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龙国京城的夜晚,军区新年晚宴的水晶灯映着紫月酒红色的丝绒裙。她端着香槟,故意绕到龙天策身边,黑眸含笑:“天策,还记得西伯利亚的极光吗?那时你说——”
“没印象。”龙天策金眸冷淡,侧身避开她搭来的手。但这一幕恰好被进门的玉倾城看在眼里。她银发上落着雪粒,紫眸在看到紫月亲昵的姿态时,骤然覆上冰霜。
“倾城,你来了。”龙天策立刻推开紫月,上前想接她的大衣。
玉倾城却后退一步,声音冷得像窗外的雪:“龙少将应酬繁忙,我就不打扰了。”她转身就走,银发扫过龙天策指尖,带着决绝的寒意。
“玉倾城!”龙天策皱眉追出,在长廊抓住她的手腕,“你又闹什么?”
“闹?”玉倾城紫眸泛红,积压许久的醋意与不安在此刻爆发,“我闹你和你的红颜知己谈笑风生?闹你永远说不清的‘过去’?龙天策,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龙天策如遭雷击,金眸盛满震惊与怒意,“就因为紫月一句话?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
“是,我无理取闹。”玉倾城猛地抽回手,泪水终于滑落,“那你去找懂你的人吧。”她转身跑向电梯,没看到龙天策瞬间惨白的脸,也没看到走廊尽头阴影里,杀手扣动扳机的冷笑。
“噗——”消音手枪的闷响被走廊的圣诞音乐掩盖。玉倾城猛地一颤,温热的血瞬间染红了她白色的羊绒大衣。她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渗出的血迹,身体软软倒下。
“倾城!”龙天策疯了般冲过去,接住她逐渐冰冷的身体,金眸里只剩血色,“医生!快叫医生!”
手术室的灯亮了整整一夜。龙天策靠在墙上,迷彩服上沾满玉倾城的血,眼神空洞得像被挖去了心脏。宋玉闻讯赶来,白眸看着急救室外的血腥,声音压抑:“是倭国悬赏的杀手,‘蝰蛇’也参与了。”
“滚。”龙天策头也不抬,声音沙哑如砂纸。
“她需要最好的治疗,”宋玉上前一步,“我的私人医生团队——”
“我让你滚!”龙天策猛地抬头,金眸赤红如狂兽,“玉倾城是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他一拳挥向宋玉,带着毁天灭地的戾气。
宋玉侧身避开,白眸中也燃起怒火:“龙天策!现在是闹的时候吗?你只会让她失望!”两人在急救室外大打出手,拳风撞碎了走廊的装饰画,首到一声厉喝传来:
“够了!”龙霓凰,这位帝都大学副校长、龙家真正的长姐,身着羊绒大衣,气场全开,“天策,倾城还在里面,你想让她醒来看到你这副样子?宋玉,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添乱的?”
龙霓凰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两人。龙天策看着自己染血的手,踉跄着后退,靠在墙上滑坐下去,痛苦地闭上眼。宋玉整理好微乱的衣领,白眸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安排安保。
接下来的三天,龙天策寸步不离急救室外。他不再暴躁,只是沉默地守着,用毛巾一遍遍擦拭玉倾城留在他衣服上的血迹,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樱子送来的饭菜一口未动,夜凌拍着他的肩,也只换来一声低哑的“她不会有事”。
第西天清晨,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医生疲惫地说:“子弹取出来了,脱离危险,但什么时候醒……看她自己的意志。”
龙天策冲进病房,看到玉倾城苍白如纸的脸,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他握住她微凉的手,金眸第一次流下泪水:“倾城,对不起……是我混蛋,是我没保护好你……你醒过来,骂我打我都好,别不理我……”
他日夜守在床边,给她读军事报告,讲训练趣事,甚至笨拙地唱跑调的歌。宋玉送来的进口药物,他会亲自试温;樱子织的毛毯,他小心地盖在她身上。
一周后,玉倾城的手指动了动。龙天策猛地抬头,看到她紫眸缓缓睁开,带着刚醒的迷茫。
“倾城!”他喜极而泣,紧紧握住她的手,“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玉倾城看着他憔悴的脸和通红的眼睛,心头一软,却还是别开脸:“我们己经分手了。”
“不,没有分手!”龙天策急了,俯身靠近她,金眸里是化不开的深情与后怕,“倾城,我以前不懂怎么对你好,让你没有安全感。但我发誓,紫月只是过去,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你。别离开我,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卑微与恳切,让玉倾城的心防渐渐瓦解。她看着他眼中的血丝和毫不掩饰的爱意,紫眸泛起水光。
“笨蛋……”她轻轻骂了一句,眼泪却流了下来。
龙天策立刻把她拥入怀中,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口,声音哽咽:“是,我是笨蛋,以后都听你的,再也不让你吃醋了。”
病房门口,宋玉看着相拥的两人,白眸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化为温和的笑意。他轻轻关上门,对守在外面的龙霓凰说:“大姐,他们没事就好。”
龙霓凰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你了。”
宋玉摇摇头,望向窗外的阳光:“倾城是我学妹,也是……值得守护的人。既然天策能给她幸福,我这个‘大哥’,就当好守护者吧。”
从此,宋玉真的以“大哥”的身份,在玉倾城需要时提供帮助,却再未越雷池一步。而龙天策,则用行动践行着诺言,将玉倾城宠成了心尖上的宝。雪后的京城阳光明媚,军区医院的病房里,金发黑眸与银发紫眸相视而笑,过往的误会与伤痛,都化作了此刻紧握双手的温暖。至于那100亿的悬赏和暗处的敌人?龙天策搂紧怀里的人,金眸闪过冷冽——谁敢动他的女人,他定让对方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