搐着倒地，口吐白沫开始癫痫式痉挛。
"这他妈什么巫术？"卷帘门哗啦升起，满脸煤灰的壮汉瞪大眼睛。
他身后站着个拿消防斧的胖女人，斧刃还在滴黑血。
"科学。"熊豆豆擦掉嘴角血丝，"现在能跟我们走了吗？孙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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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越野装甲车挤得像沙丁鱼罐头。
柳翠花——那个使消防斧的胖女人——正用酒精给团团擦脸。小女孩好奇地摸她围裙口袋里的调料瓶。
"我们原计划去监狱避难。"孙海洋摸着被丧尸抓破的工装裤，"没想到你们先改造了那里。"
林皮皮从后视镜看他："会用重机枪吗？"
"给塔吊装弹练出来的准头。"
熊豆豆正在给伤员包扎。她忽然按住耳机："基地监测系统自动预警了，西面有尸群移动。孙队长，你的人能立即上岗吗？"
“能！”孙海洋拍了拍胸口保证道。
“好，今天起你就是基地卫队瞭望塔小队的队长，负责瞭望塔警戒，任何不经允许胆敢靠近基地的人或者丧尸你们瞭望塔都可以射杀。”
“可以，只要子弹够，保证无论是人还是丧尸，来一个杀一个。”
“我会给你的每座瞭望塔配备一挺，不，两挺重机枪，一把狙击枪，一具火箭筒，弹药管够。”熊豆豆想了想道。
瞭望塔站得高，看得远，最适合居高临下射杀来犯之敌，重武器越多基地越安全。
“两挺重机枪？还有火箭筒？这对胃！不过你给我多少人？”孙海洋暗想这新基地装备够牛啊，不知道她们哪里搞来的这么多重武器。
熊豆豆摸了摸鼻子:“瞭望塔小队暂时只能给你七人，连你八人，剩下的人员缺口后续补上。”
“行，到时候有新人加入您一定不能忘了我们瞭望塔小队。”
“自然，你们小队对基地安危至关重要。”说完熊豆豆又望向柳翠花，“柳大姐，基地现在成立后勤小队，负责基地食堂和卫生，你来当队长如何？”
柳翠花一愣，这个好啊，后勤什么的她在行:“好啊，基地长。那基地长给我几个人啊？”
熊豆豆指了指周围一圈:“基地所有人都在这里了，暂时给你两人，连你在内三人。”
“成。”柳翠花爽快答应。
柳翠花掰断半块压缩饼干塞给团团："丫头，食堂红案白案？"
"白案！"团团举起沾满饼干渣的手，"要捏小兔子馒头！"
笑声中，孙海洋接过熊豆豆递来的对讲机："瞭望塔交给我们。不过..."他犹豫地看向癫痫手枪，"那个口水子弹..."
"早晚让你有。"林皮皮猛打方向盘避开路障，全车人在颠簸中笑作一团。
夕阳把装甲车的影子拉得很长，监狱高墙的轮廓己隐约可见。癫痫基地的探照灯将围墙照得雪亮。
熊豆豆站在六楼窗口，看孙海洋的人接管瞭望塔。
柳翠花正指挥后勤组往食堂搬运土豆，炊烟从加固过的烟囱袅袅升起。
"新卫队训练日程。"王倩把平板电脑递过来，屏幕上是孙海洋设计的轮岗表。
团团在她怀里睡得正香，手里还攥着柳翠花给的八角茴香。
林皮皮突然从天花板通风管倒挂下来："豆豆，你猜我在库房发现什么？"她晃着两瓶红酒，"末世前的拉菲！"
熊豆豆笑着看她们闹作一团。月光透过防弹玻璃，在癫痫手枪上投下斑驳光影。
更远处，黑暗中的城市传来隐约嚎叫。
她轻轻左肩淤青，知道明天的太阳会照常升起——至少在这堵高墙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