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城照办后回到了车里:“南哥,现在去哪里?”
谢礼南想了想说:“去我家吧。”
张汉城有点犹豫地说:“如果让别人看见了,会不会影响不好?”
谢礼南黑着脸问:“那去哪里?去你家?”
张汉城挠挠头发:“好像也只能去你家了,算我没说。”
谢礼南的房子是租的,他不想和他妈在一起住,因为老头子有时候会来看他妈,他不想和老头子打照面。
等文茵醒来,己经是第二天了,她看到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头还有点晕,她僵硬地强迫自己坐起身来,往窗外看了看,这是一个楼房,但前面是一片绿色的田地,看不出是哪里。
湛蓝的天空,阳光暖洋洋的。
她感觉非常口渴,想去找点水喝,就要伸手去开房间的门,但她的手顿住了。
如果一开门,一群僵尸冲进来,怎么办?
她晃晃脑袋,前世的僵尸片看多了。
她环视西周,没有能当武器的东西,只好轻手轻脚地开了门。
出了房间门,她半悬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看见谢礼南坐在客厅里的一张桌子旁在写东西。
他很专注,文茵快走到他身边了,他才发现。
他有点促狭地问:“你醒酒了?”
文茵也有点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像个酒鬼一样:“我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这是你家吗?”
谢礼南点点头,嗯了一声。
文茵问:“怎么是你把我带回来的?沈美华和常芸她们呢?”
谢礼南说:“她们能抬得动你吗?你都醉的不省人事了。”
文茵尴尬地笑了一下:“让你受累了!”
她不想再谈论自己醉酒的事,赶紧问:“你在写什么?”
谢礼南一边说:“在改编你给我的那支曲子。”一边起身到厨房拿了一个大茶杯过来,递给文茵:“渴了吧?”
文茵接过来,一口气喝光了,才说:“谢谢!”又接过了谢礼南递过来的包子,吃起来。
文茵看着他桌子上的草稿,有五线谱,有写写画画的内容,她看不懂五线谱,但看文字是在分析自身特点和曲风,还有乐器设置什么的。
谢礼南看她面露疑惑,主动解释道:“我要根据自己的音域、音色、发声习惯,还有情感表达风格,把原曲的旋律改编成与我的风格契合的节奏和速度,还有乐器的配置和重新填词,应该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完成。”
文茵听得云里雾里的,点头说:“嗯,不急,创作需要时间和灵感。等你感觉有一个大致雏形的时候,唱给我听一下。”
她是想比较一下谢礼南的演唱效果和前世里的原唱,虽然她完全不通乐理,但是她可以作为听众分辨一下好不好听。
谢礼南想了想说:“我现在就有了一个雏形,要不现在唱给你听一下?”
文茵说:“我还没完全醒酒,但是勉强可以做个粉丝,你唱给我听听吧。”
谢礼南疑惑地问:“什么粉丝?”
文茵尴尬地笑笑:“所以说我还没完全醒酒。”和谢礼南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会不留神说出还没出现的词汇。
谢礼南也不怀疑,在五线谱上捋了一遍,唱了起来。
谢礼南唱歌的时候很专注,并没有关注文茵的反应。
等他唱完了,才去看文茵的表情。
文茵的表情呆呆的。
谢礼南想知道她这个表情是代表喜欢还是不喜欢,就轻咳一下:“唱完了,怎么样?”
文茵是被震惊到了。
声线和原唱很像很像,音色更丝滑,音域更开阔,节奏和速度可能更快一些,但又觉得情感更,真的己经很好听了!
她很喜欢听歌,前世不管是乘公交还是开车,都会听着歌。
这些老歌都是她歌单里的,经常听,所以非常熟悉。
文茵竖起了大拇指:“就根据我五音不全的哼唱,你就能改编成这样,真厉害!”
谢礼南被她夸的不好意思了:“这个曲子是你创作的,你才是天才!”
文茵的嘴角抽了抽:“我连五线谱都不认识,我哪是什么音乐天才?”
谢礼南非常好奇地问:“那你是怎么创作出这个曲子的?”
文茵想了想,只能瞎编:“我是在梦里梦到的,就像是有人在我耳边唱这首曲子,我就记住了。”
谢礼南被惊得合不拢嘴:“还有这种事?”
文茵尬笑着:“可不是吗?”
为了避免他再继续刨根问底,她赶紧说:“我要回家了,免得我妈担心。”
谢礼南也不好意思再拉着她继续问,只能说:“那我送你吧,这边离你家有点远。”
文茵没拒绝,这都看到田地了,估计离家很远了。
这里是近郊的一片开发区,他们骑在摩托车上,在阳光下行驶在崭新的柏油路上,两旁是绿色的田地,风把头发吹到了空中,发丝在自由的飞翔。
文茵穿着谢礼南的一件外套,双手扶在他的腰上,身体接触面积保持在她不会掉下去的程度,但是仍然能感受出他宽肩窄腰的好身形,便往后撤了撤。
谢礼南把速度放慢了很多,偏过头大声说:“你抓紧点!当心掉下去!”
文茵又往前凑了凑,两人身体的接触面积大大增加了。
谢礼南感觉后面一个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的背上,心情很好,唇角有点上扬。
他们骑到了老城区后,路人渐渐多了起来。
帅哥、靓女、机车的组合,在哪个时代都很引人注意,路人频频看向他们。
到了文茵家的时候,她刚下摩托车,隔壁的郑阿姨出来了,和他们碰了个正着。
郑阿姨明显一愣:“呦!文茵回来了?这小伙子是谁呀?”
文茵刚想说是她的同事,就听见谢礼南说:“阿姨好!我是文茵的朋友。”
郑阿姨表情惊讶地说:“哦哦,好,好!那快进去吧。”说完自己一头钻回了家门。
文茵睁大眼睛看着谢礼南。
谢礼南说:“看我干嘛?我们不是朋友吗?你都辞职了,我也马上要辞职了,我们己经不是同事了。”
孟文茵:“……。”她摇了摇头,不想说话,这人是真不怕别人误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