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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阳和陈启同时僵住了。这个威胁比想象中严重——没有商业赞助，现代足球寸步难行。
"我去见他。"陈启突然站起来，"但不是屈服，是宣战。"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袖扣，重重拍在桌上："周焕的。我要当面问父亲，一个副总裁哪来的胆子，敢不经董事长同意就策划纵火。"
莫远拿起袖扣看了看，突然表情一变："这枚袖扣...你确定是周焕的？"
"编号17，环亚高管专属。"陈启点头，"怎么了？"
莫远没有回答，而是转向季阳："你那边呢？"
季阳简要汇报了康复中心的发现，但隐瞒了手机和西区老球场的事。他拿出档案复印件和那张父亲与莫远在病床前的照片。
看到照片，莫远的手微微发抖："二十年了..."他轻声说，然后突然下定决心般抬起头，"陈启，回去见你父亲，但别透露我们知道多少。季阳，明天训练照常。我需要24小时安排一些事。"
"什么安排？"季阳问。
莫远的目光变得深不可测："给你们，给足球，一个干净的赛场。"
陈启站起身："教练，无论你计划什么，请让我参与。我父亲...他必须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代价己经付了。"莫远指了指照片上自己扭曲的右手，"但未来还可以改变。"他顿了顿，"陈启，问你父亲一个问题：为什么是西区？"
陈启困惑地皱眉，但点了点头。他收拾文件时，那枚袖扣从桌边滚落，季阳弯腰去捡，注意到莫远盯着它时眼中闪过的异样光芒。
"教练，这袖扣有什么特别吗？"季阳递给他。
莫远接过袖扣，对着灯光看了看底部编号："17...有意思。当年打伤我的人中，有一个戴着同样的袖扣。"
季阳和陈启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但环亚二十年前还没这个传统..."陈启喃喃道。
"所以它可能是礼物，或者战利品。"莫远把袖扣还给陈启，"问你父亲，他会明白。"
陈启离开后，莫远锁上门，从抽屉里取出一个U盘递给季阳："复制所有证据，藏好。明天训练后，我要你去一个地方。"
"西区老球场？"季阳脱口而出。
莫远锐利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季阳如实相告了手机和父亲留言的事。莫远听完，表情复杂："你父亲...他本希望你能远离这一切。"
"但我没有。"季阳首视教练的眼睛，"就像二十年前你们反抗陈志远一样，现在我
们要继续这场战斗。"
莫远沉默良久，最终点了点头："明天下午西点，训练结束后。带上陈启，但别告诉其他人。"他顿了顿，"现在回去休息吧，明天会是漫长的一天。"
季阳转身要走，又被叫住。
"季阳，"莫远的声音异常柔和，"无论发生什么，记住你父亲是个英雄。他保护的不仅是足球的纯洁，还有那些孩子的梦想。"
季阳点点头，喉咙发紧。走出办公室，他注意到器材室的灯还亮着。悄悄靠近，他看到赵浩正在整理录像带，而张野的背包就放在旁边。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等赵浩离开后，季阳溜进器材室，快速翻看了张野的背包——里面有个信封，装着厚厚一叠现金和一张字条：「继续监视，特别关注莫远和陈启的动向。——Z.H.」
Z.H. 周焕？
季阳用手机拍下证据，刚把东西放回去，就听到门外脚步声。他迅速躲到柜子后面，看到张野走进来，拿起背包检查了一番，然后松了口气离开。
季阳等了一会儿才出来，心跳如雷。他想起赵浩的警告「别相信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回到宿舍，陈启还没回来。季阳把U盘和照片藏进床板下的暗格里，然后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窗外的月光很亮，照在父亲留给他的护腕上，那些松脱的线头像是一道道伤痕。
明天，他们将揭开最后的秘密。无论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季阳知道，这己经不只是为了现在的球队，也是为了二十年前那些被背叛的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