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节的晨光带着一丝诡谲的橘色,像是不祥的预兆。苏璃走进教室的瞬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只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心头。教室黑板上贴着一张巨大的照片,照片里她与一个陌生男人姿态亲昵,配文写着“水性杨花的真面目”。那照片明显经过恶意剪辑,但逼真的画面还是让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响起,如同一群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让人心烦意乱。
江辞踹开教室门的声音如惊雷炸响,整个门框都跟着晃动。他的目光扫过黑板,眼底瞬间燃起熊熊怒火,那火焰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课桌在他的暴怒下如多米诺骨牌般倒塌,他大步上前,揪起前排一个男生的衣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咔咔的声响:“谁给你的胆子?”男生被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指向躲在角落里的江柔,那眼神充满了恐惧。
暴雨倾盆的放学路上,积水倒映着昏黄的路灯,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苏璃撑着伞匆匆前行,雨水打湿了她的裙摆,也打湿了她此刻忐忑的心情。突然,几个黑衣人从巷口涌出,将她团团围住。铁棍破空的声音响起,苏璃下意识地闭上眼,做好了承受疼痛的准备。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她却落入一个带着硝烟与血腥气的怀抱。江辞将她护在怀里,后背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闷哼声传入苏璃耳中,那声音让她心疼不己。“闭眼!”他怒吼着抽出腰间的匕首,刀刃划破黑衣人的瞬间,温热的血溅在了苏璃脸上,那血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当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江辞浑身是血却仍紧握着她的手,染血的嘴角勾起一抹偏执的笑:“我说过,谁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医院的走廊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江柔捧着一束百合花,脚步轻盈地走进病房,那模样像是一个无辜的天使。趁苏璃去洗手间的间隙,她突然将花砸在地上,艳丽的花瓣沾着泥土,显得格外狼狈。“知道江辞为什么这么疯吗?”她压低声音,脸上的温柔瞬间被扭曲的嫉妒取代,那表情狰狞而可怕,“当年他母亲抱着你的照片跳楼,嘴里还喊着‘对不起小璃’。”病房门突然被撞开,江辞举着吊瓶支架冲进来,玻璃碎片飞溅,他的眼神猩红如兽:“滚!”
深夜的天台狂风呼啸,吹得苏璃的头发凌乱不堪,也吹乱了她的心绪。江辞扯开衬衫,露出满身狰狞的伤疤,那一道道疤痕像是岁月留下的印记,诉说着他曾经的痛苦。“这些,都是因为找你留下的。”他将苏璃抵在生锈的铁门,雨水顺着下颌滴落,打湿了两人的衣衫。“十七岁那年,我亲眼看着你被人带走。”他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近乎绝望的偏执,那笑声在夜空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从那以后,我活着的意义,就是把你抢回来——哪怕下地狱。”
而此刻的江氏老宅地下室,保险柜的门缓缓打开,发出吱呀的声响。江柔抚摸着新换的亲子鉴定报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手机屏幕亮起视频通话,江辞的叔叔转动着雪茄,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是时候让他知道真相了——那个野种,根本不配姓江。”背景音里,机械运转的嗡鸣愈发急促,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这场风暴,将会改变所有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