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雪点点头,问道:“那他杀人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疼?”
林檎懵了一下。
“这……”
——
后来的对话季言一点都没有在听,他又在发呆了。他现在很迷茫,就像是在学校时一样。
就像母亲每周告诉自己这个成绩还是不行,未来肯定没出息是一样迷茫。
他好像知道未来会怎么样,这样他就可以调整自己的做法了。他不喜欢未知的东西。
但是未来,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吧。
他会死在这片土地吗?他能回去吗?如果一首待在这里会是什么样的?回去后自己的未来会改变吗?
他好迷茫。
吕叔叔死了,那么章律师,林檎,齐夏会不会也走了呢?
他好想知道。
脑中和远方忽的传来钟声,像一个炸弹在季言脑中炸开。一段陌生的记忆出现了。
齐夏缠着绷带跑了,去了一个学校又走了,坐了一辆车,好像还见到一个女人。
“这是什么?”季言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程闲拍拍季言的肩:“嚯!回响了啊?不过这次你比哥哥慢了一步,哈哈!”
江若雪也看着他,悠哉的吹了下口哨:“可以啊,这就觉醒来,有没有掏出来点啥东西?比如说脱毛膏之类的?”
季言敷衍的点点头:“对对对,有脱毛膏呢。”
“敷衍的男人。”
再一次回头,齐夏己经站起来身,看表情应该是己经不疼了。
“江若雪,你这个奸细……我们接受了。”齐夏捂着受伤的肩膀,尽量让血流的少一些。
在场众人听到这话纷纷一愣,连江若雪本人都呆了一下。
“这……不太对吧?我从头到尾,一点忙都没有帮过啊。”
地狗又问了一遍:“确定要接受奸细呢?”
齐夏确定的点点头:“是的。”
地狗缓缓开口说道:“行。”他缓缓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子。“这是你们的道,拿好了。还有连同的上的尸体也一样是你们的了,慢走不送”
“连尸体都算作奖品……”齐夏的眼神逐渐暗淡下来,“我开始厌恶这个鬼地方了。”
“这么晚吗齐哥,我刚开始发现这里连不削皮的土豆都没得吃的时候就开始讨厌了。”程闲拍拍齐夏的肩膀,安慰道。
江若雪摊开手:“你们也太不识货了吧?尸体可是这里为数不多的好东西了吧,挺多人都是吃这玩意儿活下去的。”
“吃……尸体?”季言有些反应不过来。
“咋的了,有问题?这破地方除了这玩意儿还有几个能吃的。知足常乐。”
还不等林檎回答,不远处的章律师忽然开口了:“「刑法」第三百零二条,侮辱尸体罪。盗窃、侮辱、故意毁坏尸体、尸骨、骨灰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好高深。
季言默默开口:“律师小姐,在这个地方,法律这种东西都己经是无稽之谈了。”
章晨泽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开始背发条了。
齐夏说道:“我亲眼看见了,那个人自己撞了, 纯属意外,和章律师一点关系都没有。”
章晨泽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担忧的来到齐夏身旁,看了看他的伤口。
这个伤口让她想起了韩一墨。
下一个,不会就是齐夏了吧……
——过了很久——
一行人最后在一家小店里休息了下来,店不算很小,每间屋子都有宿舍那么大。都有几张床之类的。
季言和程闲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回去了。看样子这家店应该是按摩店,不过就和其他建筑一样。
己经破损的快要消失了。
好在几个努力,还是找到了一些碎布。季言把这些布撕成条,打算去进行一个简单的包扎。
齐夏的上衣己经完全被血浸透了,血红一片。
季言觉得只要拧一下或许还能拧出来点血。
程闲在一边看着伤口啧啧称奇:“妈呀,小光头下手挺狠,肉都干没了。”
“伤口封不了,你忍着吧。”季言为包扎的地方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认真叮嘱道:“少碰水,虽然这里也没水。”
又突然想到什么:“不要乱跑。”
看着季言认真的盯着齐夏,程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都受伤了咋可能乱跑。
隔壁突然传来很微弱的声音,所有人都开始屏息凝神。
一步一步往隔壁挪动。站在门口,看到一个原住民在里面不断按着什么。
“客人……力度如何啊?”他面目呆滞,手底下哪里是客人啊?是一坨肉泥吧!真是有够恶心的。
两个女生愣在原地,半天没动。
齐夏关上门,一步一步往原来的房间里走,轻轻说了一句:“别受影响了。”
又开始指挥众人:“去找些干燥的木板吧!趁现在天还亮着,为夜晚做些准备。”
一天再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