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阴阳眼只刷凶宅

第27章 此间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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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的阴阳眼只刷凶宅
作者:
妖梦不会受伤
本章字数:
6728
更新时间:
2025-07-06

警察拉起了警戒线,收拾了好了尸骨,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苏建生快速的回到皮卡驾驶位上,很想询问结果怎么样了。

但他刚说了一句“陆师父…”,就被心情复杂、情绪低落的陆离给摆手打断了:

“放心吧,事情己经解决了,你女儿没事了,现在先回烈士陵园的接待室吧。到那里之后在一起跟你们解释吧…”说完,陆离就闭气养神起来,手指着自己破烂道袍上的‘难看’补丁。

苏建生欲言又止,只能驾着车赶往城北的烈士陵园。

城北烈士陵园的临时接待室里。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却驱不散室内的阴霾。

苏满蜷缩在简陋的床铺一角,裹着厚厚的毯子,身体依旧在细微地颤抖。她的小脸苍白,眼睛红肿,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仿佛灵魂还被困在那栋充满死亡阴影的新宅里。

李芸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女儿冰凉的手,脸上交织着后怕、焦虑和深深的无助。苏强则像一尊泥塑,垂头丧气地坐在角落的椅子上,身上带着处理过的擦伤,眼神里残留着昨晚的惊魂未定。

警察的电话刚刚挂断。对方告知,在苏家客厅地下10米深处挖出了一具无名女性骸骨,初步判断年代久远,死因不明,己移交殡仪馆,按程序进行火化处理。案件会进一步调查,但让他们不必过于恐慌,后续有需要会再联系。

电话内容如同冰冷的石块投入死水,只激起一圈微弱的涟漪,旋即被更深的茫然和恐惧吞没。

骸骨?谁的?为什么偏偏埋在他们家下面?为什么缠着小满?火化了就真的没事了吗?小满身上那可怕的“死相”真的没了吗?两天后…她真的安全了吗?

无数个问号如同毒蛇,啃噬着苏满和李芸神经。沉默像一张无形的大网,越收越紧。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了。

苏建生和陆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依旧穿着那件洗得发灰、八卦图都快磨没了的破旧道袍,脸色有些苍白,带着明显的疲惫,但眼神却比之前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和沉淀。

他们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苏满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光,李芸和表弟苏强也立刻站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希冀和询问。

“陆…陆师父!”李芸生声音沙哑,带着小心翼翼的急切,“警察…警察说挖出来了,烧了…那…那我家小满…是不是…?”

陆离没有立刻回答。他走进房间,随手带上门,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苏满那张惊魂未定的小脸上。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坐吧。”陆离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自己先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苏家人依言坐下,紧张地看着他,连呼吸都放轻了。

陆离看着苏满的眼睛,用一种平缓、清晰,却带着不容置疑分量的语气,开始了他的讲述:

“下面埋着的,是个可怜人,她叫‘萧满’。”

小满?!

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的心揪紧了。

陆离用手指在空气中虚虚地写了一个“萧”字:“萧瑟的萧,和你一样,都是‘满’字。年纪…也和你一样大。”

苏满的眼睛瞬间睁大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陆离。同名?同岁?一股莫名的寒意和奇异的联结感爬上她的脊背。

“很多很多年前的事了。”陆离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叹息:“她父母早亡,是个孤女,被人骗了,给一个早就死掉的富家少爷…配了冥婚。”

“…活埋。”这两个字,陆离吐得很轻,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李芸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嘴。苏建生和苏强脸色惨白。苏满更是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抓紧了毯子,仿佛能感受到那棺材里的黑暗和窒息。

“她在下面,待得太久,太孤单。怨气积攒,成了厉鬼。”陆离继续道,目光始终温和地看着苏满,“她感觉到了你。和她一样的生辰八字,一样的年纪,连名字都这么像…她就…‘盯’上你了。”

苏满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恐惧让她几乎要尖叫。

“但是,”陆离话锋一转,语气加重,带着一种强调:“她不是要害死你。”

这句话如同惊雷,让哭泣的苏满和惊惧的家人都愣住了。

“以她的怨气,真想害你,你撑不到现在。”陆离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她只是…太想‘出来’了。太想有人知道她在那下面,太想有人把她挖出来。她分了一点她的‘死气’缠着你,让你看起来‘死相’很重,就是想…引起注意。想逼着像‘我’这样能感觉到不对劲的人,去管这件事。”

