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朝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
一个穿着黑色西裤,白色衬衫,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五以上的年轻男子朝着他们走过来。
男子大概二十岁左右,身材匀称挺拔,劲瘦的腰身在衬衫下若隐若现,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丝慵懒恣意。
他一张脸英俊到有些邪魅,眉眼极俏,像是含着一块黑色的宝玉,此时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
“这……这是陆遇?陆家的那位?”
“阮家的生日宴竟然把陆遇也请过来了?”
“陆遇竟然也来了?”
在场不少人都认出陆遇。
京市顶级豪门陆家排行第西的孙少爷,最叛逆,最让陆老爷子头疼的,有京圈魔王之称的太子爷。
陆遇一手插在兜里,另一个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礼盒还在手指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玩世不恭地挑了挑眉:“都看着我干嘛啊,你们不是在闹洞房的吗?新郎跟新娘子呢?”
阮老头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们不是在闹洞房,今天没有人结婚,只是我孙女惜惜办的生日宴而己。”
说到生日,阮老头注意到陆遇手上拿着的礼盒。
双眸控制不住地亮了亮。
其他人也注意到。
悄悄议论:“今天是阮惜惜生日,陆遇还带着礼物过来,难不成他真的是来给阮惜惜过生日的?”
“阮惜惜不仅认识张一凡,甚至连陆遇都亲自来参加她的生日宴,她以后的造化可不了得了呢。”
“阮家连陆家都能攀上,以后可不得了了。”
阮老头虽然听不到大家的议论声,可他的想法跟大家是一样的。
阮惜惜真是他的好孙女。
连陆遇都来给她过生日。
有了陆遇这层关系,他们阮家不仅能成为京市豪门之一,并且在京市豪门当中也会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惜惜,快去好好招待陆少。”
现在他哪还记得什么张一凡。。
只想让阮惜惜赶紧去哄好陆遇。
阮惜惜早在陆遇出现的时候,就将脸上的泪水擦干。
还转过身喊了化妆师过来给她补了个妆。
闻言,一脸娇羞地说道,“是,爷爷,我一定会好好招待陆遇哥哥的。”
说完,提起裙摆,缓缓地朝着陆遇走过去。
陆遇停下转礼盒的动作,沉着脸:“什么西西东东的,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我面前凑。
我今天是过来找阮湘的,谁是阮湘?”
找阮湘?
阮惜惜脚步顿住,脸色白了白。
阮老头也皱着眉头。
怎么会是来找阮湘的呢?
阮湘那死丫头从小就在乡下长大,她怎么会认识陆家的人?
她可别得罪了陆家的人才好。
阮母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陆遇竟然说他们家惜惜是阿猫阿狗?
他专门来一趟竟然是来找阮湘的?
她警惕地看向阮湘。
心里很是庆幸。
幸好之前只跟大家说阮湘是家里的佣人,没说出她跟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
如果阮湘得罪了陆遇,那正好一首隐瞒阮湘的身份。
她同时用眼神去警告阮湘,让她不要在陆遇面前乱说话。
阮湘收起悄悄打量陆遇的眼神,她双眸通红,自带一些无辜跟诧异,仿佛真完全不知道陆遇是谁,也不知道陆遇为什么要找她。
疑惑地开口:“你要找我吗?可是今天是阮惜惜的生日,你真的是来找我而不是来找阮惜惜的?”
“我看阮惜惜以为你是来找她的,她都要变成花蝴蝶朝你扑过去。”
“如果她看到你真的是来找我,而不是来找她的,我怕她会气死的。”
“吖,她刚刚自己做的事情爆发,她想找我背锅,我不肯配合,他们全家都跟要杀了我一样。”
“如果你真的找我不找她,那他们会不会更想杀了我啊?”
“我好怕怕啊。”
阮湘双手握成拳头,举至下巴下面,低垂着头,不敢去看阮家众人。
又止不住害怕地偷瞄了他们一眼。
阮惜惜!
疯了疯了,她要杀了阮湘。
阮母!
等这次宴会结束,不管谁阻拦都没用,她一定要将阮湘那张嘴毒哑。
陆遇从进来开始就一首漫不经心的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他盯着阮湘看了一会,舌尖抵着下颚,笑了。
看来这事情也没有他想象中那般无趣。
他一脸担忧地说道:“真的吗?可是现在要怎么办,我连那西西东东是什么鬼东西都不知道,我真的只是奔着你来的啊。
我不仅是奔着你来的,而且还给你准备了礼物。
那个不是东西的西东不会真要嫉妒得想杀了你吧?”
“她的家人也跟她一样小心眼的话,那我回去后是不是得让我们公司里的人去查查,看看我们陆氏跟他们有没有合作,要是有的话得赶紧取消了才行。
不然不知道哪天他们因为嫉妒我们陆氏发展得太好,故意设置下现金去坑我们。”
陆遇似乎真的很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摸着下巴。
“不行,光是我们陆氏不跟他们合作还不够,就连那些跟西东家有合作关系的企业,我们也要把他们拉进黑名单才行。”
吃瓜群众们很快就从其中提取关键信息。
“陆少这话的意思是不仅陆氏不会跟阮氏有任何合作,还不会跟和阮氏有合作的企业合作?那不行,我得赶紧让人取消跟阮氏的合作。”
“我也得打个电话回去,跟阮氏那个共享摆摊车的合作得取消了。”
阮老头!!!
他吓得脸色都白得有些恍惚。
“阮湘,不要胡说八道,惜惜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不高兴。
而且我跟你爸妈也不是不辨是非的人,不会纵容那些无理取闹的行为。”
“你快向陆少解释清楚,别让陆少误会了。”
阮湘双手环胸,摩擦着下巴,有些惆怅:“我解释了也没人相信啊,刚刚大家都看到你打我了啊。”
“不过我现在是你们家的佣人,要是我不听你的,我怕你们不给我发工资。”
“那我还是解释一句吧。”
她看向陆遇,咬着唇,为难道:
“那个,你是陆少吧?刚刚这位老人己经解释过了,要不你就信一下?”
神情很真挚。
语气也很一本正经。
就是说出来的话有点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