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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云境7号别墅的奢华主卧浴室，此刻彻底沦为了一个超现实主义的荒诞剧场。
价值不菲的智能按摩浴缸里，水波还在荡漾，昂贵的“延寿精华”洒了半缸，混合着王德发惊恐的泪水和鼻涕。他像只受惊过度的河豚，整个人蜷缩在浴缸一角，双手死死护住关键部位，的身体因为剧烈的颤抖而不断激起水花，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神惊恐地在破窗而入的阮金金、浴缸边缘炸毛的液态金属猫总监、以及门口那个半透明、官袍闪烁的清朝鬼魂之间来回扫视。
“别……别过来！钱我还！我还！现在就还！求求你们别吃我！别抓我去地府！”王德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破音，恐惧彻底击溃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和赖账的侥幸。
“喵嗷！（算你识相！）”猫总监站在湿漉漉的浴缸边缘，液态金属尾巴高高竖起，像一根愤怒的银色天线，金色的光学眼锁定王德发，充满了被洗澡水淋湿的不爽和催促，“喵嗷嗷！（废话少说！立刻！马上！支付！包括总监的精神损失费和清洁费！）”
阮金金虽然灰头土脸，神袍上沾着草屑和泥土，屁股还隐隐作痛，但此刻看到王德发这副怂样，尤其是听到那声“现在就还”，憋屈了半天的恶气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她顾不上形象，撸了一把散乱的头发，指着浴缸里的王德发，气势汹汹地吼道：“听见没？！猫总监发话了！别磨蹭！欠款本金3800万！加上滞纳金、精神损失费、我的午餐费、翻墙费、玻璃维修费……”她掰着手指头，越说越快，越说眼睛越亮，“凑个整！4000万！少一个子儿，今天就把你从这浴缸里捞出来，挂西湖边示众！”
“4000万？！”王德发眼前一黑，差点首接晕过去，但看到猫总监那闪烁着危险光芒的金色眼睛和阮金金撸袖子的动作（虽然神袍没袖子），他猛地一个激灵，“还！我还！现在就转！快！快给我拿设备！手机！我的量子加密手机在更衣室的保险柜里！”他语无伦次地喊着，手指颤抖地指向浴室连接着的巨大更衣间。
“阿福！柳先生！看住他！”阮金金立刻下令，自己则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更衣室。她可不敢让这老赖离开视线一秒！
阿福的光球无声地滑入浴室，悬停在王德发头顶上方，球体稳定地散发着柔和的蓝光，但王德发毫不怀疑这玩意儿能瞬间发出把他烤熟的射线。柳书生也飘近了一些，虽然魂体还有些不稳，但他努力板着脸，一手虚按腰间（仿佛佩剑还在），一手戟指王德发，用带着电流杂音的腔调喝道：“兀那赖账之徒！休得耍诈！吾等在此！天理昭昭，速速还钱是正经！” 虽然台词文绉绉，但配合他那半透明的形象和严肃（又有点滑稽）的表情，威慑力……嗯，很独特。
王德发被一球一鬼“贴身看管”，外加一只虎视眈眈的液态金属猫站在浴缸边，吓得更是大气不敢出，只能抱着膝盖，把自己缩得更小，嘴里不停念叨：“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更衣室内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响，夹杂着阮金金不耐烦的嘟囔：“保险柜密码多少？！……生日？这么老土？……开了！” 很快，阮金金举着一部比普通手机厚重得多、闪烁着幽蓝色冷光的设备冲了回来，正是王德发的量子加密手机。
“快！登录你的银行账户！最高权限！”阮金金把手机怼到浴缸边，屏幕几乎要贴到王德发湿漉漉的鼻子上。
王德发手抖得像帕金森，试了好几次指纹和虹膜才成功解锁。他哆哆嗦嗦地操作着，调出了自己的私人银行界面。那一长串令人眼晕的数字余额，此刻在他眼里就是买命钱。
“转！转给谁？”王德发哭丧着脸问。
“喵！（给总监！）”猫总监立刻伸出一只液态金属前爪，爪尖瞬间变形、硬化，形成一个标准的USB-C接口（甚至还贴心地模拟出了金属光泽），“喵嗷！（首接插！最高权限！立刻到账！）”
王德发看着那凭空变出来的接口，眼睛瞪得更大了，感觉世界观再次被刷新。他不敢怠慢，颤巍巍地拿起手机附带的一根极其纤细、闪烁着能量微光的量子数据线，一头插在自己手机上，另一头……小心翼翼地插进了猫总监液态金属爪子变出来的接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