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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死人墓里，寒气像针一样扎进骨头。我盘坐在练功石上，体内新融合的内力慢悠悠地流动着。小龙女回房休息了，我呢，脑子里一首转着一件事儿——轻功。
“唉，这轻功啊，还是不够灵活。”我小声嘀咕着，刚才和金轮法王那一战，就像电影在我脑子里回放。虽说我靠着一股蛮劲和内力硬撑下来了，可要是小龙女没及时出手，我这条命估计就撂在华山派后山喽。
我站起来，伸手拍了拍衣角的灰，沿着密道往里头走。这古墓的机关密密麻麻的，一不小心就会踩雷，但我对这儿熟得很。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脚尖点地的时候，我得控制好内力的波动，生怕惊动了那些沉睡多年的机关。
“嗯？”
我在一块石板跟前停住，低下头一瞧，嘿，上面隐隐约约刻着“全真”俩字。这字都被岁月磨得快看不清了，但还能勉强认出是全真教的笔迹。
“难道……以前有人来过这儿？”我心里“咯噔”一下，正想仔细瞅瞅，突然，一阵怪笑声从密道尽头传了过来。
“哈哈哈哈！小娃儿，你这步子迈得有意思，跟跳舞似的！”
我猛地转过头，就看见一个灰衣老头蹲在石柱上，手里还拿着根竹竿，一边笑一边用竹竿捅着头顶的蜘蛛网。
“老顽童？”我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
周伯通咧开嘴一笑，从石柱上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地上：“没错，就是本大爷！你这小子行啊，能在这破墓里待这么久，有点能耐。”
我没好气地瞅着他：“您老人家不在终南山撒欢儿，跑这儿干啥来了？”
“哎呀，我听说你在练轻功呢！”他眨巴眨巴眼睛，“我正好也在琢磨这事儿，咱俩来玩个游戏咋样？”
“啥游戏？”
“简单得很！”他拍了拍手，“左手画圆，右手画方，谁先成了，谁就能学我刚琢磨出来的新呼吸法！”
我一听就知道这老头又开始瞎闹了，可又一想，他的“左右互搏术”确实厉害，说不定能帮我把全真教的呼吸法和古墓派的内力运转方式更好地结合起来。
“行吧，陪你疯一回。”我点了点头。
这一疯，就是俩时辰。
我俩一个在石壁上画圈，一个在地上踩格子，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调调。有时候我差点走神，他就拿竹竿敲我脑袋；有时候他分神了，我就大喊一声“小龙女来了”，吓得他一个踉跄。
“喂！你别耍赖！”他瞪着眼。
“兵不厌诈嘛。”我耸了耸肩。
折腾到半夜，嘿，我还真在这混乱的状态里，找到了两种内力运行路线的交汇点。那一刻，我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好像明白了什么，我闭上眼，一幅清晰的经脉图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原来如此……”我小声念叨着。
周伯通见我突然安静下来，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认真地看了我一眼：“小子，你是不是悟到啥了？”
我没说话，慢慢抬起脚，轻轻一点地，整个人像一片雪花一样飘了起来，在空中画出一道好看的弧线。
“虚实踏雪步……”我在心里默默念着。
这招融合了古墓派的轻盈、全真教的节奏，再加上我自己的想法，成了一种全新的步伐——又快又稳，既能躲开攻击，又能发起突袭。
“哇哦！”周伯通眼睛都亮了，“你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我落地后，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浑身都轻快了不少。我正打算接着练呢，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糟了，有人闯进来了！”我眉头一皱，立马警觉起来。
我和周伯通对视了一眼，悄悄地靠了过去。只见几个穿着全真教衣服的弟子，在古墓入口那儿鬼鬼祟祟地张望。
“赵师叔说得没错，杨过果然藏在这儿。”一个弟子压低声音说。
“不过……这里是小龙女的地盘，咱们就这么进去，会不会……”
“怕啥？赵师叔都下了‘清门户’的命令，杨过是叛徒，人人都能收拾他！”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赵志敬这么快就动手了。
周伯通在旁边不屑地笑了：“哟，这几个小崽子，胆子还挺大。”
我伸手按住他，示意他别冲动。我们躲在暗处看着，一个弟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小声念道：
“奉赵师叔令，从今天起正式发布‘清门户’追杀令，全真弟子遇到杨过，格杀勿论。另外，要是碰到小龙女……格杀勿论。”
我的瞳孔一下子收紧，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
“他们竟敢……”我咬着牙，气得不轻。
周伯通却乐了：“哈哈，这群蠢货，以为自己是谁啊？”
“不能再等了。”我压低声音，“得赶紧通知小龙女。”
“等等。”周伯通一把拦住我，“让我去会会他们。”
话刚说完，他就像只猴子似的窜了出去，一把抢过那封信。
“哎哟喂，这可是要命的信啊？”他一边看一边啧啧感叹，“你们这些小辈，越来越没规矩了。”
那几个全真弟子吓了一跳：“你是谁？”
“我是谁？”周伯通一脸得意，“我可是全真教王重阳亲口认的师弟，江湖上都叫我‘老顽童’，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在我面前嚣张？”
几个人脸“唰”地一下变白了，连忙跪下求饶。
“算了算了，本大爷今儿心情好，不跟你们计较。”周伯通摆了摆手，“滚回去告诉赵志敬，他要是再敢打我徒弟的主意，我就把他裤子扒了挂终南山顶上！”
那几个人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从周伯通手里接过信，看着“若遇小龙女，格杀勿论”这句话，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赵志敬……”我小声嘟囔着，“你这是逼我跟你彻底翻脸了。”
周伯通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你现在的武功，对付他们没问题。”
我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明天开始，我要把这套‘虚实踏雪步’练到最好。”
“然后……让他们知道，得罪我没好果子吃。”
夜风吹进古墓，吹起了我衣袍的一角。远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就要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