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王妃:我在古代开挂了

第71章 楚远恒被立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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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异世王妃:我在古代开挂了
作者:
铁骨丹心
本章字数:
8396
更新时间:
2025-07-01

太医院最深处的静室,空气仿佛凝固的琥珀。浓重的药味与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交织,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萧景琰如同一尊失去灵魂的石像,跪坐在苏棠的榻前。他宽大的手掌,小心翼翼却又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力道,包裹着苏棠那只冰凉得几乎没有生气的手。两天两夜,他不眠不休,所有的意识都凝聚在掌心那一点微弱的搏动上,仿佛那是维系他生命和整个世界运转的唯一支点。每一次那脉搏微弱得几乎要消失的瞬间,他紧绷的脊背都会僵硬如铁,眼底翻涌的猩红风暴几乎要摧毁一切;而当它再次顽强地、微弱地跳动一下,那风暴又会勉强被压下,只留下更深沉的恐惧和痛楚。

陆沉端着温热的参汤,又一次无声地跪在萧景琰身侧,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将劝慰的话咽了回去。王爷的状态,任何言语都苍白无力。他只能默默地、一遍又一遍地加热着汤药,如同守护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嗡…”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自苏棠身体最深处传来的奇异震颤,毫无预兆地荡开!

萧景琰全身猛地一震!他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那双布满血丝、深陷下去的眼眸死死盯住苏棠苍白的面容,瞳孔骤然收缩!他感觉到掌心包裹的那只手,指尖极其微弱地、几乎是难以察觉地,蜷缩了一下!

不是错觉!

紧接着!

“唔…” 一声细若蚊蚋、带着无尽疲惫和痛苦的呻吟,从苏棠干裂苍白的唇瓣间溢出。如同投入死水潭中的第一颗石子,瞬间击碎了令人窒息的凝固!

“棠儿?!” 萧景琰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不敢置信的狂喜和恐惧,猛地俯下身,几乎要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她的,“棠儿!你醒了?看着我!看着我!”

苏棠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着,挣扎了许久,才极其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隙。视线模糊,眼前是晃动的人影和刺目的光线。剧烈的头痛如同无数钢针在颅内搅动,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散重组过,每一寸肌肉都叫嚣着撕裂般的痛楚。喉咙干得冒火,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尖锐的刺痛。她试图聚焦视线,最终只模模糊糊地辨认出眼前那张憔悴得脱了形、布满胡茬、眼底猩红一片却写满狂喜与惊惶的熟悉脸庞。

“景…景琰…”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吐出两个破碎的气音,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我在!我在这里!棠儿!” 萧景琰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巨大的狂喜和后怕如同海啸般冲击着他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他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用指腹拭去她眼角因痛苦而沁出的生理性泪水,动作轻柔得仿佛触碰易碎的琉璃。“别怕…没事了…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声音哽咽,滚烫的泪水终于失控,大颗大颗地砸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灼热得惊人。

“水…” 苏棠艰难地动了动嘴唇。

“水!快!” 萧景琰猛地回头低吼。

陆沉早己将温在暖炉上的温水端了过来,眼中也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激动。萧景琰小心翼翼地用银勺舀起温水,一点点润湿苏棠干裂的唇瓣,再极其缓慢地喂入她口中。清凉的水流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一丝微弱的生机。

苏棠的意识在剧痛和混沌中艰难地凝聚、回笼。昏迷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如同破碎的幻灯片在脑海中闪过:刑部大牢冰冷的石壁…二皇子狰狞扭曲的脸…那杯泛着诡异甜香的毒酒…以及最后时刻,玉佩骤然爆发出的、撕裂灵魂般的灼热…还有…还有景琰如同浴血修罗般冲进来的身影…和他那句响彻云霄、带着毁天灭地决绝的誓言…

“兵…兵符…” 她猛地想起了什么,瞳孔因惊惧而放大,挣扎着想要坐起,却牵动了全身的剧痛,痛得她倒抽一口冷气,眼前阵阵发黑。

“别动!” 萧景琰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按住她,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深浓的后怕,“兵符的事,不准你再想!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和决然。为了她,别说兵符,便是这江山,他亦可弃如敝履!

就在这时,静室外传来一阵刻意放轻却依旧难掩急促的脚步声。总管太监王德全那特有的、带着一丝惶恐和恭敬的尖细嗓音在门外响起:“靖王殿下…王妃娘娘…陛下…陛下有旨意传到!”

静室内的空气瞬间凝滞了一瞬。

萧景琰周身刚刚因苏棠苏醒而略有缓和的戾气骤然复起!他猛地转头,猩红的眼底射出冰冷刺骨的寒芒,如同被侵犯了领地的凶兽!圣旨?那个男人,在他妻子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生死未卜之际,又迫不及待地送来什么旨意?褫夺?问罪?还是…赶尽杀绝?!

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投下浓重而压迫的阴影。他小心地将苏棠的手放回锦被中,替她掖好被角,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与他此刻周身散发的、几乎要择人而噬的冰冷杀意形成了极其诡异的反差。

“守好王妃。” 他对陆沉丢下西个字,声音冷得像淬了寒冰的刀锋。

门被推开,萧景琰大步走了出去,反手将门紧紧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门外,王德全带着几个小太监,手捧明黄的圣旨和一个紫檀木托盘,托盘上赫然放着那枚象征着大梁最强军权、冰冷沉重的玄甲兵符!

王德全感受到萧景琰身上那股毫不掩饰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冰冷杀意,腿肚子都在打颤,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裳。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双手将圣旨和托盘高高举过头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殿…殿下!陛下…陛下旨意!是…是给王妃娘娘的恩旨!还…还有…兵符…陛下让老奴原物奉还!”

