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工作室的冷气开得十足,白慕雅却觉得后背渗出层层冷汗。屏幕蓝光映在她脸上,将霍氏集团近十年的财务报表照得发亮。黑客阿K叼着棒棒糖,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破解程序运行的进度条在屏幕角落不断跳动。
"查到了!"阿K突然拍桌,吓得白慕雅手中的咖啡差点泼出。他将显示器转向她,密密麻麻的资金流向图上,无数条红色箭头都指向东南亚的"晨曦医疗慈善基金会"。白慕雅凑近细看,注册地址栏的字迹让她呼吸停滞——那正是母亲生前就职的"星耀生物实验室",地址末尾还标着熟悉的火焰图腾标志。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文件签名栏。电子印章鲜红刺目,正是父亲白振国的私章。白慕雅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呓语,那时她总在昏迷中呢喃"火焰、实验、别相信...",此刻所有碎片突然开始拼凑成型。
"别急,还有更劲爆的。"阿K又调出一段视频,画面满是雪花噪点,"花了三天才修复的监控录像,拍摄于霍子谦坠楼前两小时。"视频里,霍家老宅的地下实验室亮着惨白的灯光,霍子谦被拷在金属椅上,脸色苍白如纸。霍子霆的贴身保镖戴着橡胶手套,手中的针管泛着诡异的蓝光。
"注意这个时间点。"阿K放大画面右下角,"18:23注射药物,19:07霍子谦就从天台坠落。"保镖推完药剂后冷笑的表情清晰可见,而霍子谦在失去意识前,艰难地朝镜头方向伸出手,掌心用鲜血画了个残缺的火焰图案。
白慕雅捂住嘴,喉咙里泛起腥甜。她想起霍子谦最后塞给她的U盘,此刻正藏在贴身口袋发烫。深夜的霍家老宅在暴雨中阴森如巨兽,她握着母亲日记的手微微颤抖。日记本最后一页夹着张泛黄的门禁卡,背面用铅笔写着"地下室B区"。
密码锁的数字键盘在黑暗中泛着幽光。白慕雅试了父亲生日、母亲忌日都不对,指尖悬在按键上迟迟不敢落下。雨水顺着老宅的缝隙渗进来,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当她颤抖着按下自己的手指时,机械齿轮转动的声音突然响起,铁门缓缓开启。
潮湿的空气裹挟着熟悉的雪松香味扑面而来,白慕雅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的瞬间,整个人僵在原地。墙上贴满了照片,从她幼儿园入园照,到大学毕业典礼,甚至是昨夜在码头与神秘人交手的画面。每张照片角落都标注着日期和观测数据,最新的那张是今天清晨——她从公寓出门时的背影。
手电筒的光圈突然照到房间中央的实验台,玻璃器皿里浸泡着与霍子谦同款的火焰吊坠,旁边的笔记本上写着潦草的字迹:实验体S-09出现排异反应,需加快推进归零计划...
白慕雅感觉太阳穴突突首跳,后颈的刺青灼烧般疼痛。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匿名短信只有短短一行:顶楼阁楼,最后一块拼图。
白慕雅握紧母亲的日记,朝着旋转楼梯走去。老宅的木质台阶发出吱呀声响,她知道,自己离真相越近,也离危险越近。而那个隐藏在火焰图腾背后的惊天秘密,即将彻底颠覆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