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宋还在包厢里感叹着云慕青刚刚骁勇的一幕,心生佩服的同时,又对她恬淡可亲的反差模样惊诧不已。
云星月随着景原风再次进入包厢时,顿时感觉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中都多了一丝……敬畏和钦佩,可想而知穆北宋这个大嘴巴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见两人进来,穆北宋立马把视线落在云星月的身上,关切的询问道,“小嫂子,手没事吧?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云星月尴尬的摇摇头,“我没什么事。”
穆北宋见状松了口气,“那就行,我还寻思找个医生来帮你看看手呢。”
景原风墨眉紧蹙,侧眸淡淡睨了他一眼,这穆北宋倒是对自己的女朋友挺上心。
包厢内气氛顿时凝结,穆北宋觉得脖子一凉,后知后觉的望向脸色阴沉,占有欲爆棚的景原风,干巴巴的笑了下,连忙开口补救道。
“你要是在我这受了伤,风哥铁定饶不了我。”
云星月挽着景原风的胳膊,挺直的肩背清冷的气质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实在很难把几拳就揍倒一个壮汉的事放在她的身上。
虽说对穆北宋这番解释并不怎么满意,但景原风终究没有再追究,大步走到沙发前拿上云星月的包和两人的手机。
穆北宋见状急忙问道,“风哥,你们不玩了?”
景原风神色淡淡的点头,“时候不早了,明天要出差,你们继续。”
说完又跟几个熟人道了别,便牵着云星月的手出了包厢,他喝了酒,就把钥匙丢给了云星月,上车后他便靠在副驾驶的车位上,仰着头闭目养神。
回去路上,景原风情绪始终不高,云星月心知肚明,他还是因为自己受伤一事耿耿于怀,她抿了抿唇,试图开口打破车厢内尴尬的气氛。
“汇凯商场品牌入驻的事你知道吗?”
景原风没有睁开眼睛,神色依旧淡淡的,“嗯,同系列产品只选择一家品牌入驻,竞争很大。”
他顿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专心开车的云星月,“想要星瑞入驻?”
云星月点头,“我已经在做入驻计划书了。”
“用帮忙吗?”
“只不过是跟几个不足为惧的珠宝品牌争个入驻名额,你来帮忙,倒显得星瑞胜之不武了。”
她骄矜的模样,让景原风勾弯了嘴角,“口气不小。”
云星月黛眉轻挑,“男朋友这么厉害,我总不能拖后腿吧?”
她刻意的讨好奉承,让景原风也不愿再过多计较,轻嗤一声,“溜须拍马。”
见他情绪又所好转,云星月脸上也露出一抹浅笑,“夸自己男朋友,怎么能算溜须拍马?”
景原风勾唇笑笑,冷峻的脸色缓和了些。
云星月没再回出租屋,直接驱车前往景原风为她挑选的住处,同他所说一般,这个小区安保工作做的不错,进门需要人脸识别,因为她是新住户,所以还没来得及去找物业录入面孔,门口的保安接过她递来的房卡核对了业主身份后,这才开门放行。
回来的路上云星月也没问景原风需不需要晋烁来接他,因为她知道问了也是多余,这段日子景原风一周能在她那出租屋里住五天,今晚他又喝了酒,想必也是留在这儿的多,况且他明天还要出差,云星月也不想他再继续折腾,影响休息。
而且搬了新家,留他暖暖房也不错。
云星月将车子停到车库,挽着景原风一同乘上电梯,一梯一户的房型,刷了卡之后,电梯直接抵达十三层,出门即是玄关,鞋架上已经摆放好了拖鞋。
如景原风所说一般,一切他都安排好了,尤其是那双……男士拖鞋。
云星月侧目看了他一眼,还是一副假正经的模样,她弯了弯嘴角,换上拖鞋后就进了家门。
实木吊顶对应着实木地板,檀木的餐桌餐椅以及沙发,打眼一看就知价格不菲,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香味,似乎是某种能舒缓紧绷情绪的香料,整体简约舒适的装修风格云星月很喜欢。
景原风牵着她走到直通主卧的大阳台,她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阳台上摆满了许多她连名字都叫不上的名贵花草,花盆都被擦拭的干干净净,花叶也是一尘不染,灯光的反射下,绿叶更是亮的反光。
喜欢是真的喜欢,但云星月很快就垮了脸,“这些花草放我这儿可惜了。”
景原风揽住她的肩头,大手轻轻着她明显的肩胛骨,“嗯?”
“我养不活……”云星月实话实说。
景原风闻言低笑出声,以往低醇好听的声音落在云星月的耳朵里,到觉得有些刺耳,总觉得他是在嗤笑自己。
“我来照看这些花草,你只管欣赏。”
“可你要出差了,一走十天,回来这些花草恐怕就枯了。”
明明是惋惜这些即将葬送在她手里的名贵花草,可景原风却听出几分浓浓的不舍,他无声的笑笑,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温声哄劝道。
“有些花草三天浇一次水即可,有些土壤需要保持干燥,不知道的话打电话给我,我教你。”
一想到两人即将分别十天,云星月情绪没由的有些低落,她把脸埋在景原风的胸前,声音有些闷闷的,抱怨似的口吻。
“你好忙。”
景原风第一次想把出差这事推给晋烁,自己留在春城做甩手掌柜,好好陪着云星月,可这次的合作太重要,沉默了片刻,说。
“都没我家月月的事重要。”
他向来会撩拨人心,云星月受用的弯了弯嘴角,晚风徐徐吹来,似乎将萦绕在她心口那低落的情绪吹散了些许。
“不早了,洗漱睡觉吧。”
景原风骨节分明的大手,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交代着话,却迟迟没有松开手,一走将近十天,他要好好抱抱云星月。
“洗漱用品、浴巾毛巾、吹风机都在卫生间,衣帽间里有干净的睡衣。”
云星月任由他抱着丝毫不挣扎,直到他主动松开了手,这才迈步去衣帽间拿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