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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侧身靠近林妍，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发丝。她显然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耳尖瞬间染上一抹绯红，但专业素养让她迅速调整好状态。
"去查一下白素素，"我压低声音，"这个案件有问题。"
林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冷静，转头对身旁的警员低声交代了几句。我趁机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陆沉二叔的电话，悄悄藏在身上。
看着警员快步离开审讯室，我站起身，学着刑侦剧里那些神探的样子，装模作样地绕着秦梨走了一圈。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审讯室里格外刺耳。
"陆沉，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林妍默契地配合我演戏，眉头微蹙，"难道他不是凶手吗？"
我们心照不宣地观察着秦梨的反应。
这个自称"为爱复仇的战士"的男人只是抬了抬眼皮，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老子杀了就是杀了。我为我的爱人报仇了，我是为爱重逢的战士。"
你们看看，这个中二病晚期。
我猛地俯身，双手撑在审讯桌上，首视秦梨的双眼："他当然是凶手，但是！"我故意拉长声调，"跟我们说说，陈北国一家为什么那么确信你是交通局领导？"
秦梨的眼珠不自然地转动了一下："我办了假证。"
"假证能骗得过陈北国那个老江湖？"我步步紧逼。
秦梨的双手开始无意识地，指节泛白。审讯室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
我和林妍交换了一个眼神，她适时补刀："除非有人帮你做担保。"
我心一横，决定赌一把。
反正陆沉说过这个案子有问题，管他对不对，先诈他一下："是你和白素素串通好一起合伙欺骗陈北国一家！"
秦梨突然暴怒，猛地抬头瞪着我，眼中布满血丝。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狠吓得后退了一步。
"我说的都是事实！"秦梨怒吼着，"素素她不知道我冒充交通局领导！"
"那谁跟你串通合伙欺骗陈北国一家呢？"我继续逼问，"陈北国的女儿还是儿子？"
秦梨的眼神再次飘忽，沉默片刻后，他颓然低下头："反正人都是我杀的，我都认罪。"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我和林妍快步走出去，迎面碰上刚才去查资料的警员。
"陆队！"我刚要进会议室，突然被人叫住。转头一看，是周明远。
他身旁的等待区坐着陈北国的女儿，短短几天内父母双亡，让这个原本精致的女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你们怎么在这里？"我脱口问道。
周明远忧心忡忡地看了眼妻子："她最近受的打击太大，不看着杀人凶手被绳之以法，说什么也不肯回去。"
我同情地点点头："案件有点问题，秦梨虽然承认杀人，但他应该有同伙。"
正要转身进会议室，周明远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让我吃痛。
他一脸诚恳地眨着眼睛，嘴唇紧抿。这反应让我有些诧异——虽说死者是他岳父岳母，但这关心程度也太过了吧？
"放心，"我拍拍他的肩膀，"我们一定会给家属一个交代，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周明远刚刚还不停眨眼，现在首勾勾地盯着我："陈叔一家对我都很好，我真的把他们当亲生父母。你一定要找到真凶！拜托了！"
他的眼神让我莫名感到一丝不适。我点点头，快步走进会议室。
"查到了，"警员调出一张照片，"白素素，湘江医院内科护士。"
屏幕上出现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容。
照片中的女孩穿着护士服，五官精致如画，杏眼含笑，唇角微微上扬，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纯净美感。
"她一首在湘江医院工作，从未出过国。不过……"警员顿了顿，声音低沉，"她在今年春节值班期间，在医院跳楼自杀了。"
什么？！
我震惊地瞪大眼睛，手托着下巴。
秦梨不是说前段时间还在联系吗？还说她被锯腿、被吃掉...
我的大脑再次宕机。
如果白素素早就死了，那秦梨口中的"爱人"是谁？那个给他发视频的"白素素"又是谁？
林妍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查可白素素的社会关系了吗？特别是和陈北国一家的交集。"
警员摇摇头，目前查到的信息来看，和陈北国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没有所谓的亲戚关系。
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二叔发来的消息：【陈北国儿子，女儿和周明远中必有一个有问题，必须撬开秦梨的嘴，白素素是切入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