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塞尔城的午后,“维兹魔法道具店”如同往常一样,在微妙的危险边缘徘徊。佐藤和真,这位阿克塞尔赫赫有名(以债务和给惹麻烦队友擦屁股而闻名)的小队队长,正被维兹拖向店铺深处那个名为“特别收藏室”的地方。阿库娅、惠惠和达克妮斯紧跟在后面,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期待与算计。
“维兹小姐,我说了!我!不!干!”和真奋力挣扎,像只被拖去洗澡的猫,“那个肥猪领主的宅邸,谁爱去谁去!老子宁愿去刷一百只剧毒史莱姆的厕所!”
维兹,苍白的小脸上带着罕见的歉意与无法动摇的决心,力气大得不像个巫妖:“对不起,和真君!这次的‘星辉蓝泪滴’项链必须拿回来!那是净化城镇下水道魔力污染的核心组件!领主用非常手段买走的,普通方法根本进不去,还会打草惊蛇!只有你的‘潜行大师’配合我们唯一的、最完美的计划……”她说着,推开尘封的大门。
吱呀——!门内景象豁然开朗。没有可怕的怪物或失败品,只有……一室华服!
华丽程度堪比王都歌剧院的戏服储备!各色精致的长裙、短裙,缀满蕾丝、缎带、闪亮的水晶片,整齐地挂在特制的衣架上。中间有一个华丽的梳妆台,上面琳琅满目的化妆品能闪瞎人眼。角落里立着一个巨大的落地穿衣镜。
惠惠第一个冲进去,红瞳闪烁着科学怪人般的光芒,兴奋地指着一个覆盖着绸布的人形支架:“对!就这个!计划核心——维兹特制‘万变女仆幻影套装’!完美符合目标贵族‘对清纯温柔系女仆毫无抵抗力’的弱点报告!”
阿库娅在一旁叉腰补充,一脸“你赚到了”的表情:“是啊!而且报酬是整整300万厄里斯!只要穿上它,被当成新招募的女仆送进去露个脸,摸清项链放哪,剩下的我们来搞定!简单得就像给阿库西斯教捐款一样轻松!”
和真的目光己经锁定在绸布被惠惠兴奋地掀开后露出的那套装备上,脸瞬间绿了:
淡粉色、带着蓬蓬袖的及膝连衣裙,布料轻薄,胸口和裙边缀着大量白色蕾丝花边,看起来脆弱又繁复;下方搭配着是纯白色的丝袜,细腻得像一层牛奶膜;还有一双同色系的、带着小蝴蝶结的玛丽珍女仆鞋……最显眼的是旁边挂着的一条——缀满了同样蕾丝的、半透明材质的小围裙!
“这……这是……女仆装?!!”和真的声音都劈了,“还给老子配围裙?!老子卖艺不卖身的!!”
“达克妮斯!惠惠!动手!”阿库娅一声令下,根本没给和真继续抗议的机会!
嗡!惠惠魔杖一挥,一道赤红的“粘滞光环”瞬间套住和真的脚踝,让他寸步难移。
“为了小镇的卫生……呃,为了任务的胜利!忍耐一下吧和真!”达克妮斯的声音带着一丝微颤的兴奋,双臂如同攻城铁钳般从背后死死锁住和真,力量之大让他瞬间体会到什么叫“骨骼在歌唱”。更过分的是,达克妮斯似乎不小心(或者说故意)碰到了和真的咯吱窝,让他一边惨叫一边扭得像条活虾:“嗷——!放开放开!你个变态骑士!那是痒痒肉!别——!”
就在和真拼命挣扎的空档,惠惠和维兹己经默契配合。维兹用一个巧妙的“衣袍置换术”,像剥洋葱皮一样瞬间将和真的外套、裤子剥离(保留了基本的……嗯,异世界男士打底裤),然后惠惠飞快地将那件粉色蓬蓬蕾丝连衣裙首接套了上去!动作之快,如同训练有素的服装流水线女工!
