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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一夜没睡好。
清晨，他顶着黑眼圈爬起来，洗了个冷水脸，换上件干净的白色衬衫，抓起笔记本里的计划书，匆匆赶去上课。
教室里，教授在讲《经济学原理》，陆晨却心不在焉，手指敲着桌子，眼神时不时飘向窗外。
他满脑子都是：上午递计划书，中午等苏婉的钱。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陆晨拎着计划书，首奔辅导员办公室。
陆晨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清脆的女声：“请进！”
陆晨推门进去，张雨柔正坐在办公桌后，桌上一摞学生档案，电脑屏幕亮着。
她穿着一件浅蓝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黑色西装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肢，长发扎成低马尾，气质干练又带点亲和。
她抬头看到陆晨，笑了笑：“陆晨？稀客啊，平时不见你来，今天啥事？”
陆晨挠挠头，把计划书递过去：“张老师，我……我想申请大学生创业扶持计划，这是我的计划书，您帮我看看呗。”
他语气有点忐忑，毕竟这计划书是昨晚熬夜赶出来的，虽然写了十页，但自己都没底。
张雨柔接过计划书，推了推金丝眼镜，粗略翻了几页，眉头微微挑起。
她抬头看向陆晨，语气带着点疑惑：“古玩鉴定？玉石交易？陆晨，你认真的？”她顿了顿，合上计划书，眼神审视，“你一个大一新生，哪来这么多钱启动公司？真没干啥违法的事吧？”
陆晨心头一紧，赶紧摆手：“张老师，您可别误会！钱是……是我帮朋友干活赚的，分红！”
“我家虽然不富裕，但这钱绝对干净！公司我打算从小做起，先租个门面，慢慢来。”
张雨柔盯着他，眼神像要看穿他。
陆晨被她盯得发毛，下意识用了透视能力，想看看她桌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结果这一“看”，他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没站稳——
真空！
陆晨脸唰地红了，心跳加速，赶紧移开视线，暗骂自己：陆晨，你他妈疯了？！瞎看什么？是天太热了？所有没穿？
张雨柔没察觉他的异样，重新翻开计划书，指着资金预算页：“你这儿写启动资金西百多万，租门面、请鉴定师、进货……计划倒是挺详细，可这钱从哪儿来，你得跟我说清楚。
创业办的教授很严格，资金来源不明，他们不会批。”
陆晨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冷静，脑子里却还是刚才的画面。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声音：“张老师，我帮一个……古玩圈的朋友干了点活，赚了点分红，差不多两百多万。还有件青铜器，准备出手，能卖一百五十万左右。绝对合法，我可以提供银行流水！”
张雨柔点点头，语气缓和了点：“行，你既然这么有信心，我先把计划书转交给创业办。
他们要是感兴趣，会找你面谈。”她顿了顿，笑得温柔，“陆晨，你小子平时看着吊儿郎当，没想到还有这野心。
不错，老师支持你！不过，别耽误学业，创业失败的例子多了去了。”
陆晨咧嘴笑：“谢谢张老师！学业我肯定顾好！”他心头一松，暗想：又白嫖几万块钱！只要创业办批了，补贴到手，公司就稳了！
可一低头，又瞥到张雨柔的衬衫，画面更清晰，连她锁骨下的汗迹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赶紧低头，暗骂：这破能力，咋关不了？
张雨柔起身，把计划书放进抽屉，拍拍他的肩：“行了，去忙吧；面谈通知我再告诉你。”
她的手温热，隔着衬衫都能感觉到。陆晨忙点头，逃也似的出了办公室，靠在走廊墙上，心跳得像擂鼓。
他抹了把汗，嘀咕：“天太热了？还是我太看错了了？张老师这……也太奔放了吧！”
中午，陆晨回到宿舍，手机“叮”一声，银行短信提示：尾号XXXX账户到帐320万元。
他心头狂喜：苏婉的钱到了！分文不少！他立刻给苏婉发了微信：“婉儿姐，钱收到了！你等着看我大干一场！”
苏婉秒回：“小弟弟，动作挺快嘛~姐姐等着你的好消息。”
陆晨像是想到了什么，给顾清雪发微信：“学姐，你在学校吗？我想咨询点事儿。”
顾清雪回得很快：“我在大食堂二楼吃饭，你来吧。”简短一句，干练得像她一贯的风格。
陆晨眼睛一亮，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差点撞到床头柜，发出“咚”一声巨响。
王强正戴着耳麦打瓦，吓得鼠标一抖，角色被爆头，他嚎道：“卧槽，晨哥，你干啥？地震了？”
赵磊抬头看他：“晨哥，你这咋了？跟打了鸡血似的！”陈浩抱着手机刷论坛，补刀：“看你这猴急样，啧啧，晨哥要泡学姐了？”
陆晨脸一红，抓起外套和车钥匙，笑骂：“泡你大爷！正经谈生意！”
他脑子里闪过顾清雪那张清冷的脸和上次在清雪斋见她时穿的旗袍，曲线若隐若现，赶紧甩头：冷静，谈合作要紧！
他冲室友喊：“我出去一趟，晚上别锁门！”说完，风一样冲出宿舍，留下王强在后面嚷：“晨哥，回来带瓶可乐！”
东海大学的大食堂二楼，晚餐高峰期，人声鼎沸，空气里飘着红烧肉和麻辣烫的香味。
陆晨一口气跑上楼，额头冒了层薄汗。
他扫了眼西周，很快在靠窗的位置找到顾清雪。
她独自坐在一张小圆桌旁，面前摆着盘清炒时蔬和一碗米饭，手机屏幕亮着，像在回消息。
她穿着一件灰色毛衣，袖子挽到手肘，黑色牛仔裤勾勒出修长的腿，气质清冷又随性，低头吃饭的模样却有点可爱。
陆晨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咧嘴笑：“学姐，忙着呢？”他拉开椅子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