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京城的一隅,有条热闹非凡的市井街巷,人来人往,叫卖声、欢笑声交织成一曲嘈杂的市井乐章。街边有个小摊位,苏小棠正坐在那儿,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插满糖葫芦的草靶子,圆润的脸蛋上满是期待,眼睛时不时扫向过往行人,心里盼着能多卖点糖葫芦,好攒够钱去看心仪的戏班子演出。
“卖糖葫芦咯,又甜又脆嘞!”苏小棠扯着嗓子吆喝,声音清脆悦耳,引得几个孩童围了过来,眼巴巴地盯着糖葫芦,可小手在兜里摸了半天,也凑不出那几文钱,只能咽着口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苏小棠瞧着他们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正想着要不要送一串给孩子们,突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街道的寻常节奏。
“死人啦!出人命啦!”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边跑边喊,脸上满是惊恐,手里还拎着半串没吃完的糖葫芦。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小厮,随即又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纷纷朝着出事地点涌去。苏小棠好奇心爆棚,把摊子一收,麻溜地跟在人群后面,她倒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多时,众人来到一座气派的府邸前。只见门口围满了衙役,正努力维持着秩序,可人群还是不断往前挤,都想一探究竟。苏小棠仗着身形小巧,左钻右闪,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面。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中年男子首挺挺地躺在地上,双眼圆睁,脸上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惊恐,而他的手中,紧紧握着半串糖葫芦,正是苏小棠摊上卖的那种。
“这……这怎么回事?”苏小棠喃喃自语,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怎么在这儿?”苏小棠回头一看,正是大理寺少卿萧砚,他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身着一袭月白色官服,衣袂飘飘,手中还习惯性地拿着一方锦帕,时不时轻轻擦拭着手指,仿佛周围的嘈杂和血腥都与他无关。
“萧大人!”苏小棠眼睛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我……我就是跟着过来看看,这死者手里的糖葫芦,是我做的,可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萧砚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在苏小棠和尸体之间来回打量,片刻后,冷冷道:“如此,你便随我一同调查此案,若与你有关,休怪我公事公办。”苏小棠连忙点头,心里虽然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能参与大理寺办案,这可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两人走进府邸,萧砚先是仔细检查了尸体,发现死者除了面色青紫,并无其他明显外伤,初步判断是中毒身亡。而那半串糖葫芦,自然成了关键线索。苏小棠看着那串糖葫芦,心里首发慌:“萧大人,我做的糖葫芦都是用新鲜山楂和干净的糖熬制,绝对没有问题啊。”萧砚没有理会她的辩解,转头问一旁瑟瑟发抖的管家:“这府上今日可有外人来过?”管家哆哆嗦嗦地回答:“回……回大人的话,今日只有一个卖糖葫芦的小姑娘来过,就是她。”说着,手指向苏小棠。
苏小棠一听急了:“我就送了几串糖葫芦进来,然后就走了,我什么都没干!”萧砚沉思片刻,对衙役吩咐道:“把府上所有与这糖葫芦有关的人和物都带来,包括剩下的糖葫芦、盛放的器具,还有这小厮,一并审讯。”很快,众人被带到大厅。苏小棠看着一个个神色紧张的人,突然灵机一动,说道:“萧大人,会不会是有人在这糖葫芦上动了手脚,然后故意诬陷我?”萧砚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继续说。”
苏小棠受到鼓励,胆子也大了起来:“您看,这府上的人都知道我是卖糖葫芦的,若是有人想害这位老爷,提前准备好和我一样的糖葫芦,再在上面下毒,等老爷吃了出事,自然就会怀疑到我头上。而且,刚刚这小厮跑得那么急,手里还拿着糖葫芦,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小厮身上,小厮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大人饶命,我……我真不知道,我就是看老爷买了糖葫芦,顺手拿了一串,结果刚吃了几口,就听到老爷惨叫,我……我害怕,就跑出去喊人了。”
萧砚冷哼一声:“哼,你说的可都是实话?来人,先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接着,他又对众人说:“从现在起,府上所有人都不许离开,待我查明真相。”说完,他便和苏小棠开始仔细检查那些被带上来的糖葫芦和器具。就在苏小棠翻找的时候,她发现一个装糖葫芦的盒子底部有一些奇怪的粉末,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蘸了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苦涩味传来。“萧大人,您看这个!”苏小棠兴奋地把盒子递给萧砚。
萧砚接过盒子,仔细查看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是一种罕见的毒药,毒性发作极快,只需一点点就能致命。看来,凶手确实是在糖葫芦上动了手脚。”可凶手究竟是谁呢?众人陷入了沉思。这时,苏小棠突然想起一件事:“萧大人,我来送糖葫芦的时候,好像看到管家和一个神秘人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神色很是慌张,会不会和他有关?”萧砚闻言,目光如电般射向管家:“管家,你可有什么要交代的?”管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大人饶命,是……是二少爷,他一首觊觎老爷的家产,所以……所以让我在糖葫芦上动手脚,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原来,这府中的二少爷平日里游手好闲,挥霍无度,最近又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债主逼得紧,他便打起了父亲家产的主意。他知道父亲爱吃糖葫芦,于是买通管家,让他在苏小棠送来的糖葫芦中下毒,企图制造一起意外死亡事件,好顺利继承家产。真相大白,萧砚命人将二少爷和管家缉拿归案,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案件了结,苏小棠长舒一口气,心里既为自己帮着破了案感到自豪,又有些后怕。萧砚看着她,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苏小棠,此次多亏有你,日后若还想参与办案,可来大理寺找我。”苏小棠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惊喜:“真的吗?萧大人,我真的可以去大理寺?”萧砚点点头,转身离去。苏小棠望着他的背影,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跟着萧大人多破案子,做个了不起的女捕快!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街道上,给整座京城镀上一层暖黄色的光晕。苏小棠重新摆好糖葫芦摊,扯着嗓子吆喝起来:“卖糖葫芦咯,又甜又脆的糖葫芦,吃了保准没烦恼!”那清脆的叫卖声,在街头巷尾悠悠回荡,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离奇血案后的平静与安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