恩旨?原物奉还?

萧景琰布满血丝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深的、冰冷的讥诮。迟来的虚伪!他根本不屑去看那圣旨上冠冕堂皇的废话!至于兵符…他冰冷的目光扫过托盘上那枚冰冷的龙首玄铁,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甚至带着一丝残忍的弧度。

他伸出手,在王德全惊恐又困惑的目光注视下,没有去接圣旨,也没有去碰那枚象征着无上权力、足以让整个朝堂疯狂的兵符。而是首接越过托盘,一把抓起那枚沉甸甸、冰冷刺骨的玄甲兵符!

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几乎要惊掉下巴的注视下——

萧景琰猛地转身,重新推开了静室的门!

他大步走到苏棠的榻前,在苏棠迷茫、虚弱又带着一丝惊愕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将那枚还带着他掌心余温、沉甸甸的玄甲兵符,塞进了她盖着的锦被里!

“叮!” 一声轻微的金属磕碰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棠儿,” 萧景琰俯下身,冰冷褪去,眼中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守护,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拿着,给你玩。以后,这玩意儿就归你管了。谁再敢动你一根头发,你就用它砸死谁!”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语气理所当然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砸不过瘾,就调玄甲军,踏平他九族。”

京室内外,死一般的寂静。

陆沉端着药碗的手僵在半空,眼珠子瞪得溜圆。

门外跪着的王德全和几个小太监,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

苏棠:“……”

她感受着锦被里那块冰凉硌人的坚硬物体,再看看眼前男人那张写满了“我很认真”、“谁敢动你我灭他全家”的俊脸,一阵剧烈的头痛伴随着强烈的荒谬感席卷而来。她虚弱地张了张嘴,最终只发出一个气音:“……哈?”

用…用大梁最精锐的玄甲军兵符…砸人?还…还踏平九族?

这男人…怕不是在她昏迷期间,把脑子也气坏了吧?

然而,看着萧景琰眼底深处那尚未完全褪去的猩红和失而复得后近乎偏执的紧张,苏棠那点荒谬感瞬间被汹涌的心疼淹没。她知道,这不是玩笑。他是真的把能放弃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以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塞给了她,作为她最坚实的护盾。

她艰难地抬起那只没被握着的手,摸索着,在被子里抓住了那块冰冷沉重的兵符。指尖传来的坚硬触感,让她混乱的心绪奇迹般地沉淀下来一丝。她看着萧景琰布满血丝的眼睛,轻轻、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好。”

萧景琰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因为这一个“好”字,稍稍松懈了一丝。他重新握住她抓着兵符的手,连同那枚冰冷的玄铁一起包裹在自己宽大温热的掌心,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和温度都传递给她。这一次,他握得很紧,却又带着一种刻意的、怕弄疼她的克制。

门外,王德全终于从石化状态中回过一丝神,冷汗流得更凶了。他颤抖着声音,几乎要哭出来:“殿…殿下…那…那圣旨…”

萧景琰头也没回,冰冷的声音如同寒流刮过:“念。”

王德全如蒙大赦,连忙展开圣旨,用尽全身力气稳住发颤的声线,高声宣读起来。当读到“贤良淑德,智勇无双…天赐良缘…朕之佳媳,大梁之祥瑞…特旨昭告天下,为靖王妃苏氏正名!复其王妃尊位及一品诰命…凡此前污蔑构陷之言论,皆以诽谤论处…特赐‘同心璧’一对,以彰其德”时,静室内外落针可闻。

圣旨宣读完毕,王德全恭敬地将圣旨和那对温润无瑕的羊脂白玉“同心璧”奉上。萧景琰依旧没有回头,只冷冷道:“放下,滚。”

王德全哪里还敢多待,连忙放下东西,带着人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

静室内重归寂静。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苏棠静静地听着圣旨的内容,感受着萧景琰紧握着自己的手传来的、微微的颤抖。皇帝的认可,来得如此突兀,又带着浓重的迟来的补偿意味。但她心中并无多少波澜。比起这迟来的“正名”,此刻掌心那枚冰冷硌人的兵符,和身边男人那失而复得、带着劫后余生的滚烫体温,才是她真实可触的依靠。

“他…怕了?” 苏棠虚弱地问,声音带着一丝了然。

萧景琰将脸深深埋在她微凉的颈窝,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那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混合着药味的熟悉气息,声音闷闷地从她颈侧传来,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嗯。被吓破胆了。” 他顿了顿,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神深处,是失而复得的巨大庆幸和一种沉淀下来的、更加深沉厚重的决心。“以后,没人能再动你。我保证。”

苏棠看着他眼底深处那不容错辩的认真和决绝,心中最后一丝因剧痛和虚弱带来的惶然也消散了。她反手,用尽此刻能调动的所有力气,轻轻回握了一下他包裹着自己和兵符的手。

“嗯。” 她应了一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却极其微弱地向上弯了一下,“…兵符硌得慌,下次…换个轻点的砸人…”

萧景琰:“……”

他看着怀中人儿苍白虚弱却带着一丝狡黠放松的睡颜,再看看锦被下那隆起的、硌着她的“凶器”,连日来积压在心头的暴戾、绝望、恐惧…终于如同冰雪般,在这个带着血腥气和药味的静谧夜晚,被一种失而复得的巨大暖流,缓缓融化。

他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无比珍重、带着无尽后怕和庆幸的轻吻。

“好。” 他低声承诺,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下次…给你找块轻点的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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