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以空大师
第二十四章 她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以空大师
简单的寒暄过后,吉时到,庄严肃穆的祭祀大典正式开始。
祭祀站列是有排序的。
沾了楼锦瑶‘以空大师代表人’的光,我和楼锦瑶站在主祭祀刘洪新身后进行祭祀。
权势是很好用的东西,哪怕容昭宁的人品在朗玉清和刘洪新的面前过了明路,但谢九渊、容昭宁还是与我们站在同一行,中间只隔了三个人。
我连一个余光都没再往谢九渊、容昭宁看,严谨且心无杂念地按照每一个步骤进行祭祀。
我已经许久没参加过这种正式的仪式,一连串繁琐森严的步骤下来,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但原本飘忽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最后,有专人表演‘鲁班舞’,舞者手持斧、锯等工具模拟劳作场景作为结束。
祭祀结束后,还有一场组织的‘鲁班宴’,主要是为了加强交流,强化行业凝聚力。
我和楼锦瑶都不想参加,刚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会长朗玉清匆忙追上来,拦住我和楼锦瑶:“楼姑娘,你们之前说的,关于容姑娘的人品问题,是真的?”
楼锦瑶皱眉,一脸不悦:“难不成我们还会故意诋毁一个女子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朗玉清忙摆手,无奈道,“祭祀前我见了谢大人和容姑娘一面,两人看着没什么问题,最重要的是,那容姑娘可是盛京城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又有谢家这个大家族在背后为她护航……”
楼锦瑶也听出了朗玉清的话中有话,更不耐烦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觉得能不招惹容姑娘尽量不招惹,谢大人对她明显是认真的,迟早有一日会和她在一起,你这位朋友……”
朗玉清看向我,似是才注意到我的长相,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但很快,感叹一声:“还是认命吧,不爱是很明显的。”
我一愣,没想到朗玉清竟会说出这种话。
楼锦瑶气极反笑:“郎会长的意思是,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再有道理,我们也只能低头,是吗?”
“那我想问问郎会长了,在你心里,是以空大师厉害,还是你口中的谢大人和盛京容府厉害?”
“这……怎么能一样?”朗玉清愣住了,“世家代表的是权势地位,但以空大师是我们这个行业里的中流砥柱,是心里神圣而不可触碰的至高神。”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以空大师最忠诚、最虔真的信徒。”
朗玉清眼底闪着火热。
楼锦瑶傲娇地轻哼一声,伸手把我拉到朗玉清面前:“那对狗男女对不起的不仅仅是我的朋友,更是你此生的终极目标。”
“什、什么?”
朗玉清一脸错愕。
“你不是一直想见以空大师吗?喏,她就是。”楼锦瑶朝我抬了抬下颚。
朗玉清愣住了,看着我的眼睛里有一丝惊骇和不敢置信,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楼姑娘,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他肯定没想过以空大师就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是个正在最好年华的女人。
我嗔了楼锦瑶一眼,却知楼锦瑶是为了我好,冲朗玉清点了点头:“玉清会长,经年不见,可参透了玉虚棋盘中的奥妙?”
朗玉清瞪圆双眼,整个人陷入一种做了白日梦、不愿意醒来的状态中。
玉虚棋盘是祖师鲁班把八卦玄学糅合在繁杂结构工艺中制成,想要解开棋盘上的死局,不仅得学会棋艺,还得精通八卦玄学,以及机关之术。
十年前,在山海关中,朗玉清被玉虚棋盘中的结构吸引,熬了三天三夜都未能破局,差点陷入癫狂。
那时,十一岁的我化名‘以空’初出山海关,初生牛犊不怕虎,见朗玉清神智略显不清,大胆上前劝慰:“人生参不透的东西何其之多,何必在一个东西上钻牛角尖?总有一日,会参透的。”
虽然我身体抽条,却无法掩饰我还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劝慰的话反倒激起年二十二朗玉清的反叛心理。
他高傲地看着我,说我什么都不懂,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当然,若是我解开玉虚棋盘上的机关结构,他愿意向我道歉,信服我。
我年轻气盛,好胜之心被挑起,一个时辰不到,就解开了玉虚棋盘上的死局。
朗玉清震惊错愕之时,我只留下了自己的化名‘以空’,让朗玉清不要着相,像是世外高人,挥一挥衣袖,施施然离开。
也是那一日,‘以空’声名大噪。
“真,真的是您!”朗玉清呆着呆着,一个三十二岁的大男人,就这样忽然红了眼眶。
我连忙开口:“是我!这么多人呢,你可别哭!我可不想别人知道我的身份!”
朗玉清急忙用力眨了几下眼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这才和我聊起谢九渊、容昭宁的事。
在刘洪新那里得知容昭宁作风有问题,谢九渊带着容昭宁找到朗玉清时,朗玉清就隐晦说明容昭宁不适合进入鲁组会。
容昭宁是个聪明人,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是谢九渊认定容昭宁被欺负,势必要找回一个说法。
朗玉清之所以会再次来找我和楼锦瑶核实,是因为不想得罪态度坚决的谢九渊,想看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我忽然明白清醒理智如容昭宁为什么会在短短两年,宁愿背上插足亲姐姐家庭的名声,暂时无名无分地跟着谢九渊了。
因为现实。
容昭宁流落在外十八年,丢失了良好出身带来的捷径。
她想获得盛京权贵圈众人的认可,原本应该付出最辛苦的努力,但谢九渊在。
他一句话都不用说,只站在那里,容昭宁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进入盛京权贵的核心圈子。
这就是现实。
这才是谢九渊的魅力。
现实让人低头。
当然,在谢九渊面前,容昭宁根本不需要低头。
“原先不知道你的身份,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么,要是谢大人执迷不悟,我们鲁组会必然要和他杠到底的。”
我抬头看着朗玉清坚定神情,心想没那么严重,不想眼角余光瞥到谢九渊和容昭宁相携而来的身影。
想到朗玉清刚才的陈述,我眉头轻蹙,刚侧开眸光,谢九渊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容姒,你这样做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