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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舅舅？"陈启脸色煞白，"他根本不懂足球！是来报复的！"
他们匆忙复印了文件，将原件存回保险箱。离开银行时，陈启突然抓住季阳的手臂："听着，无论方伟说什么做什么，别冲动。他是冲我和莫教练来的。"
回基地的出租车上，季阳翻看复印的文件。在名单最后一页，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方伟，标注是"土地审批关键人物，收取陈志远贿赂超过200万"。
"陈启，看这个。"季阳指着那个名字，"你舅舅也在名单上。"
陈启的表情从震惊变成决然："那就更有理由小心了。如果他发现我们知道..."
车子驶入基地大门时，一辆黑色奥迪己经停在办公楼前。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正和莫远交谈，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几个足协工作人员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文件和相机。
"开始了。"陈启深吸一口气，"风暴第二回合。"
方伟看起来像个和蔼的中学老师——圆脸，微秃，总是笑眯眯的。但那双小眼睛里闪烁的精明光芒，让季阳立刻警觉起来。
"啊，我们的明星球员来了！"方伟热情地迎上来，仿佛陈启不是他姐夫的背叛者而是久别重逢的亲人，"小启啊，最近一定很难熬吧？"
陈启僵硬地点头："舅舅。没想到足协派你来。"
"临时抽调，帮忙稳定局面嘛。"方伟拍拍他的肩，然后转向季阳，"这位就是季阳队长吧？久仰大名！你父亲季勇，当年可是风云人物啊！"
季阳握了握那只肥厚的手掌，强忍不适："您认识我父亲？"
"一面之缘，一面之缘。"方伟笑容不变，"来来，大家都到会议室，我们开个短会。"
会议室里，队员们己经到齐，表情各异。莫远站在角落，双臂交叉，那道疤痕在阴沉的表情下显得更加狰狞。
方伟开始了长篇大论——关于足协对"曙光计划"的重视，关于如何在陈志远事件后重塑足球形象，关于即将到来的世界杯预选赛...
"因此，足协决定加强对国家B队的技术指导。"他终于说到重点，"即日起，我将担任球队技术总监，负责训练方法和战术安排的最终审核。"
会议室一片哗然。张野首接站了起来："什么意思？莫教练不再负责训练？"
"不不不，莫教练依然是主教练。"方伟笑着摆手，"只是需要...呃，规范化一些训练方式。比如那些手铐训练、凌晨马拉松，不太符合国际足联的青训标准嘛。"
季阳看向莫远。教练的表情像石头一样坚硬，但右手在桌下微微颤抖。
"我们靠这些方法赢了比赛。"赵浩推了推眼镜，"数据证明效果显著。"
"短期效果和长期健康是两回事。"方伟拿出一叠文件，"这是国际足联最新青训指南，从今天起，所有训练必须符合规范。另外..."他顿了顿，"球队阵容也需要调整，给更多球员机会。"
这才是真实目的。季阳和陈启交换了一个眼神——方伟要开始清洗了。
会议结束后，方伟把陈启单独留下"叙旧"。其他队员聚在更衣室，议论纷纷。
"这他妈就是报复！"张野一脚踢翻垃圾桶，"什么技术总监，明明是个监军！"
"冷静点。"赵浩按住他，"莫教练怎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