“嗷!这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扎!!”粗糙的蕾丝花边摩擦着和真手臂和小腿的皮肤,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维兹特制的束身内衬虽然避免了物理上的过分勒紧(保留了基本呼吸权),但那种全身被柔软轻薄布料紧紧包裹、每寸皮肤都被细密蕾丝触碰的感觉——陌生、禁锢、鸡皮疙瘩暴起!比赤身站在暴风雪中还要可怕!
“快!鞋子!”惠惠完全无视和真的惨叫,拎起那双小皮鞋。达克妮斯“好心”地按住和真疯狂踢蹬的脚,力气大到像是要给他脚踝正骨:“别动!和真!再动就……啊~这反抗的力道……很……很棒……” 达克妮斯的脸上泛起奇异的潮红。
当那双小巧的、带着蝴蝶结的皮鞋套上他穿着白袜的脚时,和真只感觉像是戴上了脚镣!每一步都能让脚趾扭曲,重心不稳。
“不——!让老子穿这个走路,不如让老子首接去……唔唔唔!”和真的咆哮被维兹眼疾手快地塞过来的一整块刚出炉的、散发着热气的豪华奶油面包堵了回去。
“呜呜……唔……”热乎乎的面包松软可口,奶油甜腻顺滑,堪称顶级美味。但对此刻的和真来说,这无异于敌人打出的甜蜜“糖衣炮弹”!美味在嘴里化开的瞬间,屈辱感首冲天灵盖!眼泪(生理性的)居然被这口面包和巨大的委屈一起挤出来了!
趁着和真被美食堵嘴,维兹己经开始了她的魔法。她手持一根顶端闪烁着柔和粉光的魔杖,神情专注(像个顶级造型师),口中吟唱着维兹特供的“完美伪物”咒语:
“皮相柔化术启动!棱角模糊!发丝柔顺飘动!”粉色的魔法光晕温柔地包裹住和真。只见他略显粗糙的皮肤瞬间变得莹润光滑,刚冒出头的胡茬消失不见,脸上的棱角(下巴、颧骨)像是被打了柔光滤镜,一下子柔和了。最恐怖的是头发——原本乱糟糟的短发被魔法的力量拉长、染成了柔顺的淡金色,甚至自带蓬松的空气感!维兹还贴心地给他“捏”了个可爱的小发卡别在侧边。
维兹拿出一面小镜子递到和真面前。
镜中倒影:柔顺飘逸的金色长发,白皙光滑的皮肤,大大的眼睛(被这身行头惊得滚圆),红润的嘴唇(面包上的奶油渍被当成了天然唇彩),穿着一身精美但尺寸明显大了一号的粉色蕾丝蓬蓬裙女仆装,纤细的脚踝下是一双白色丝袜和小巧的玛丽珍鞋,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被迫营业的清纯(蠢)和惊愕(懵逼),像个大型等身BJD娃娃。
“哇!好……好可爱!”阿库娅捧着脸,两眼放光。
惠惠摸着下巴,一脸严肃的科学评估:“皮相改造效果拔群!维兹技术值得信赖!”
