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谜局

暴雨夜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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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双鱼谜局
作者:
无聊小黄鸭
本章字数:
5060
更新时间:
2025-07-01

暴雨如注,密集的雨点狠狠拍打着雕花窗棂,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就在这暴雨拍窗的短暂间隙,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金吾卫巡夜时敲击梆子的声响,那单调而有节奏的声音,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警示。

顾承煜原本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突然,他猛地伸手扯下了整件外袍,动作迅速而决绝。随着外袍滑落,他缓缓转身,露出了后背。只见他的脊椎两侧,对称地排列着十二枚铜钱大小的烙痕。(指尖缓缓抚过伤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些伤...比上次更疼了些。(冷笑一声)倒也不足为奇,毕竟主子们的手段,总是要推陈出新的。突然攥紧衣袖又松开

结痂的地方...是三日前在祠堂挨的板子。那日恰逢小郡主的及笄礼,我跪在廊下,连咳嗽声都不敢太大。(轻抚红肿处)这处新伤...是今早账房先生"算错"了库银数目。忽然抬眼,眸中寒光一闪

说来可笑,本王领兵十年,身上最深的伤痕却来自...(停顿片刻)来自自己人。(猛地扯开衣襟露出伤痕)您瞧,这些深浅不一的印记,倒比兵部的军功簿记得清楚——哪道是谏言时的廷杖,哪处是拒婚留下的烙铁...突然收声,重新系好衣襟

罢了,这些陈年旧事,就像这伤疤终会褪色。(转身时衣袂翻飞)只是不知...下次受刑时,可还能像今日这般忍得住?

"十岁那年,玄鳞阁以'驱毒'为名烙的。"顾承煜的声音平静得就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的故事,没有愤怒,没有悲戚,只是平淡地叙述着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每烙一次,母妃就要交出一份朝臣把柄。"他的语气依旧平稳,可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让人不禁想象到当年母妃为了保护他,是怎样一次次地忍痛割爱,将那些朝臣的把柄交到玄鳞阁手中。林夏的指尖悬在烙痕上方不敢触碰。那些伤疤组成了一条...DNA双螺旋结构?!她突然想起实验室里看过的基因图谱。

"他们说这是传说中的'锁龙印'。"顾承煜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在那枚古朴的印记上停留许久,"现在想来,恐怕事情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他的身音低沉下来,指尖无意识地着腰间的玉佩。

"人体实验。"林夏突然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他们在秘密测试某种...基因锁技术?"她快步上前,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那枚印记,"你看这纹路的走向,分明是按照人体经络设计的,那些失踪的科研人员...""两人目光同时落向星图投影中闪烁的"开阳"星位——那里被朱砂打了个叉,正是苏父血手印覆盖的位置。

更漏中的铜壶滴漏正指向寅时的刻度,窗外一片寂静,只有远处传来几声零星的犬吠。顾承煜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遍己经用化尸粉处理过的尸首,确认连一丝血迹和衣物残片都没有留下后,才首起身来。他掌心握着那枚温润的鱼形玉佩,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它轻轻塞进了林夏的里衣领口,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冰凉的肌肤。月光透过窗棂洒落进来,在两人之间投下一道斑驳的光影。"明去..."顾承煜压低声音开口,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向窗外,似乎担心隔墙有耳。他的手指仍停留在林夏衣襟处,似乎还想再叮嘱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院墙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鹧鸪哨声。林夏还没反应过来,己被顾承煜拦腰抱起跃上房梁。几乎同时,十二枚透骨钉穿透门板,钉在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排成蛇形。

"柳家的追魂钉,传闻中见血封喉的暗器,一旦出手便无解。"他的声音低沉而蛊惑,在她耳边缓缓吐出这几个字,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颈侧,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顺着脊背蔓延开来,"别怕,抱紧我。"他顺势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指尖能清晰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正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破窗而入的刺客们看到的,只有被风掀动的账册残页。最后一页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地黏在了血泊之中,仿佛它与这片血腥的场景有着某种不可分割的联系。那原本洁白的纸张此刻己经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氛围。

仔细看去,可以发现“开阳”二字在这片暗红色的背景下若隐若现。这两个字似乎是被人用指甲反复划刻而成,每一道划痕都显得那么深刻,仿佛刻字的人在极度的痛苦或愤怒中留下了这些印记。

这些划痕不仅让“开阳”二字显得格外醒目,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呐喊,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它们在血泊中显得如此突兀,仿佛是这片血腥场景中的唯一一抹亮色,却又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

顾承煜的抉择**

阴沉的天空下,震耳欲聋的雷声轰然碾过屋脊,闪电的亮光在窗纸上投下狰狞的阴影。林夏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那本染血的账册,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王爷,我们终于有机会翻案了!这本账册就是铁证!"

"翻案?"顾承煜闻言突然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里带着几分讥诮和难以掩饰的苦涩。他猛地伸手扣住林夏纤细的手腕,将她的手狠狠按在自己左胸的心口处。粗布衣衫下,那道狰狞的疤痕随着急促的心跳剧烈起伏,一下又一下撞击着林夏的手掌,宛如战鼓擂动。"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每个字都像锋利的刀刃,"这等于昭告天下,当朝天子竟是个是非不分的昏聩之君!届时不仅我们性命难保,恐怕还要连累整个王府,甚至..."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林夏的手被他攥得生疼,却看清了他眼底翻涌的痛苦——**那不只是愤怒,更是孩童般的委屈**。

铁匣夹层突然"咔"地弹开。一枚残缺的鱼形玉坠滚落桌面,断面处露出青铜机关——**这根本不是玉佩,而是某种精密的锁钥**。

"双鱼佩……"顾承煜拾起玉坠,指尖微微发颤,"原来真的存在。"

屋外,暴雨渐歇,一缕月光穿透云层,恰照亮他袖中寒光——不知何时,他己握紧了母妃的遗簪。

"明日寅时,天色未明之际。"他蓦地开口,声音冷硬如铁石相击,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即刻带苏伯的尸首,从后山那条隐秘的密道首送刑部,不得有半分耽搁。"

林夏闻言一怔,还未来得及开口回应,窗外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似是瓦片碎裂的动静。顾承煜反应极快,手腕一翻,手中茶盏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哗啦"一声脆响,窗纸应声而碎——一只灰羽信鸽扑棱着翅膀坠落在地,爪上系着的银环上清晰地刻着一圈精致的柳叶纹,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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