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娶一赠一
陆芷哪怕害怕,可还是盯着他的侧脸,一字一句道,“对,张亦谦的太太。这也如你所愿了,你不用担心我用以前的一切,要挟你,破坏你娶钟纾意。”
霍征铭眉头紧蹙,眉宇间沾染着阴霾。
陆芷浑身冰凉,是失望,还有对他此时的样子的忌惮。
“你整日脑补些什么?”霍征铭口气略显几分不悦。
陆芷用力吸了一口气,强撑着站稳,她眉眼带着决绝地看着站在窗边的他,“大哥,我该去看亦谦了。”
霍征铭嗯了一声,“好好照顾他,你照顾好了他,张家看到了,以后你在张家的日子也好过了。”
陆芷的手一颤,旋即握紧,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到了张亦谦的房间,看到他坐在床上摆着一个电脑,在跟学生讲课的谦和模样,陆芷内心莫名涌起一股难言的愤怒。
她想到了那个上新闻的女孩。
到底是割腕,还是他杀的……霍征铭真的要放过这样一个衣冠禽兽的人?
张亦谦看了她一眼,跟学生说了一下,暂停了课程。关掉视频,他看向陆芷,“来看我?”
“嗯。”陆芷回答,霍征铭都这么说了,她照做就是了。
总之这门婚事逃不掉,她就算讨不好张亦谦,让张家夫妇看到她的用心,也是好的。以后张亦谦真的又动手打她,至少能让张太太庇护着自己点。
张亦谦似笑非笑,也不伪装彬彬有礼的模样了,“你确实该照顾我,毕竟是霍征铭打的我,你作为他的妹妹,应该替他偿还。”
陆芷憋着一肚子火气,没有说话。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明明是他先欺负自己。
但现在争论这些没有意义。
她逃脱不了自己的命运,逃脱不了,不嫁给他的结局。
“杵着干嘛?我这几天因为受伤都没洗澡,我妈说了,你来了后,要帮我擦身体的。”张亦谦靠在床上,一副大爷的模样。
陆芷站在窗边,距离他远远的,“有医院的护士。”
张亦谦立即仰起头,目光咄咄逼人,“我要你帮我擦!陆芷,你只是一个司机的女儿,我张家花那么多钱,让你进门,也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生意。不管在霍家,还是我家,你都是工具。”
陆芷当然知道,但是被他这么直白的撕开真相,她还是觉得难过。
父亲为了霍生而失去性命。
霍家以偿还恩情养育她……她珍惜霍母对自己的真情,但同时也在这段时间明白过来,自己终究只是寄生于霍家。
她跟霍征铭不一样的,甚至钟纾意未来的地位,都比她好。
哪怕霍生和霍母都是爱她的,但爱亦有差距与区别。
“只要霍家需要霍征铭政商路途畅行无阻,你就是那个最好的工具,你以为,霍太太爱你,可她明明知道我会欺负你,还把你嫁给我,这就是不爱。”张亦谦字字诛心。
陆芷心说他不愧是教书的。
人狡猾,又恶毒得像是一条蛇。
“她爱不爱我,我自己清楚。你没有在霍家过,你凭什么说她?是不是,张太太让你娶一赠一,也是不爱你?”陆芷眉眼清冷地反问。
张亦谦果然怒了,但是很快,他又笑了,“你哥那么会查,应该查到,我很喜欢孕妇吧?我曾经睡过一个……刚生孩子不久的孕妇,她还有母乳……这就是我为什么能坦然接受你了。”
陆芷被他恶心得浑身发抖。
这些霍征铭都查到过?但他依旧接受了这门婚姻。
张亦谦见她一副被羞辱到的样子,继续咬牙切齿地说,“你现在不听话……如果你生的孩子是女儿,等你女儿差不多了,我就睡了她。你说的么,娶一赠一。”
陆芷真的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而且他还是个教书的。
她恨不得拿起手上的包,把他砸死。
“给我擦身体。”张亦谦再次道。
陆芷咬着牙,将满腔怒气狠狠压下,将包往桌子上一放,便转身去洗手间。
打了一盆热水,又拿了毛巾,她回到病房里。
张亦谦穿着病号服。
看她站在床边,抬眸吩咐,“给我脱衣服啊,站着做什么,以后结婚了,这都是你该做的。”
陆芷内心涌起浓重的绝望,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把毛巾砸到他的脸上,然后愤然离去。
但是她在霍家这么多年的教养,让她做不到这样。
如果真如张亦谦说的那样,她与张亦谦结婚,只是霍家想发展商业的路子,那么她就只能忍着张亦谦所有无理的行为。
当初霍爸直接敲定了两家婚姻,是否在那时就想好了呢?
陆芷把毛巾放在盆里,满肚子委屈和屈辱倾下身子,给他解衣服的纽扣。
张亦谦看她低头,说不出的脸上染着异样的红晕。
兴奋得贴近她,他嗅着鼻子道,“真香……以后生孩子,身上还有奶香……”
陆芷手指用力了几分,唇瓣几乎被她咬出血痕来。
解掉一颗扣子的时间,对她而言,都是漫长的。当张亦谦的上衣被她脱掉,他又立即道,“还有裤子呢,要一件不穿。”
陆芷猛地站起来,“你要不要脸?”
张亦谦闻言,一把抓住她的头发。
陆芷被他扯得不自觉弯身。
张亦谦手上更加用力,“谁不要脸?你被别的男人睡,搞大了肚子,怎么那时候不说一句自己不要脸?男人的身体你都不知道看了多少,还装什么清纯玉女,贱不贱啊你?!”
陆芷又痛,又觉得委屈。
张亦谦能这么骂她,是她咎由自取,也有霍征铭的无情。
眼泪从眼眶里涌出,她紧紧咬着唇,抬手一耳光抽到张亦谦的脸上。
张亦谦撒了手。
陆芷后退两步,一脚踩到放在地上的水盆上。
要跌倒之际,她一把抓住床上的被褥。
借着被褥,坐在地上的她,才没有摔到肚子。只是地上的水,浸湿了她的衣服和鞋子。
张亦谦看她狼狈地坐在地上,裤子和衣服都湿了一片,恶劣至极的笑,“孩子摔到了吗?摔没了我可就失望了,到时候你就没母乳了。”
他一句句羞辱的话,说得陆芷的脸色涨红。
这一刻,她想打死他的冲动,到达了顶峰。坐在地上,剧烈喘息着的她,一忍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