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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淮霆表面笑得越是淡然，身上的肃杀之气就更强。
连余晚声都看出了这笑容背后藏着的血腥味。
叶淮霆呷了一口茶：“把人带下去，看好了。”
洛云初眼睛瞪得溜圆：“你没听见我说的吗？我有解药。”
“我知道你有解药，所以你现在不用死了。”
暗卫从大厅的角落里飞身而出，将洛云初拖了下去。
洛云初笑得苍凉，目光一首落在余晚声身上。
洛云初看着暗无天日的密室，左右转了一圈，没有任何缺口。
她坐在床榻上，想起大厅上的那个女人。
她好像找到叶淮霆的软肋了。
洛云初刚被送进去，叶淮霆就叫了张凌韦。
“查。有人在帮她。”
余晚声看着面色不好的叶淮霆，打算溜走，被叫住。
“去哪？”
余晚声回头：“我去跟堂倌吩咐点事情。”
叶淮霆：“带着雪锢。”
自从看到洛云初以后，他就知道他的组织里又出了漏洞。
他有预感，这个漏洞不小，而且不会是一个无品阶的暗卫。
张凌韦拱手：“全部都查吗？”
叶淮霆：“暗卫里有品阶的都查。”
厨房里，余晚声有模有样的在跟各位堂倌吩咐。
“咱们酒楼以后就叫凌霜阁，明日开业第一日，今日就让大家试试菜。”
十个堂倌听着今日的上工内容，面露喜色。
以前上工，恨不得让人干得昏天黑地，这里倒好，第一日的活计竟然那么轻松。
堂倌里最小的男孩，站在哥哥旁边听得一脸认真。
余晚声半蹲在男孩身前：“你唤何名？”
小男孩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声音响亮的回答：“阿山。”
余晚声一愣不可置信的再问一遍：“你叫什么？”
小男孩的声音小了些：“阿山。”
余晚声突然笑开了声，打量起面前的小男孩。
除了头发有些卷，其余的都与平常小男孩无异。
余晚声忍着心里的酸楚：“这个名字我很喜欢，姐姐之前也认识一个人，叫阿山。”
“他是个温暖善良的大哥哥。”
“所以叫这个名字的，我都喜欢。”
阿山点头，看着面前的漂亮姐姐，眼瞳里忍着泪。
伸手碰了碰余晚声的脸。
他之前快哭时，娘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余晚声揉了揉阿山的小脑袋，随后收起情绪，跟厨娘定凌霜阁的招牌菜。
厨娘开声：“我之前在别的酒楼做工时，那些大酒楼，招牌菜都是炙子骨头，鹅鸭包，醋搂鱼……”
这些一定是最受欢迎的。
余晚声光听菜名觉得样样都好。
“张嫂，就你说的这几样，你做来看看。”
张嫂挥起菜刀 ：“您请好吧，包您满意。”
厨房里的另一位大厨是高价聘来的，忍不住开声：“酒楼招牌菜当然应该是水晶烩，芙蓉鸡片，抓炒鱼片这些。”
余晚声认同的点点头：“师傅叫龚桑是吧，您说的这几道，也做。今晚大家一起尝尝。”
龚桑麻利的开膛破肚，刮鱼鳞。
余晚声转头问堂倌：“各位也是有做堂倌经验的。”
“你们不妨说说，跑堂时，客人都爱点什么菜？”
堂倌中站出一个女孩，约莫十六岁。
“余掌柜，客人都爱吃一些咸口的菜，配上果酒。像是芙蓉鸡片，醋搂鱼之类的。”
余晚声点头：“你唤何名？”
“应梅。”
“果酒爱喝什么？”
“冰堂春，梨酒。”
“这两种酒去酒坊打点回来。”
一时之间，整个小厨房热闹起来，两个大厨铲子抡得飞起。
堂倌们的气氛也一下松泛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讲出自己的做堂倌时，各地酒楼的招牌菜。
连小阿山都说了一句：“进酒楼的小孩最爱吃江豆腐。”
余晚声捏了捏小阿山的脸：“好，今天咱们也尝尝这江豆腐。”
一顿晚膳，有二十几道菜，道道菜都是各地酒楼的名菜。
还有贵客常饮的果酒。
十名堂倌看着这满桌的菜，咽了咽口水。
余晚声招呼：“一起尝尝，知道这些菜的味道，以后贵客问起推荐菜，你们才知道怎么讲。”
堂倌听了这话才放心坐下。
二十多道菜，很快被一扫而空。
堂倌收拾完碗筷，就被余晚声放回家去了。
余晚声走上高台时，看着叶淮霆自己与自己对弈。
余晚声刚坐下，叶淮霆的热茶就递到自己跟前。
余晚声接过茶，拿起白子下到棋盘中。
叶淮霆浅笑：“你倒是会挑，黑子险境居多，白子胜算大。”
余晚声莞尔：“跟你学了那么久，我还从没赢过你呢。”
“那今日试试。”
余晚声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棋盘上，完全没注意身旁多了好几人。
待余晚声最后一子落下，棋盘无可再下，才抬起头。
张凌韦，莫铭非，雪锢，劳枞都围在了身边。
张凌韦压低声音：“余晚声，你那么没眼力见，怎么能赢 王爷呢。”
余晚声：“你才没眼力见，你看你家王爷笑得多开心。”
张凌韦抬头望去，王爷笑得一脸欣慰。
顿时被噎住。
莫铭非审视着棋盘：“这一子若是下这里，少输二十目。”
紧接着，耐心算着棋盘中的黑白子。
报了一个数：“白子赢十子。”
余晚声浅笑：“虽是险胜，叶兄还是要多下功夫啊。”
叶淮霆配合着微笑说好。
叶淮霆想起余晚声在厨房说的话：“为何明日就开业？那么仓促，不像你会做的事。”
余晚声收着棋盘：“我不信辛掌柜就那点伎俩，怕他憋着坏，让他早点出招也好。”
不然想点什么新奇的点子，要碰上有人蓄意捣乱，全都白瞎了。
莫铭非皱眉：“辛掌柜我查了，不过是县太爷的大舅哥而己，占着这个名头，敢干的事不少。”
余晚声没应声，官大一级压死人，如今莫铭非站的高度不一样了，自然不觉得有什么。
上一次石港县，也是太过高调了，这一次，简简单单开个酒楼也很好。
叶淮霆：“这事自己能解决？”
余晚声点头。
张凌韦插了一句：“我帮你出手，多快啊。”
像之前那个为难过余晚声的地头蛇，也不过一晚的功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