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妇人抬起头,看着村支书,说:“是,是我的女儿。她前两天回娘家的时候,穿的就是这身衣服,她己经失踪两天了,她男人到处找她,我也到处找她。
她当时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有些躲闪,我总感觉她有些事情在隐瞒。我没有问。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这孩子竟走了这条路。
村村支书说:“大婶子,你还是看看吧,别弄错了。”
“不会错的,这就是我的女儿。
老夫人还是听从了村支书的话,颤颤巍巍的走过去,她蹲下身去,用手慢慢的揭开盖在那具女尸上的衣服。
衣服揭开的时候。老夫人看到女人的模样,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的更伤心了。
“我的爱环呀,你有什么事不能跟娘说?你非得走这条路,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你给娘说一声呀。娘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娘都听你的,你给娘说呀。”
无论老夫人说什么,都得不到回应,那具尸体冰冷冰冷的。己经在寒风中冻僵。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就连她的肚子都是硬的,她的肚子里喝了满满的水,肚子圆鼓鼓的。
无论老夫人说什么?那具尸体都没有回音了。
老妇人越哭,说的话越多。
“爱环呀,是不是狗剩那个天杀的逼的你?你怎么这么傻呀,你还有娘呀,你怎么遇到事不给娘说呀?你的两个孩子怎么办呀,你不为娘想,你也应该为你的两个孩子想一想呀,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呀……”
村支书不知道该怎么劝面前的这位老妇人,只感觉她太可怜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年龄这么大了,还跑出来找她的女儿。
“大婶子,你家在哪里呀?离这里有多远?你女儿又是怎么跑到这里的?”
老妇人听到村支书问她,用袖子擦了一把满脸的泪说:
“俺家在孟楼,离这里有八里路,我女儿的婆家在秦庄,离这里有十三西里路。她到底是怎么来这里的,我也不知道。我是听了村里的喇叭上在喊,在李庄村的水井里发现了一个女的。我就想起我的女婿,昨天下午的时候,他到我家里来找过爱环,说爱环失踪了,问爱环有没有回娘家。我就想着水井里的是不是二环?没想到到这里看到的真是俺家的爱环,掉到井里了。”
老妇人把前因后果向村支书说了一遍。
村支书安慰老妇人,说:“我己经给乡镇的领导说了,乡镇的领导也报警了,现在就等着你们来认尸。相信警察也很快就会来了。”
在他们说话之间,有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骑着自行车急匆匆的赶来了。他看到。看到老妇人在那儿嚎啕大哭,他便知道了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便是他的妻子啊。
他刚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急切的喊着:“大娘,大娘。这是谁呀?大娘是谁的谁?”
老妇人看到来人,根本没有理会,还凶狠的看着他。
那个男人靠近,看清楚了那女人的模样,他不可置信的说着:“难道真的是爱环。”
老妇人说:“是的,你自己看看清楚,是不是爱环。你个天杀的,你怎么把她逼死了?”
那个男人忍不下去了,发疯般怒吼着:“她是罪有应得,她做了什么事,她没有跟你说吗?”
老妇人说:“她做什么事了?你可以告诉我,我打她,我骂她,但是你不能就这样逼死她呀。”
那个男人辩解:“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只以为她和我赌气之后就回娘家了。昨天下午我还跑你那里去找,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他冰冷的尸体。”
那男人看尸体得表情,没有一丝的悲伤,好像地上躺着的那具尸体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村支书看了半天看明白了,他问那个男人,
“这个女人是不是你的媳妇?”
那个男人说:“是。”
村支书说:“是你的媳妇,你怎么不想办法把尸体拉回家,己经冻成冰块了,还想让她在这里风干。”
男人语无伦次的说:“我,好的,我回家找地排车拉她回去。”
那个男人骑着自行车回家拉地排车去了,老妇人还在那里伤心的哭着。
村支书自己小声的嘟囔着:“哎,可惜了这口祖祖辈辈留下来的水井,不干净了。”
王福星回到宁城公安局之后,同事们热情的欢迎他回来,高局长还想着退位,把局长的位置给王福星,他立了大功,也是宁城公安局的楷模,大家都佩服他。
王福星归队的第一天,同事们就给他讲述了一遍井中女尸体的案件。大家也在议论着这个案件有点蹊跷,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
女人的婆家距离李庄村有十多里路,她一个女人是怎么在夜里,在不熟悉路况的情况下走了那么多路的。
难道是因为晚上她不熟悉路况,自己掉下去的?
是有人把她带到那个地方推下去的?
还是……
猜想归猜想,得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就等于一切归零。
狗剩把女人拉回家后,便要匆匆下葬。
女人娘家的哥,不愿意就这样匆匆把他的妹妹下葬,他还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他让公安局里彻查这件事。还他妹妹一个公道,告慰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