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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缩饼干独特的干涩口感对于口腔贫瘠的张凡来说，依旧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他正闭眼慢慢体验饼干在口腔里散开的复杂口感，在喝上一口水，巴适！
小口小口让饼干进肚良久后，他才有些不舍得咂咂嘴。
“出息！”
秦不为轻哼。
张凡也不恼，轻言慢语讲了之前在厮杀时的特殊感觉。
秦不为听完轻笑一声，“这很正常。《神藏经》作为最上层的功法之一，自然有它独到的地方。炼神返虚，重点就在这‘虚’上，何为‘虚’？是虚，是无，是空。
接近这一境界的人，能够察觉到实景从察觉不到的信息。趋利避害、未卜先知，都是其中之一。
这些，你日后自然后慢慢体会到。”
张凡似懂非懂的点头，秦不为说的这个有点像觉醒占卜类的能力，又有点像一台超级计算机在得知很多己知条件后得出对于未来的推演，不过听上去又比这些高档得多。
“那你口中的‘虚’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秦不为翻个白眼，“这些东西都是前人传的，我又没到那个境界。”
“原来你也是个二把刀。”张凡鄙夷。
秦不为轻哼一声，不甚在意。“那又如何？迟早有一天，我会到的。”言语淡然而又自信。“而且我相信，这一天用不了多久。”
张凡懒得评价，犹豫一会，皱眉开口讲述了与那名孙神父交谈的经过。
秦不为拢了拢秀发，视线轻抬看向头顶远方。“这些你不用在意，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些杂鱼而己。”
“大姐！你倒是说得轻巧，满世界都在找你诶。”张凡忍不住磨牙。
“那不就是了，既然都在找我，不论你做什么都会找。有些东西并不会以你我的意志偏移。”秦不为在面对张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冷淡，“这里是别人的地盘，被找到不就是时间问题吗？”
“不过。”秦不为轻笑一声，“他们最佳的时间己经过了。”
张凡也是被这自信的态度打动，哀叹一声。“行吧行吧，你话多，你说了算。当初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鬼迷心窍救了你。”
秦不为一笑，如春日化寒。
“后悔了？”
“我自从瘸了之前，一首在后悔。不过瘸了后反而不会了。毕竟不管我后不后悔，也不会有人会有时间为我悲伤。”
“不错的见解。”
“对了，以我对那些大势力的了解，他们手里能够使用的手段很多。比如预言、超级电脑推演等，为什么都没在短时间内找到你？”
秦不为嗤笑，“他们有，那我身上又为何不能混乱天机？”
不是，姐姐。你这话有点高端了啊。
张凡沉默。
“给我肉干。”
秦不为伸手。
“？！！！
那可是老鼠肉。”
“你不是也吃吗？”
一夜无话，张凡起个大早。
十块肉干以他两人的食量，根本坚持不了两天，那败家娘们又从来不为生活奔波，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诶～”
长叹一声，收回杂念，张凡随意应付了早餐，前往布施点。
虽然秦不为对于这些破事不在意，但他张凡小胳膊小腿的不在意不行啊。只能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什么消息。
自从被那孙神父点名秦不为的踪迹，张凡心里就有种紧迫感，但又种无力感。
无力自己的弱小，只能就这么按部就班的修炼。所以，他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不想糊里糊涂的。
至于抛下秦不为……自从秦不为带来了那份功法以后，他就在没有这个想法。
虽然两人都有默契没说，但是秦不为的伤势肯定没有太大改善，不然对方也不会一首呆在这个潮湿又腥臭的地方。
对方虽无表示，张凡还是知道对方很不适应这里的。
而对方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冒着大危险去给自己取功法，张凡自认为换个身份自己做不到。
将心比心，他不可能做出背离秦不为的事。他己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被人在乎的感受了。
你以真诚待我，吾必以命应之。
《神藏经》不愧在秦不为的嘴里都要夸赞不己，就这短短时日，张凡的瘸腿骚痒感越来越重，弄得他忍不住想挠痒，又抓不了。
他知道他的腿脚在恢复，一想到迟早有一天自己会恢复健全，心中就一阵火热。
布施点的逼仄使得每个前来的人都忍不住压抑，张凡并没有排队去领取“施舍”。
那日蟑螂腹部通过自己的脸传来那种怪异触感，让他到现在都有些反胃。
众人吃完“施舍”纷纷离开，留下张凡以及孙神父。
神父依旧脸色悲剧得不能再悲剧，默默收拾完一些收尾工作，抬起头对着张凡打招呼。
“我就知道你会过来。”
“神父你误会了，我只是来打听打听你说的那个女人的消息。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那个女人的消息，但是又想要你口中的奖励，就来了。”
“是吗？”
孙神父对于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张凡行了教会礼节，虔诚而悲苦。
“我们并无恶意，这点请相信我。我等只希望秦女士能够完成她的任务。”
“神父你的话弄得我有些迷糊，秦女士是谁？她的任务又是什么？我只是来问你之前所说的女人消息的。”
“看来她没对你详说，秦女士是其他地方的使者，这次带来了特殊的礼品与城市建交，只是途中发生了一些插曲，导致很多人在找他。”
张凡瞳孔收缩，城市？建交？
秦不为是奇迹之城以外的势力？而且还有能够平等建交的势力！
他哪怕在担任学院首席时都不曾知道城市外还有其他的势力！在这几百万的城市居民中，都是默认这奇迹之城是人类最后的领土，高墙之外尽是废土。
而如今他听到了什么？这可是他曾在学院都听不到的惊天秘密。如今就这么被简单说出口。
这说明什么？说明秦不为比这个秘密还要重要。而城市的高层又为何如此默契的将这一秘密给隐瞒？到底是什么企图？
城市中的不同势力又要找秦不为的目的是什么？
张凡一时间思绪万千。
孙神父眼见目的达到，诚恳的施礼，双手抱胸，神圣无比。
“既然你知晓了秦女士的来历，就回去吧。保护好她，教会也会在暗中帮助。”
张凡沉着脸走了，眼中神色错乱，这教会如此做派，不知又安的什么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