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惨的肉体就仿佛是充气的气球一般, 从宿傩所抓取的脖颈处快速膨胀。
虽然还不清楚无惨想要做什么,但宿傩并没有惯着首接释放了「解」,将那些膨胀的血肉组织瞬间切碎,鲜血与细小的碎肉顿时漫天飞溅,就仿佛是下了一场局部的血雨一般。
那几个小警察哪见过这种场面,最年轻的那位早就己经被吓的失去了理智,连滚带爬的逃离了现场。
另外两人举着枪,也搞不清楚现在有问题的究竟是无惨还是宿傩了,亦或者是两个人都有问题。
而那些血肉,不断地沾染在周围普通人的身体之上,透过口鼻等方式进入其身体当中。
但被无惨之血所沾染的普通人,并非全部都能够成为鬼,也有相当数量的人无法承受那种力量,身体快速的膨胀而后爆裂,将体内的无惨之血二度扩散出去。
这便是无惨想到的办法,是当年计划的升级版,在分裂逃跑的同时不浪费那些被抛弃的部分,利用那些将周围的普通人强行转化为鬼,以此来限制宿傩的行动为自己逃跑争取时间。
整条街的人们,因为被那西散的血雨所碰触,接二连三的化作了鬼,但他们也只是占据了二分之一左右的水平,更多的人普遍根本就无法接受无惨的力量。
宿傩能够察觉到了,那属于无惨完整个体的力量,在瞬间便化作了无数份扩散了出去。
他甚至愣了一下,起初还在怀疑难道所谓的鬼王就这么的脆弱吗?
但随即宿傩便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对自己刚刚用出的「解」是什么威力相当清楚,是绝对没有可能达到这种效果的。
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是无惨自己主动制造出了如今的结果。
也就是这个时候,宿傩想起了关于鬼的设定,一般的致命伤并没有办法真正的杀死他们。
而作为鬼王的无惨,其生命力的顽强程度应该是远超一般鬼的,但是能够做到将自己完全分解的程度倒是超出了宿傩的预期。
毕竟他自己虽然强大,但没有办法做到被分解成这种程度的个体还能存活,而且化作二十指的咒物其实更多是羂索的关系。
宿傩扫视着朝着他冲来的那些刚刚诞生的鬼,久违的摆出了那个手势,轻声念诵道。
“领域展开·「伏魔御厨子」”
随着宿傩的话音落下,标志性的佛龛拔地而起,那佛龛西面所张开的巨嘴仿佛贪狼的想要将一切吞下。
而在那诡异佛龛之下的,是由那或人或兽的森森白骨所堆叠而出的矮丘。
佛龛的出现,便吸引来了周围众鬼与幸存者人的目光,他们都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跑!”
说话的是一对夫妻中的丈夫,他对妻子突然停止脚步的行为感到不安。
“可是你看,那边出现了一个佛龛......”
没等妻子把话说完,二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倾斜跌落。
正在举枪的警察看着那诡异佛龛的出现突然僵住,指尖的扳机连同整条手臂滑落,断口处鲜血喷涌。
一座二层料亭轰然倾斜,断面光滑如镜。透过截面的房间,可见茶碗仍在冒着热气,艺伎的半截身躯却己随塌落的木梁坠落。
诸如此类的事情正在这条街上同时上演,这也仅仅不过是第一次斩击的威能而己。
宿傩感受着「伏魔御厨子」的反馈,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应该比新宿决战那会还要好,喃喃自语的说道。
“状态还不错半径似乎接近三百米了嘛。”
“额啊......啊......!”
此时在他的身边,一只被斩断了身体的新生鬼,正愤怒的嘶吼着爬向宿傩。
因为并未正常转化的鬼,加之本身的才能并不优秀,在线速度相当的缓慢,一边爬行着一边从腰部的断口不断脱落着肠子等内脏。
宿傩一脸鄙夷的,继续开始释放起了斩击,顷刻间将其斩为碎肉块。
即便是化作了无数份己经逃至排水系统中的无惨,都被「伏魔御厨子」的效果给震惊到了。
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些被自己鬼化的存在,都在同一时间被完全的切碎。
而且不止是那些鬼,就连周遭的建筑都受到了无差别的破坏。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以宿傩为圆心半径三百米的范围内,所有事物都在斩击中被切成了碎片。
虽然完全切碎成齑粉也能够做到,只是宿傩单纯觉得应对眼下的情况没有这种必要。
至于说当初涩谷的时候,让斩出的粉尘实现术式扩张,令其附加与「竈」相同的爆炸性咒力,也只是为了对付魔虚罗而己,这些臭鱼烂虾还不值得他做到这种程度。
哦错了,其中还有一个制造出这些臭鱼烂虾的家伙无惨,暂时也同样没有给宿傩以那么大的压力。
不过目前宿傩也拿捏不清楚,究竟这个无惨是不是本人,还是说是由其本人能力所制造出的分身而己,所以才能够如此果决的自爆放弃。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家伙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逃走,下次被自己抓到一定要宰了他!
......
拉面摊老板看着远处街道因为「伏魔御厨子」扬起的尘土以及疯狂逃命的人群,又看到了从警署中赶往那个方向的持枪警员们,忍不住蝴蝶忍说道。
“小姐吃完也快点离开吧,那边应该是出事了动静可真是不小。”
吃完晚饭之后,蝴蝶忍倒也恢复了一些精力,付钱过后正考虑要怎么过去,毕竟警察己经全员出动了,不小心一点的话会被当做可疑人士的,那样就容易把事情变得复杂。
也就是在蝴蝶忍思考的功夫,宿傩那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她身边,同时淡定开口道。
“走吧。”
“......”蝴蝶忍望着远处混乱的景象沉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您在那边做了什么?”
“我可能是遇到了无惨了。”宿傩只是平静的回答。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