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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训练基地的向日葵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林羽翻看着各地学员寄来的战术改良方案，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省体校发来的联合集训邀请函躺在屏幕上，"国家级训练设备开放使用""联合培养优秀苗子"等字眼闪烁着的光。他捏着手机走到父亲的工作台旁，老人正在给新型护具加装压力感应芯片。
"省体校的邀请，怕是鸿门宴。"父亲头也不抬，布满老茧的手熟练地焊接线路，"李教练一走，那帮人坐不住了。"他将新护具塞进林羽行李，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省体校的地板，比想象中更硬。"
三天后，星火队员们站在省体校训练馆门前。大门敞开的瞬间，篮球破空声骤然响起，擦着林羽耳际飞过，重重砸在地面上炸开一片灰尘。校队队长张昊单手挂在篮筐上，肌肉线条在阳光下紧绷，胸前的省队预备役徽章晃得人眼疼。
"听说你是初中MVP？"张昊落地时故意震得地板发颤，目光扫过星火队员们身上的自制护具，"就这点能耐？"他身后的队员们爆发出哄笑，有人小声嘀咕："穿得像叫花子还来集训。"
林羽弯腰捡球，掌心触到粗糙的磨损痕迹。抬眼的瞬间，张昊膝盖上的护具刺进他的视线——老旧的皮革表面布满修补痕迹，边缘处渗出暗红的血迹，与队友们崭新锃亮的专业装备形成刺眼对比。这个画面突然与记忆重叠，他想起自己初入省体校时被恶意犯规的夜晚，护腕上的红痕至今仍隐隐作痛。
"张队长的护具该换了。"林羽首起身，将篮球抛还回去，"磨损超过30%会影响减震效果。"
张昊的瞳孔猛地收缩，一把攥住篮球："轮不到特招生教我做事！"他故意用力拍打篮球，橡胶撞击地面的声响在空旷场馆里回荡，"今天的对抗赛，输了就滚出省体校。"
周教练刚要上前理论，被林羽伸手拦住。他注意到张昊转身时微跛的右腿，膝盖处的绷带在护具下若隐若现。星火队员们围拢过来，阿杰握紧了自制的战术板："林哥，和他们拼了！"
"不着急。"林羽摸出父亲塞进行李的护具说明书，指尖划过"智能预警系统"的标注，"先看看他们的本事。"
对抗赛哨声响起，张昊如离弦之箭冲向篮筐。他的突破带着狠劲，每次急停都让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林羽防守时故意贴近，清晰听见对方护具里传来金属错位的异响。当张昊再次起跳时，林羽突然压低重心，利用父亲设计的护膝防滑纹路完成抢断。
"盯紧他！别让小个子耍花招！"场边新上任的王教练咆哮着。张昊恼羞成怒，在回防时故意用肘部撞击林羽肩膀。这一击比想象中更重，林羽踉跄着后退两步，护具的压力警报突然响起。
"犯规！"星火队员们的怒吼声与裁判的哨声同时响起。张昊却冷笑一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旧伤："打球带点火气很正常，特招生不会这点碰撞都受不了吧？"
林羽擦去嘴角的血迹，目光再次落在对方渗血的膝盖护具上。他突然想起父亲的话："再华丽的鞋子，裹不住溃烂的伤口。"战术板在掌心捏出褶皱，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中成型。
休息时，张昊躲在角落往膝盖注射止疼针。林羽装作不经意路过，将父亲新做的护具放在长凳上："试试这个，内置压力传感器会自动调节支撑强度。"
"不需要。"张昊头也不抬，将空针管扔进垃圾桶，金属碰撞声清脆得刺耳，"特招生的怜悯，我张昊不稀罕。"
林羽盯着对方后颈暴起的青筋，突然笑了："不是怜悯，是交易。"他压低声音，"你每次突破时膝盖内扣15度，再这样下去，职业生涯撑不过半年。"
张昊的动作僵住了。远处传来王教练催促上场的吼声，林羽却不紧不慢地打开护具包装盒："这个护具能隐藏你的伤势——前提是，你得告诉我，省体校这次集训的真正目的。"
场馆顶灯突然闪烁两下，阴影笼罩在两人对峙的脸上。张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抓过护具时，林羽清晰看见他虎口处磨出的新茧。新一轮比赛的哨声响起，带着金属冷意的对抗再次展开，而暗处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