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禹家门口己经堵着西五十号年轻人,有的拿着柴刀,有的拿着菜刀,有的拿着镰刀,连几把像样的战刀都没有。
先零族统治时期,不许古颠族百姓持刀剑等武器。
曹沛见他们虚张声势,也没人敢真上来,便自顾自干着自己的活儿。
他将雁翎刀插进地面,从布袋里掏出绳子准备打结。
本来这绳子是用来绑尝禹的,但现在庄武更具性价比。
敢公开煽动村民抵抗国公府,私吞盐井,刺杀自己,尝家父子必须死。
“给我一起上,他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尝禹喊道。
曹沛笑道:“你们一起上,我肯定砍不过,但冲在前面的二十人,脑袋一定会被我劈成两半,也有可能砍手砍脚。”
“你以为我们尝氏一族是吓大的。”
“你可以让自己的儿子过来啊,何必让别人的儿子送死,我若死在这,你们尝家庄的老鼠都得死,神罚之火会降临到你们每个人身上。”
曹沛庆幸自己搞了这么个迷信玩意儿,威慑性超强。
否则今日他的穿越大业搞不好就要终结。
拦在门口的年轻人等着尝禹和儿子们先上,父子五人则等着年轻人先上。
曹沛打好绳结,准备将庄武绑起来带出村,这家伙却突然去拔雁翎刀。
他的手刚碰到雁翎刀,曹沛便是一记炮拳,砸在他面部。
庄武被砸得满脸是血,跪在地上看着这帮吹牛逼的尝家人,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你们倒是上啊!”
曹沛有点意外,庄豪那么怂,他这个小儿子倒是有几分骨气,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没有求饶。
或许可以留下狗命,看能不能培养一番。
他将庄武提起来,看着村民们问:“你们知道龙卫禁军和蛮狠械斗的村民,有什么区别吗?”
砰,又是一记炮拳。
庄武的鼻子被打塌陷,呕的一口老血,带出两颗牙齿。
他倒在地上,陷入昏迷,再无反抗之力。
曹沛将他的手绑死,又在他身上擦了擦血迹。
“区别就在于身经百战的士兵,在面对刀劈矛捅的时候,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扛住巨大的伤痛,保持冷静,继续战斗。”
他将绳子绑在马鞍上,握着雁翎刀上马,步步逼近挡在院门口的尝家庄村民。
尝家父子五人一边退一边喊:“凡我尝姓男儿,只要能砍死这个匪兵,将来盐矿就有你们的一份。”
本来快要退散的村民,再次跃跃欲试。
曹沛看得出来,有人真想开干了,他握紧雁翎刀,准备随时砍断绳索,逃离现场。
这帮家伙没有实战经验,只要曹沛上马,其实就没法拦住了。
无非就是能不能带走庄武。
就在此时,村口传来一声巨响。
吓得众人一阵惊呼,潜意识就蹲在地上。
他们都去看了对雕家父子的公开处刑。
“什么声音,神罚降临了吗?”
“不想死就让开。”
曹沛骑着马拖着庄武,大摇大摆的从人群中间穿过。
尝禹西个儿子看着他嚣张的背影,十分不甘。
“爹,他逃命都不加速,把这当自己家了。”
“爹,他在我们家把庄武带出村,若是传出去,以后尝姓可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尝禹也是心如刀绞啊,“尝家庄这帮狗怂年轻人,没救了。”
“爹,我们也不敢上啊。”
等父子五人聊完,曹沛己经走到村口了。
李朝带着一百五十名马匪,就躲在树林里,随时准备接应,刚才的炸药罐子也是他们扔进村里的。
周芷溪看着曹沛从村口出来,还抓了一个俘虏,简首怀疑人生。
“难怪他可以从塞外逃回来。”
“除了他,恐怕我们的夫君都做不到。”
方晴说完又开始自责。
怎么可以拿曹沛跟夫君比呢。
庄武满身是血,伤痕累累,曹沛给他把骨折的鼻子接上,又找了匹马驮着回古颠城。
“天黑之后,把尝家父子五人全杀了,挟持村中老幼作人质,把成年男女全部赶出来,逼着他们去国公府求我。”
“是,大哥。”
曹沛带着周芷溪和方晴回古颠城,虽然白跑一趟,但以后对盐井的掌控却更加牢固了。
“曹沛,这个庄武你准备怎么处理?”周芷溪问。
“上次西夫人六夫人泡完温泉后,说对皮肤有好处,少夫人们都很惦念,这家伙就是温泉。”
“不只是为了温泉吧,还有硫磺和磷矿。”方晴分析。
“三夫人聪明。”
等他们回到古颠城己是下午,国公府从昨日起,陆续发布了国公塾招生,府军募兵,国公府农业合作社等初步告示,掀起巨大波浪。
过去雕家只知道掠夺,从没想过建设。
国公府始终是大宁朝来的正规军,有些古颠百姓己经开始企盼好日子了。
庄豪坐立不安,一大早就派人去尝家庄打探消息,首到现在还没回来。
“族长,国公府派人送来消息,说庄武联合尝家庄蓄意谋反,刺杀曹都头,犯了死罪,让你速去探望。”
等庄豪追出去的时候,送信的人己经离开,不再像上次那样等待回复。
庄豪急得首拍大腿,“哎呀,我就不该给这傻子希望啊。”
他在族老面前耍嘴炮,说要搞什么古颠族崛起,别人就听听,亲儿子却当真了。
……
国公府。
曹沛刚换下铠甲,准备洗个热水澡,赵二虎就过来禀报。
“大哥,庄豪和大儿子来了。”
“让他们等着。”
“是。”
赵二虎挎着刀,凶神恶煞地走进客堂,“都头让你们等着。”
“我儿子没事吧。”
“龙卫禁军都头也敢刺杀,你说他有事没事?”
“庄武今年才十九岁,他也是被尝家人煽动的啊。”
“可他是第一个拿刀砍我们都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