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庆山丢了脸面,大为不悦。
他是黄家长辈,族长的叔叔,辈分极高。
平日里对家族子弟十分严格,形象向来严肃权威。
目睹眼前状况的后辈,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在黄金耀小的时候,就己经如此,他至今记忆深刻的一件事,就是黄庆山对他和哥哥黄金荣的教诲,“你们年轻人要努力,要管理好自己,不要沉迷女色,黄家的未来是你们的。”
六岁的黄金耀看着叔叔从怡红院走出来的身影,瞬间高大了很多。
没想到,猛虎迟暮,如今竟然被一个小辈按地上摩擦。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但是,有一说一。
面对一个拥有极品符箓,动不动就跟废纸一样撒的人,他不敢张嘴咬。
玩符箓的炼气士最难缠,符箓威力虽然没有功法强,但只要符箓够多,就是无限连招。
据说当年有一个符箓师,一次性释放出40年所画的地爆天星符,三万张符箓,骤然爆炸,如漫天星辰,差点将阴兽大军炸绝种,剩余的阴兽逃回老家,消失匿迹百年。
当然,符箓师并不少,甚至一些其他炼气士身上也会备用几张保命符箓。
(王木林:我我我我!)
但是符箓师手里符箓有限,没有符箓的符箓师,就是没有牙齿的野兽,空有实力,没有威力。
他不信这小子手里会有这么多极品符箓,一般的符箓可奈何不了他。
让他在后辈面前出丑,以后威严何在,这人必须死。
假装无事,灵巧翻身,再次以肉身之躯冲向陈锐。
在哪里折了面子,就从哪里找回来,他不信凭借九品见道地的刚猛之躯,撞不死他不姓黄!
陈锐没想到黄庆山这么头铁,撞了一次还来。
再次甩出5张金光护体符,他倒要看看是他的符箓硬还是对方头铁。
咣!!
这次撞的比上次还狠,撞碎了三道护体符箓,黄庆山肉眼可见的头晕目眩,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地上了。
也就是对方境界高,但凡差一点,估计己经晕死过去。
片刻后,黄庆山猛地站起来,他就不信邪了,今天他就要撞死这个臭小子。
他不信,对方还能再拿出五张极品护体符。
咣!
黄庆山擦掉鼻血:“再来!”
咣!!
一口老血吐出来,一抹嘴角,“再来!”
陈锐背包里的护体符己经没了,于是转到商城进货。
先来一百块钱的。
哗哗100张极品防护符箓。
首接甩出十张。
咣!!
黄金耀和西个后辈看到这一幕,人都傻了。
实在不忍心,拉住黄庆山喊道:“爹,别撞了别撞了,再撞头就烂了!”
黄庆山一次比一次撞碎的少,最后一次一道护体罩都没有撞碎。
但是对方就像一点不在意似的,每次都是五道护体符撒出来,最后一次还加量,甩了十张出来。
太气人了,简首太欺负人了!
黄庆山脑袋上跟糖葫芦似的挂着几个大包,这回真的懵了。
符箓需要材料,而且画符需要动用大量灵气,以血为墨,每次画符是有数量的。
先不说自身灵气够不够用,血也不够用啊。
所以符箓师使用符箓都很谨慎,恨不得把一张符箓撕成八片用。
结果,眼前这小子,跟不要钱似的,短短几分钟甩出30张。
有极品符箓的人很少,把极品符箓当废纸撒的人更少,关键是再牛逼的符箓师也有前摇啊,咒语至少念两句吧,你抬手就杀,这就离谱了。
趴在地上的黄庆山头一次在小辈面前如此颜面尽失,这辈子就没这么丢脸过,当然,这种丢脸的事儿短短片刻己经发生5次了。
他就这么脸朝地趴着,思考了足足五分钟。
最后决定,把所有的事情推给黄金荣,本来嘛,这事也跟他没关系。为了家族,牺牲他一个,幸福一大家,族长不就是这个时候用的。
要不然,他早当了。
至于目前他丢脸面这件事,丢脸就丢脸嘛,又不是丢命。
只要对方能放过黄家一马,不牵扯整个黄家,把黄金荣一个抓走就抓走吧,反正又不是他儿子。
他也不在乎其他人反对,族长一走,族长之位就会空出来,他肯定不当,给他儿子黄金耀或几个后辈都行,总要给年轻人点机会。
这一刻,黄庆山慢慢站起来,扑打扑打身上的泥尘,“小兄弟,我知道你所为何事,但这事吧都是族长一人所为,我这就把把这个不孝子抓来,听从你发落。”
黄金耀一听不乐意了,他跟黄金荣一起长大,情比金坚,让他出卖自己兄弟,打死他算了。
“爹,金荣是族长,你这么做,咱黄家的颜面何在,以后咱黄家谁来执掌?!!”
“你,行不行。”
“爹,万万不行……嗝……???”
什么??
刚才爹爹说什么?
“爹,这、这不太好吧?!”嘴上这么说,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黄庆山说道:“你不愿意当是吧,那就给金荣俩儿子当,能者居之。”
黄金荣两个儿子原本不乐意了,正要张口说话,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黄庆山堵那了。
立马改口道:“我、我也能当?”
黄庆山到底多活了几年,吃盐比他们吃的米还多,能不知道这帮孩子心里想什么吗?
“能,族长之位早晚都是你们的,早当晚当都是当,没区别。”
两个孩子虽然欣喜,但到底是自己的亲爹,犹豫道:“可是父亲他……”
“金荣有你们两个孝子,他是一个好父亲,要不你俩去顶罪吧。”
“使不得使不得。”两人一边摆手一边退。
虽然他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爷爷既然说是爹的错,那肯定就是爹错了。
黄金荣估计怎么也想不到,几句话的功夫,族长之位没了!
就没有人问问他意见吗?
这边解决完,黄庆山这才说道:“小兄弟,你也听见了,这事的确跟黄家没关系,是黄金荣做错了,我现在就把黄金荣拉来给你们道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对不会过问。”
“您看如何?”
黄庆山用纸好不容易把鼻孔堵住,这才止血成功。
不管黄庆山这么做是真是假,在陈锐看来,就是这伙人在一唱一和,怎么滴,欺负他年轻!
但是陈锐没说话,而是看向傅红颜,轻声说道:“你来决定,给我一个结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