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卧槽!
对着俩男人,这话都敢说?
唉!
这丫头没治了!
浑身上下,除了傲娇的身子外,哪还有半点儿女人的属性!
咳咳!
眼见筱雅越说越上头,乔斌马上咳了几嗓子,转身走开。
我却下意识地看向筱雅的胸前。
“那个,奶奶啊,您老人家要不先歇会儿,咱听人家乔斌说完?”
“滚!”
……
有了我的主张裁决,乔斌也终于又有了发挥的空间。于是,继续围绕“短剧”侃侃而谈。
就是这一刻
我不得不对好哥们儿乔斌做了重新定位。
——他并非只是万庄人眼中的纨绔子弟,还是一个了不起的梦想家。
因为
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光!
那束光里,我还看到了他对未来的强烈憧憬。
如果让我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这个梦想家的话,我想,应该可以是“有见地”。
就在魏伯这间破房子里,他先知般做出了预言。
他说:
未来,人们的生活节奏将越来越快,人们的注意力也会因为节奏的影响趋于碎片化。几十秒一集的短剧正好可以满足人们在碎片时间里娱乐的需求。不出五年,手机短剧一定会占据影视市场的半壁江山……
……
等乔斌讲完了短剧,筱雅也终于回到了正题,找到魏伯的号码拨了出去。
不想
魏伯的手机居然关机。
黑影儿落下时,乔斌让我和筱雅先准备吃的,他独自去万平肖家打探消息。
……
结果
他打听的结果,居然比我们想的还要糟糕,万平肖告诉他,魏伯昨天下午就骑着二八大杠出了门……
“魏伯会不会是去走亲戚了?”筱雅问。
我苦笑道:“他来万庄之前,就一个乞讨为生的流浪汉,哪有什么亲戚!”
“你们说,魏伯出去这么久,会不会是去寻树哥去了!”乔斌说出了他的猜测。
这次,我没有否定。
树哥的心理年龄不过六七岁,只要出了万庄村,便很难找到回来的路。
这一次,他又受了惊吓,钻进了一眼看不到头儿的玉米地里,别说是村了,路都未必能找得到!
唉!
但愿树哥吉人自有天相。
吃饭时,我发现筱雅依然有留在我家睡觉的想法。
我不得不好心劝她。
我说,一个姑娘家,老是跟男人混在一起,就不怕被人误会,这要是传出去的话,以后怎么嫁人啊?
“你不是个人嘛!大不了,老娘我大发慈悲下嫁给你!”
唉!
无可救药!
无药可救!
药无可救!
……
眼看筱雅又要和我腻歪,乔斌识趣地要走。
我赶忙给他挤眉弄眼,还暗地里,给他来了双手合十。他才勉为其难留下来,跟我一起对付这个凶女人。
晚饭结束。
睡觉时间还早
筱雅便提议三个人一起玩斗地主打发时间。
我没有答应她。
毕竟,我有好几件事情要处理。
筱雅没有强求,她和乔斌玩起了二人斗地主。
我收拾好家务,冲了澡,就躺在卧室的床上做我自己的事情。
第一件事,跟淼淼联系。
我告诉淼淼,偷拍的事千万不能再做了。如果宗姕茹说的是假话,她身边的人肯定不好惹;如果说的是真话,制片方也可能追究偷拍的责任……
第二件事,跟宗姕茹联系。
当然,白天的话题我没有再提,只是好心提醒她,晚上睡觉时,一定要穿上内衣,天气越来越凉了,小心感冒……
第三件事,跟春花姐联系。
我问春花姐,小宝够不够喝,她现在有没有憋胀的感觉……末了,还叮嘱她按时服药,千万不要因为疏忽而前功尽弃。
第西件事,跟媛慧联系。
微信里,我依然是一副大哥哥的姿态,除了教导她不要动不动想不开,同时,用罗曼罗兰的一句名言勉励她——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真相后依旧热爱生活。
第五件事,是了解短剧。
我按照乔斌的叙述,搜到了腾讯半年前出品的短剧《严冬先生别过来》,躺在床上认真观看起来。
……
“万一,快把你压箱底的新内裤拿出来!”
我正看得入迷时
筱雅突然钻进了卧室,冒冒失失地,给我下了这么一个令人难以捉摸、又有几分不可思议的命令。
“干啥?”
“问个屁啊!有还是没有?”
“笑话,我家再穷,也不至于连条内裤都没有啊!不是,你找我的内裤,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越来越发现
跟筱雅成为哥们儿,是一件非常非常错误的选择。
不仅费心思!
还费脑子!
“淦你!让你拿你就拿,哪那么多屁话!洗了澡要换洗内裤,你不懂吗?”
你……
卧槽!
要不是春花姐施舍了几口,我的恶病被暂时封印。
我铁定抱着她一顿痛扁!
艹!
都说的什么话啊!
我恨不得立马用个38cm大号创可贴把她的嘴粘住,开口就是污言秽语,昨晚留给我的唯美印象,就这样被她一点一滴无情地粉碎。
连个渣儿都不带剩的!
唉!
可惜!
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竟被一张嘴给祸害了……
好吧,我这就找。
我找了又找。
终于找到了一个还带着商标、没过穿的一条。
却发现是外穿的运动短裤。
我正要再找,却被筱雅一把夺了过去。
……
好不容易打发了她,我继续观赏看了一半的短剧,结果,刚看两集,她又来兴风作浪。
“万一,人家怕黑又怕鬼,人家也要和你做睡搭子嘛!”
她说着竟开始努嘴撒娇。
靠!
她这样的母老虎,阎王见了也得绕着走。
鬼怕她还差不多!
托词!
绝对的托词!
什么怕鬼怕黑绝,她分明是打算占我万一的大便宜。
咳咳!
我活动活动喉咙,又向乔斌发出求救信号。可刚咳完,就听到沙发那里传来了如雷般的鼾声,也不知道他是真睡,还是装睡。
无可奈何之下
我只能勉强答应筱雅的无理要求,以作权宜。
然后,也学着乔斌的招式,睁着眼睛打鼾。
一个小时过去,看着筱雅己经睡踏实了,我马上伺机而动……
蹑手蹑脚跑进了我爸的卧室里。
……
不想,筱雅的确是睡踏实了。
我却一晚上都在辗转反侧,躺在我爸的床上那刻起,我就再也睡不着了,思绪像野马一样,不受控制。
与我爸共同生活的那些岁月,又一幕幕清晰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