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产屋敷耀哉的视角来看待悲鸣屿行冥的这次事件,在宿傩的影响之下不仅仅恢复了视力,同时还掌握了斑纹,甚至看起来在宿傩的一番操作之下,首到悲鸣屿行冥下一次使用斑纹前,都不用担心斑纹所带来的副作用,而对比这些好处代价就仅仅是需要重新打造日轮刀。
毕竟在战斗中所承受的那些伤势,都在战后恢复斑纹影响时一同给治疗完毕了,所以除了当时的痛苦回忆实际上没有留下任何的影响也就忽略不计了。
因为宿傩用餐的关系,产屋敷耀哉、蝴蝶忍与悲鸣屿行冥暂时退到了其他房间当中,产屋敷耀哉对悲鸣屿行冥问道:“你觉得他如何?”
“......”悲鸣屿行冥闻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下意识的就望向了手中被破坏的阔斧,“他非常强,哪怕是不使用那无形的斩击,仅仅是使用炎之呼吸都完全不可能战胜。”
“......”
蝴蝶忍闻言在心中无声的叹息,尽管柱之间并没有像十二鬼月那样列出强弱排名,但悲鸣屿行冥无疑也是他们柱之中最强的那一部分,即便他觉醒出了斑纹也终究无济于事,实在是无法从心中提起对宿傩的反抗。
悲鸣屿行冥顿了顿,用一种极为严肃的语气补充道。
“如果对手是他的话,就算是集合现有所有的柱,恐怕结局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产屋敷耀哉闻言也是长叹一口气道:“果然是这样吗?其实整栋宅邸都埋放了巨量的炸药,这是我断定无惨终有一天会找到这里,并且出现在我面前所准备的。”
悲鸣屿行冥与蝴蝶忍闻言都是吃了一惊,这是他们从未听主公提起过的事情。
而蝴蝶忍也从这说法中听出了,产屋敷耀哉是打算用自己作为诱饵,引诱无惨到来之后再引爆炸药。
产屋敷耀哉虽然看不到在场之人的表情,但他明白以他们的智慧是能够听出自己的言外之意的,继续开口悠悠的说道。
“我本就时日无多,不需要因为这个决定而为我感到可惜,我曾经想过要不要将之用在宿傩的身上,但我隐隐有一种感觉,就算是将宅邸的炸药尽数引爆,也未必能够对宿傩造成致命伤,所以我最终放弃了这个决定。”
其实他今天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就是因为感觉到宿傩的出现,鬼杀队同鬼这千年的纠葛,要以一种超出他们原本认知的方式走向终结,甚至有可能都用不上这些原本准备的后手,才选择在这个时机对两人吐露出来。
蝴蝶忍试着提议道:“既然宿傩能够治好悲鸣屿先生的双眼,或许可以请求他治好主公身上的顽疾?”
在场的蝴蝶忍与悲鸣屿行冥都己经领教过了宿傩那神乎其神的反转术式,并不怀疑他是否拥有治好主公的能力,都望向了产屋敷耀哉等着他做判断。
产屋敷耀哉只是微笑着摇头:“我的事情并不重要,是否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将无惨彻底消灭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并不大,但蝴蝶忍与悲鸣屿行冥都能够听出他的决心。
产屋敷耀哉换了一种极为严肃的语气继续补充:“但我想你们应该也清楚,宿傩他也并非什么善类,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己经积攒了大量的杀戮,死在他手中的柱便己经有了三名。”
“......”
这个话题相当沉重,以至于蝴蝶忍与悲鸣屿行冥都表情严肃的沉默着。
“但我依旧会选择尽可能满足他的要求,不管最终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一切的罪名就由我来背负。”
如今几人都对宿傩抱有相当复杂的看法,仅从他出现令失传己久的斑纹现世这一点,就己经能够给鬼杀队带来相当大的实力提升了。
纵使宿傩不协助他们击杀十二鬼月与无惨,鬼杀队的胜算都毫无疑问要比原先更高。
......
在宿傩用餐结束后不久,他就看到一个与炼狱杏寿郎头发极其相似的中年男人,在产屋敷天音的带领之下来到这个庭院当中。
他的身上并没有穿着鬼杀队那标志性的队服,不仅如此手上更是拎着一罐人头大小的酒壶,若非是另一手握着的那柄日轮刀,恐怕任谁也看不出他是一名剑士了。
炼狱槙寿郎没忍住,又往口中灌了一口酒后开口对身边的产屋敷天音问道。
“天音大人嗝,就是这里了吗?只要我完整展示一遍炎之呼吸就可以离开了吗?”
“是的。”产屋敷天音说着微微点头。
其实如果是换做之前,哪怕己经退下了炎柱的位置,炼狱槙寿郎也不至于在产屋敷天音面前如此无理。
但这都在前不久听到炼狱杏寿郎死亡的消息之后发生了改变,虽然嘴上说着,炼狱杏寿郎又不具备什么了不起的才能还偏偏要当剑士,才是导致炼狱杏寿郎死亡的原因,但都在听闻炼狱杏寿郎不是死在鬼的手中而愈加颓废。
产屋敷天音将手伸向了宿傩的方向,认真的为炼狱槙寿郎介绍道。
“是宿傩大人希望槙寿郎你能够为他展现一遍炎之呼吸的。”
“宿傩...大人......?”
炼狱槙寿郎在口中重复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感觉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因为酒精的影响让他的大脑运转的相当迟钝。
他向着产屋敷天音所指的方向缓缓的转头,便看到了那个沐浴在阳光当中,脸上有着黑色咒纹与第二双眼睛的宿傩。
他下意识的再次重复道,“宿傩......?”
宿傩也反应了过来,摸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炼狱槙寿郎笑着问道。
“你该不会是那个炼狱杏寿郎的父亲吧?那我还挺期待的,你是不是能够砍出比那小鬼临死前那刀更强的斩击。”
炼狱槙寿郎那原本被酒精所麻痹的神经,在这一刻都被痛苦的记忆所贯穿,他死死瞪着不远处杀死他儿子的凶手咆哮。
“宿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