陆离略去了萧满初始的恶念和后来的“玩闹”,将动机完全归结于一个被遗忘百年的灵魂寻求解脱的悲愿。

“今天,警察挖出了她的尸骨,就在太阳底下。”陆离的声音放得更缓,仿佛在描绘一幅画面:“我看到了她…真正的她。不是什么吓人的厉鬼,就是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明眸皓齿,漂漂亮亮的。”

苏满的抽泣声小了下去,呆呆地望着陆离。

“她…掀开了盖头。”陆离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嘴角甚至带上了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弧度:“对着太阳…笑了。”

这个描述,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瞬间击中了苏满的心房。一个和她同名同岁,被活埋的少女,在阳光下掀开盖头笑了?

她好像就亲眼看见了那画面,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悲怆和释然。

“然后,她就散了。干干净净,彻彻底底。”陆离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苏满脸上,无比肯定地说:“她解脱了。那份缠着你的‘死气’,源头没了,根断了。自然也就散了。”

他顿了顿,看着苏满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苏满,你安全了。两天后,你的生辰,会平安度过。”

“哇!!!”

压抑了两天的所有恐惧、委屈、后怕,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从苏满口中爆发出来!这个十六岁的少女不再是无声的流泪,而是放声大哭!

扑进母亲李芸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浑身颤抖。但这哭声里,不再是纯粹的绝望,而是混杂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对那个“萧满”姐姐的深深同情、以及一种卸下千斤重担的虚脱。

李芸紧紧抱着女儿,也跟着泪流满面,不断拍着她的背安抚:“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过去了…” 声音哽咽,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巨大庆幸。

苏建生和苏强也红了眼眶,长长地、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把积压在胸口的恐惧和压力全部呼出去。看向陆离的眼神,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感激和后怕。

陆离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苏满宣泄般的痛哭。他知道,这泪水是最好的良药,冲刷掉恐惧的淤泥,才能让新生的希望生长出来。

过了许久,苏满的哭声才渐渐转为低低的抽噎。她从母亲怀里抬起头,眼睛红彤彤的,但眼神己经不再空洞,虽然依旧带着泪光,却多了一丝生气。她看向陆离,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小声地、带着浓重鼻音说了一句:“谢谢…陆大师…”

陆离进入了工作状态,微微颔首,没有多言。

苏建生这时才猛地想起什么,连忙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双手恭敬地、甚至带着点颤抖地递到陆离面前:“陆师父,大恩不言谢!这是、这是之前说好的…八千一百块!请您务必收下!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陆离的目光落在那个信封上。九九归真,暗合一线生机。

他没有推辞,坦然接了过来。信封入手沉甸甸的,这是他应得的,也是苏家表达感激的唯一方式。

努力没有白费,虽然自己也没干什么实事,但他还是将信封揣进怀里,那沉甸甸的踏实感驱散了一些疲惫:‘工资到手,走人!’

“因缘际会,福祸自招。”陆离站起身,声音恢复了工作状态的清冷和平淡,带着一丝疏离感:“此间事了,好自为之。”

他没有再多看苏家人复杂的眼神和挽留吃饭的话语,快速转身,拉开了接待室的门。

门外,陵园的阳光正好,松柏苍翠,空气里弥漫着青草和安宁的气息。

陆离迈步走了出去,身影融入那片明亮的光线里。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道袍心口的位置——那里,几道原本破烂的裂口,己被歪歪扭扭、粗糙稚嫩的暗红色鬼气“缝合”得严丝合缝。

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坚韧守护意味的温凉鬼气,正从那里缓缓渗透出来,如同最轻柔的抚摸,温养着他疲惫的精神,抚平着头皮深处残余的刺痛。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肉眼难辨、只有他能感受到的、笨拙却充满心意的“补丁”,嘴角扯了扯,最终化作一声极其复杂、带着点无奈又仿佛释然的叹息,低声嘟囔了一句:

“哎,又不用换一件衣服咯,而且缝的真难看啊…”

阳光洒在他那件看似依旧破烂、实则己被悄然“修补”过的道袍上,在身后投下一个拉长的、带着点孤寂却又莫名踏实的影子。他不再停留,汇入陵园小径上稀疏的人流,朝着他那桥洞下的“豪宅”方向,步履沉稳地走去。

风过林梢,带来松针的沙沙声,仿佛穿着嫁衣少女的送别,也仿佛她在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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