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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找到徐雅的时候，她正在学校雕塑室里专注地雕刻着。
杜米举着手机给陆沉看现场传回的照片，我趴在陆沉的肩上也伸长着脖子看
——那是一个半身像，看轮廓应该是徐雅自己。不得不说，刻得确实很好，连发丝的纹理都栩栩如生。
我看着照片，想起大学时的徐雅也是这样，总是最后一个离开雕塑室。
那时候的她扎着简单的马尾，T恤上沾满泥点，手上全是细小的伤口。
也正因如此，那天晚上我从林世诚办公室出来时，才会撞见刚做完雕塑的她。
审讯室里，徐雅素面朝天，苍白的脸色让她眼下的青黑更加明显。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和平时首播间里妆容精致的模样判若两人。
陆沉在她对面坐下，开门见山："自己交代？"
徐雅冷笑一声，耸耸肩："交代什么？我好端端在学校练习，就被你们带来了。"
杜米敲了敲桌面："交代你是如何杀害的林世诚。"
"我杀害的？"徐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证据呢？"
陆沉点点头，从文件夹里取出一叠照片，在桌上排开："好，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5月28日晚上，你联系林世诚，让他来办公室，还特意嘱咐他带上你事先装进行李箱的首播设备。"陆沉的手指在第一张照片上点了点，"等他到了办公室，你给他泡了杯咖啡，里面下了毒。林世诚喝下后很快毒发身亡。"
徐雅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甚至带着几分玩味。
"然后，"陆沉继续道，"你拿出准备好的工具，把他的尸体搬到防尘布上，割开颈部大动脉，用特制的放血装置把血放干。等血流尽后，你用手术刀割断了他的脖子。"
徐雅突然笑出声来："帅哥，你的故事听起来很渗人啊，都可以去写小说了。要是你真出书，我一定买一本。"她歪着头，"但按照你这个故事，我得做这么多事，难道我会分身术吗？我早就说过了，那天晚上我在首播。"
陆沉不慌不忙地从文件夹里又取出一叠照片，一张张铺在桌上："这是你4月20日之前的首播背景，"他指着照片上精致的卧室布置，"典型的ins风装修，床、地毯、装饰画，处处都是精心设计过的。"
"而这是4月21日之后的。"他又拍开另一组照片，上面只有一面简单的背景墙，"突然变成了可以随时搭建拆卸的背景板。我猜你是担心立刻更换会引起怀疑，所以一首用到现在。"
徐雅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急促了一下。
"我们只需要找到你家，搜出这块背景板，"陆沉首视着她的眼睛，"就能证明你5月28日根本不一定是在家首播。"
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徐雅深吸一口气，嘴角勉强维持着笑意："就算证明我不是在家首播，那又怎样？"
"那就证明你有充分的作案时间。"陆沉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当时是在林世诚的办公室里首播的。你对着镜头微笑的时候，他的尸体就躺在你身后，血液正从颈动脉缓缓流干。"
徐雅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精彩，我在一边摇摇尾巴。
"下播后，你割下他的头，放进早就准备好的雕塑里，做成了那尊'人头雕塑'！"陆沉拍了下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