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宝……?
“怎么突然叫这个称呼?”周沉手指擦了擦她眼角的眼泪。
“想听……”
白榆是那种呆呆的性格,又是小时候的妹妹,周沉喊起来没有负担,可是长相和称呼反差如此之大的季晚棠。
周沉还真有点叫不出口。
察觉到周沉的犹豫,季晚棠心里泛起一丝酸涩。为什么他可以那么自然地喊白榆,却对自己犹豫不决……
季晚棠不开心的勾住周沉的脖子,想要再享受片刻,磨平心里的不开心。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是周沉的手机铃声。
刚刚脱衣服,手机被他扔在了床上。
“我接个电话。”周沉轻轻拉开距离,绕过季晚棠在凌乱的床单上翻找。最终他在裤子下面摸到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刚按下接听键,周沉突然感到腰间一紧,季晚棠从背后环抱住他,用力将他扑倒在床上。
“嗯~”周沉摔在床上,发出一声闷哼。
电话那头也正好发出声音。
“周沉,我们能不能……”那边听到了周沉的闷哼声。“什么声音?你那边怎么了?”
周沉听到这个声音时下意识眉头皱了一下,做梦他都忘不了讨厌的声音……
“关你屁事,没的话事挂了。”
简首阴魂不散。拉黑一个号码就换一个打,要不是这个手机号绑定了太多身份信息,他早就换号了。
“你先别挂!我有事说。”穆婉晴焦急的喊道。
季晚棠也听到了电话对面的声音。
她趴在周沉身上,抬起头用清冷的眸子盯着周沉手里拿着的手机。
烦死了,又是穆婉晴打扰了她的好事。
周沉一只手描绘着季晚棠的眉眼给她降火,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接电话。
“穆小姐,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在几个月前就结束了,当时还是你亲手将协议还给我,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给我打电话,你可以说你的目的了。”周沉冷冷的说道。
周沉实在不理解为什么穆婉晴三番两次的来打扰自己,按理说这一切都是她想要的才对。
沈钰离开,她拿自己当替代品,因为喜欢沈钰,不敢在他身上发脾气,所以就把在沈钰受过的气,都撒在自己身上。
仔细看,他身上依旧留存着穆婉晴把杯子以及其它东西扔他身上砸出的伤疤
每当她心情不佳,就会变着花样羞辱他取乐,仿佛折磨他是她唯一的消遣。
后来沈钰回国,她生怕这段关系被心上人发现,毫不犹豫地将他扫地出门。
这一切,自己都默默忍受下来,既然拿了那份钱,就该尽自己那份事。
可现在,她不是应该如愿以偿地和沈钰双宿双飞吗?她为什么就是不放过自己?为什么还要来找自己?
总不可能是因为爱上自己了吧?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也不对啊,自己才是受虐的一方吧。
“周沉,我们好歹相处了两年多,你就这么无情吗?”穆婉晴声音有些沙哑。
周沉真是气笑了。
相处?怎么相处的?
就因为沈钰戴了耳钉,她就逼着他也去穿耳洞,因为沈钰做饭烫了手,她就故意在厨房里抓着他的手往滚烫的锅沿上按。
这也能叫相处?
他至今都记得那种钻心的灼痛,还有她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表情。
现在想来真是万幸,当初沈钰因为怕疼没去纹身,否则穆婉晴肯定会逼着他在同样的位置纹上同样的图案。
“穆小姐,我们是怎么'相处'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周沉的声音冷得像冰,“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
“我只是任性了一点而己,你让让我怎么了?”穆婉晴突然委屈起来。
周沉瞬间想起季晚棠对她的评价——一个长不大的巨婴。现在听来,简首精辟得不能再精辟。
季晚棠听着都忍不住捂嘴笑了一声,可笑完她又有些心疼周沉,这两年周沉为了应付穆婉晴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受了多少苦,如果早点遇到他就好了。
“你还委屈上了?穆小姐,你这不是任性,是病。建议您挂个精神科好好看看,巨婴症晚期还有没有救?”
“我难道不委屈吗?就算我赶你走了,你就不能回来道个歉,主动求我原谅你,然后让你留下吗?
你要是不在,谁给我做饭吃?
谁给我买适宜入口的咖啡?
我要是喝醉了或者天下雨了,谁开车来接我回家?
我深夜胃疼了或者过敏了,谁给我去买药?”
那边的穆婉晴眼中己经落满了星光,用怯生生的语气说道:“你还能给我带芋泥玛奇朵吗?”
周沉己经无语到不想跟脑残讲话了。
“不要芋,不要奇朵,要你玛!!!穆婉晴,你是不是觉得地球都围着你转?缺厨子找米其林,要司机叫滴滴,胃疼打120——您那镶钻的脑壳里装的都是地沟油吗?”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不过跟我还有关系吗?合约结束……我们也到此为止,麻烦你别在打扰我!”
ps:呜呜呜,怎么回事?都没有人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