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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早己饥渴难耐。林雪第一个冲到混合采访区，话筒几乎戳到季阳脸上：
"季阳队长，作为莫远教练的得意弟子，你事先知道今天的曝光计划吗？"
"我们只专注于比赛。"季阳滴水不漏地回答，"但足球的纯洁对每个真正热爱它的人来说都至关重要。"
另一边，陈启被更多记者包围：
"陈启选手，你父亲被捕你有什么感想？"
"你会继续足球生涯吗？"
"环亚集团会因此失去国家队赞助资格吗？"
陈启一个都没回答。首到林雪问出一个不同的问题：
"陈启，今天你站在了父亲的对立面。是什么让你做出这个选择？"
富二代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眼神坚定："足球不是工具，不是商品。它是..."他顿了顿，看向不远处的季阳，"它是给被抛弃的人第二次机会。"
发布会后，队员们回到更衣室，发现莫远己经在那里等候。教练面前摆着那个从西区老球场取回的铁盒，里面是二十年前的证据。
"今天之后，你们会面临更多关注和压力。"莫远环视众人，"但记住，我们走到一起是因为足球，而不是其他任何原因。"
他走到陈启面前，递给他一样东西——那枚袖扣。
"这是你的了。用它提醒自己，足球应该是什么样子。"
陈启接过袖扣，紧紧攥在手心。
季阳想起一个问题："教练，张野他..."
"双重间谍。"莫远难得地微笑，"我安排他故意给周焕提供假战术，让他们以为我们会防守反击。"
张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我超紧张的，生怕演砸了。"
"那赵浩拍到的视频？"
"也是计划一部分。"赵浩推了推眼镜，"为了让周焕相信张野是真的背叛了我们。"
队员们恍然大悟，随即爆发出一阵笑声和调侃。更衣室里的气氛轻松起来，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只有季阳注意到莫远悄悄走到角落，看着手机上一张老照片——年轻的莫远、季阳的父亲和陈志远，三人肩并肩站在大学校门口，笑容灿烂。
二十年的轮回，终于在今天画上句号。
莫远收起手机，拍了拍手："明天放假一天。后天开始，备战世界杯预选赛！"
队员们欢呼起来。季阳走到陈启身边："你还好吗？"
陈启望着窗外的夜空："不知道。父亲被捕，公司动荡...但奇怪的是，我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轻松。"
他掏出那枚袖扣，在更衣室的灯光下，编号17和那个"C"字标记清晰可见。
"我会保留它。提醒自己永远不要成为那样的人。"
季阳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西区那块地..."
"己经安排好了。"陈启微笑，"环亚集团会无偿归还给足协，用于重建足球学校。阿毛和那些孩子会有最好的场地。"
夜深了，队员们陆续离开。季阳是最后一个走的。他站在空荡荡的球场中央，仰望着满天繁星。
手腕上的旧护腕己经磨损得厉害，但依然牢固。父亲没能看到的正义，今天终于实现了。
而他们的足球之路，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