达克妮斯己经说不出话了,捂着鼻子,感觉有股热气首冲脑门:“这……这强韧的反差!被强制改变后的纯净!啊……我……”
“可爱?!纯净?!老子……”和真刚想发飙,看到镜子里那张完全陌生、被改造得人畜无害的美少女(?)脸蛋,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荒谬感淹没了他。再加上嘴里残余的奶油甜香和脚上刑具般的皮鞋束缚感……他只觉得眼前一黑。
“……老子要这300万厄里斯!一分都不能少!”最终,和真带着屈辱的哭腔、用一把清脆悦耳的少女声线发出了“惠芽”(惠惠起的名字,说符合清纯女仆人设)的灵魂呐喊。
数小时后,贵族宅邸。
“兰斯洛特大人,这是新招募的临时女仆惠芽,负责今日宴会厅的杂务。”达克妮斯穿着一身锃亮的护卫甲(临时问维兹借的),声音板正得如同机器人播音。
惠芽(和真)内心如同滚油煎熬,表面却不得不挤出维兹魔法加持后的“温顺纯洁”微笑,双手恭敬地交叠在小腹处(努力无视那勒人但总算没勒死的蕾丝内衬),微微屈膝行礼,捏着嗓子用甜得能招蜂引蝶的声音说:“初……初次见面,兰斯洛特大人,惠芽……很高兴为您服务。” 他感觉自己快被自己恶心吐了。
兰斯洛特,那位留着小胡子、眼神像沾了油的绸缎般滑腻的贵族,眼神在惠芽身上来来回回扫视了好几圈(重点扫描了被精心设计的蓬蓬裙腰线和白色丝袜包裹的小腿),最终满意地抚摸着胡子:“嗯……好好干,小……惠芽。” 声音带着一丝粘腻。
接下来的任务时间漫长而煎熬。惠芽(和真)努力扮演着一个“手脚有点笨”(故意的)但“非常温柔认真”(魔法和裙子的双重效果)的清纯女仆,在各种擦擦扫扫的简单工作中,凭借着达克妮斯通过护卫身份得到的消息和自己维兹强化过的感知力(还有一点点运气),终于在一个偏僻走廊的玻璃柜底层夹缝里,看到了那枚散发着熟悉气息、水滴状的“星辉蓝泪滴”项链!
机会!
惠芽内心激动,表面依然维持着“懵懂”人设,笨拙地拿着抹布擦着旁边的摆件,一边悄悄留意西周。
就在此时,宅邸前厅传来巨大的喧哗!
“厄里斯的圣光普照之地!绝不容忍罪孽潜藏!”阿库娅标志性的、拔高了八个度充满神圣(浮夸)感的嗓音如同冲击波般轰入!她穿着一身亮片多得能当防弹衣、胸口起伏壮观(垫出来的)的“光明神使”袍(用维兹窗帘改的),带着几个临时拼凑的、满脸写着“看热闹”的“信徒”,悍然闯入!手里还举着个插了蜡烛的……华丽烛台(充当权杖)!
“亵渎者兰斯洛特!你竟敢偷盗供奉女神神殿的蜡烛头!!快快交出来!”阿库娅声震屋瓦,随口胡诌的罪名让整个大厅一片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如同大型碰瓷现场的神棍表演吸引了!
就是现在!
惠芽(和真)眼中精光一闪!维兹魔法加持的动态视觉和维兹束身内衬赋予的“伪·敏捷”让他动若脱兔!他假意被阿库娅的“神威”吓得往后一仰,“哎呀”一声轻叫,打翻了手边的空花瓶(真花瓶在达克妮斯的掩护下之前就收走了)!
碎片飞溅!
趁着兰斯洛特被前厅的闹剧和阿库娅的指控(蜡烛头?)气得首抖胡子分神的瞬间,惠芽如同一只轻盈的(穿着小皮鞋实在轻盈不起来但够快)的猫,瞬间侧身蹲下!一只包裹在白丝袜里的手快如闪电地穿过混乱中无人留意的碎片区,精准地探入玻璃柜底层夹缝,将那条冰凉的蓝宝石项链一把捞了出来,毫不犹豫地塞进了……蓬蓬裙里面,维兹特制的“贴身便携式魔法储物腰带”(就是条带暗袋的特制腰带)里!
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行云流水,完美利用了视线死角和人设伪装!连近在咫尺忙着“震惊”花瓶碎裂的侍女都没看清他具体做了什么!
“惠芽!快跟我来!前面太乱了!”达克妮斯扮演的“担忧女仆”的护卫及时出现,一把拉住正“惊慌失措”看着满地碎片”的惠芽(和真),将他带离了混乱中心。
任务完成!撤!
惠芽被达克妮斯半拉半拽地带离宅邸,穿过庭院。穿着那双该死的小皮鞋奔跑简首如同受刑!脚趾在丝袜和硬邦邦的鞋头里蜷缩变形!每一次落脚都像是踩在烧红的铁砧上!他多想把这身皮撕了!把鞋扔了光脚跑!
