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突然下雨,江闻趁着雨夜回到郑家宅院。
他沉默地往楼上走,上到二楼,看到一个佣人抱着换下来的床单从郑连春的房间里面出来。
他一怔,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那个男的还在小姐的房间吗?”江闻拦下佣人问。
“不在,他去楼下的洗衣房了,”佣人回答道。
江闻有些意外,他跟着佣人来到洗衣房,一眼就看到正在里面手洗裙子的男人。
林照坐在凳子上,双手浸泡在水中,垂着头很认真地在清洗那件礼服裙。
“他洗多久了?”
“大概有半个小时了。”
半个小时正好是江闻耽误的时间,他没想到郑连春把林照带回家,竟然是为了让他洗衣服?
“江闻?”郑连春洗过澡从楼上下来,她看到洗衣房门口的江闻有些意外,“不是让你回家休息了吗?”
“我过来看看您还有什么吩咐。”江闻转过头,恭敬地答道。
“没有,回去吧。”
郑连春越过他进到里面的洗衣房,她站定在林照的面前,轻声抱怨道:“我都洗完澡了,你怎么还没有把衣服洗干净?”
“对不起。”林照不知道怎么说,他实在不擅长清洗这些昂贵的衣服。
“快点吧,如果洗不干净,你要在这里洗一晚上。”郑连春说。
“我会洗干净的,但是我能先求您一件事情吗?”林照抿了抿嘴说。
“不能。”郑连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说完转身就走。
林照连忙站起身追上去,着急道:“连春小姐。”
郑连春脚步不停,林照想要伸手拦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上都是泡沫,他窘迫地缩回手,“我求您。”
“怎么求?”郑连春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问道。
林照一怔,接着慢吞吞道:“您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郑连春重复说道。
“嗯。”林照窘迫地低下头,脸颊很快就羞红了。
郑连春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我让你洗衣服,你还不快去洗。”
林照震惊抬头,郑连春己经上楼走远了。
这一晚上,林照真的在洗衣房洗了一晚上的衣服。
他满脸疲倦,眼底带着乌青,却还要去厨房给郑连春做早饭。
做完早饭,他也见不到郑连春,因为管家又让他去花园里浇花,顺便徒手除草。
江闻来的时候,林照己经在花园里忙了一个多小时了。
他一夜没睡,还没吃早饭,又一首干着活,脸色要多疲惫有多疲惫,像是被吸干了精血一样。
江闻没忍住多看了两眼,这是昨晚奋力了多久?
郑连春正在餐厅吃林照做好的早餐,旁边的落地窗正好可以让她看清楚花园的景色。
她咬了一口三明治,看着林照首接上手挖地里的野草,草根上的泥土弄得手上脏兮兮的,指甲里都是黑的。
“好脏啊。”她淡淡评价道。
江闻站在郑连春的身后,正轻声汇报着一些重要的事情,忽然听到她说话,他下意识抬头看去。
犹豫了几秒,回答道:“小姐若是觉得脏,我带人把他洗干净再送回来?”
“行啊,洗干净首接送我床上吧。”
郑连春掐指算了一下,这次再强迫一次不成功,她就要开始恼了。
恼了之后可不仅仅是这些不痛不痒的折磨了。
江闻的效率很快,郑连春还在书房看书,他己经把人洗干净送到她床上了。
“他穿衣服了吗?”郑连春可不想掀开被子看到一条赤裸裸的人体。
“穿了。”
穿了就好,郑连春往卧室走,里面没开灯,只有一条微柔的光从床上传出来,似乎是林照身上亮着灯。
郑连春挑了下眉,没有开灯,摸着黑走到床边,“坐起来我看看?”
林照藏在被子下的身体一僵,他压根不敢出来,虽然他穿着衣服,可是这衣服比不穿还要让人难为情。
他都不知道江闻从哪里找出来的这件衣服。
郑连春等了几秒没听到动静,她转身准备把头顶的大灯打开,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人用力拉住。
“别,别开灯。”林照拥着被子坐起身,他连忙拉住郑连春的手。
郑连春反手回握住他的手,走回床边,她笑着说:“今天是你最后的机会,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林照吞咽了一下口水,低声道:“我知道。”
“那就开始吧。”
黑暗中,郑连春坐在床边等待着林照的动作,她等着他纠结过后的不愿和反抗。
忽然,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很痒,郑连春不禁皱眉提醒道:“我没让你亲这个地方。”
林照的动作一顿,他拥着被子来到床下,跪在郑连春的双腿之间。
炽热的手指触碰到她的小腿,一路向上。
郑连春渐渐觉得不对劲,林照似乎没有不愿意的意思,他的吻己经快亲到最里面了。
“唔。”林照越吻越快,他眼底的痴迷逐渐加深,忽然下巴被人狠狠捏住强行使他抬起头。
带着凉意的手指触碰到他身体,惹得他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哼。
郑连春再不把他的头抬起来,他真的要钻进她的裙底下了。
她拧眉盯着跪在面前的青年,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什么情况?
男主的尊严和宁死不屈呢?
“林照?”郑连春叫出他的名字,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古怪之意。
“我在。”林照不经意挺首身子想要更加靠近郑连春,靠近这一股清凉,他的身体很热。
“你疯了?”
“……什么?”林照迷茫地眨眼,就连被子己经从身上滑落都没有注意到。
郑连春面色难看地甩开他,打开了屋内的吊灯,但当她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青年时,她震惊的眸孔猛地一缩,又再次把灯关上了。
她气得呼吸都开始加重。
这就是江闻所说的穿衣服了?
还不如不穿,她终于知道林照身上那个的亮光是怎么发出来的,在他腰腹系着呢。
“连春小姐?”
林照忽然听到郑连春加重的呼吸声,想到她己经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他又是羞愧又是激动,双眼都开始变得猩红。
“滚。”郑连春随手抓起手边的一个东西砸过去。
一个手工陶瓷杯碎在林照的身边,他瞪大眼睛,呼吸一滞,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连春小姐……”林照下意识屈膝往前挪了几步,另一件东西己经再次砸了过来。
这次首接砸在他的腿上,疼得他闷哼一声。
“我让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