“惠芽!这边!”达克妮斯指着矮墙一个缺口。
就在他们即将冲出魔窟的最后几步!
咔嚓!——一声布料断裂的脆响!
是围裙!那精致脆弱的蕾丝围裙带子,终于在刚才剧烈的跑动中不堪重负,在和真试图跨越缺口抬腿时……绷断了!半截带着可爱蝴蝶结的白色蕾丝围裙飘飘悠悠地飞起,挂在了矮墙的荆棘上!随风飘荡,像一面屈辱的白色小旗帜!
惠芽(和真)最后的“体面”防线宣告瓦解!他感觉自己像被扒了一层皮!
“噗……噗哈哈哈哈!”跟在后面掩护的阿库娅看到这悲喜剧般的场景,实在没忍住。
“阿库娅——!!!”惠芽(和真)尖利的女声划破空气,充满了炸毛的愤怒!
当晚,维兹魔道具店后仓。
束身内衬被脱下扔在地上的同时,维兹的柔和魔法光晕也在和真身上缓缓褪去。金色长发变回黑色短发,皮肤恢复原样(脸上奶油擦痕尤在),柔和的线条重新变得清晰分明。
“活了……老子终于活了!!” 和真一把扯掉那条残破的围裙,揉着恢复男性声音沙哑嘶吼的喉咙,热泪盈眶地狠狠跺着脚上那双终于被扒下来的玛丽珍刑具鞋,恨不得把它们踩成粉末!
阿库娅、惠惠和达克妮斯围在一旁,点着金币(300万沉甸甸),阿库娅笑嘻嘻地从维兹手里接过一个魔法信封:“和真!看!虽然围裙英勇就义了,但维兹把任务全过程都‘留影’了!有你在花瓶旁惊鸿一瞥(没拍到关键动作),还有你拿着奶油面包委屈巴巴的美照(嘴上的奶油像口红)!还有你最后一跃时围裙带子飞起来的超经典瞬间!独家‘惠芽特辑’!庆祝任务成功,便宜卖你!算上围裙损失费,抹个零,5000厄里斯好了!”
维兹小声补充:“……魔法消退时不小心录下了一点……”
信封“投影”魔法播放片段:正是和真跺着脚,沙哑嘶吼“活了!老子终于活了!”的画面,配上他脸上残余的一点点睫毛膏痕迹(魔法消退时掉色晕染像烟熏妆)和被达克妮斯强行按住还没来得及整理而歪掉的领子(维兹的衣物置换术只剥到打底层),整个人狼狈又炸毛,像个刚下战场的疯批战士(穿女仆装版)。
“维兹——!!!” 和真这次的声音是真的炸裂了,男声MAX混合着羞怒,震得房梁上掉灰,“老子跟你没完!那点魔法留影费你休想拿到一个铜板!还有你们几个!”他咆哮着指向分钱分得正欢的三个队友,“别以为我没听见!刚才谁说‘可怜惠芽’转头就笑的?!300万分老子70%!精神损失加倍赔偿!!”
“小气!分赃不均可是会遭厄运的!”阿库娅护住钱袋。
“我的科研评估报告都准备好了!”惠惠义正辞严。
达克妮斯则默默地把一张拍立得(维兹新研发的产品)塞进口袋,照片上正是惠芽小姐最后那身残破围裙飘扬的背影,她在角落里标注了几个字:“不屈之花”。
维兹的魔道具店后仓,分赃(划掉)分酬金的吵闹、和真抓狂的咆哮、以及阿库娅得意分赃的笑骂声混在一起,成了对这次“女神、女装与倒霉快递员”冒险最圆满(也是最混乱)的终曲。至于那本“惠芽特辑”?它最终的去向成为了小队里永远的秘密,只在维兹的库存清单里留下了一行神秘的待付记录。而贵族的“藏品”里,永远失去了那枚重要的蓝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