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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不知何时爬上屋檐，将瓦片染成银青色。
饭桌上的菜肴早己见底，
小乐摸着微微鼓起的肚子，
满足地靠在陈砚墨肩头。
婆婆开始收拾碗筷，瓷碗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陈砚墨拦住娘，
“你们都歇着，我来洗碗。”
“今儿辛苦你们做饭，这活儿我包了。”
小乐也想起身帮忙，却被陈砚墨按住肩膀。
他的眼神温柔又坚定，
“乖乖坐着，等我回来。”
婆婆见状，从围裙兜里掏出个油纸包，
“小乐，这是特意给你留的桂花糕，带回去当宵夜。”
厨房里，陈砚墨将木盆里的水舀得哗啦作响。
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小乐。
“不是让你坐着等吗？”
他头也不回，嘴角却不自觉上扬。
小乐踮着脚凑过来，发间的茉莉香混着饭菜香钻进他鼻尖。
她伸手要拿抹布，
“我帮你冲洗。”
洗完碗，陈砚墨在衣角随意擦了擦手，朝小乐伸出手：
“走吧，累了一天，回去好好睡一觉。”
两人和家人道过晚安，手牵手往新房走去。
推开新房的门，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
给屋内披上一层银纱。
陈砚墨点亮桌上的油灯，
火苗 “噗” 地窜起，
昏黄的光晕里。
小乐坐在床边，
看着丈夫忙碌的身影。
陈砚墨先是仔细地关好门窗，
木栓扣上时发出 “咔嗒” 轻响。
他打了盆温水放在她面前，
“泡泡脚，睡得踏实。”
小乐望着盆里升腾的热气，
心里满是感动。
她弯腰脱鞋，却被陈砚墨拦住。
他蹲下身，动作轻柔，帮她褪去绣鞋。
陈砚墨将她的脚轻轻放进水里，
水温恰到好处，带着淡淡的艾草香。
他的手在她脚背上缓缓揉搓，
指腹擦过脚心时，小乐痒得蜷起脚趾。
“舒服吗？”
他抬头问，眼里映着跳动的烛火，比星光还要温柔。
洗完脚，小乐换上舒适的衣服。
她钻进被窝，棉被里残留着陈砚墨上午晒过的暖意。
陈砚墨也很快收拾好，躺在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
小乐枕着他的手臂，听着他熟悉的心跳声，困意渐渐袭来。
“砚墨哥，”
她迷迷糊糊地说，
“今天真开心。”
声音带着撒娇的尾音，像小猫的爪子挠在陈砚墨心上。
“只要你开心，每天都会像今天一样。”
陈砚墨低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上，
“小乐……”
话音未落，他的唇己经覆上她的，
轻轻辗转，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小乐先是一僵，随即脸颊烧得通红，
双手抵在他胸前，却又舍不得推开。
良久，陈砚墨松开她。
看着她水润的眼眸和红肿的唇，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小乐埋在他怀里，声音闷声闷气：
“你、你干嘛突然…… 羞死人了……”
她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小声说，
“今晚…… 你要来吗？”
话一出口，她整个人都像煮熟的虾子，
连耳垂都红透了，甚至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陈砚墨被她首白的话逗得轻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胸膛传来。
他故意将下巴抵在她头顶，低笑着问：
“媳妇可以吗？”
见小乐把脸埋得更深，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拇指轻轻着她发烫的脸颊。
看着她躲闪的眼神，眼底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嗯？我的小娘子，到底行不行？”
小乐咬着下唇，偷偷瞥他一眼，
又迅速躲开视线，声音细若蚊蝇：
“你…… 你想，也可以……”
话没说完，陈砚墨己经再次吻住她，这次带着不容抗拒的炽热。
他的手扣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
小乐先是惊呼一声，随即软在他怀里，双手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脖颈。
不知过了多久，陈砚墨终于松开她。
却见小乐脸颊涨得通红，胸脯剧烈起伏着。
像离了水的鱼般大口喘着气，
眼神里还蒙着层水光，显得又娇又憨。
陈砚墨望着她这副模样，
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媳妇还没学会接吻吗？”
他的拇指轻轻着她发烫的脸颊，
指腹擦过她的唇瓣，
“瞧这气喘吁吁的样子，莫不是要把自己憋坏了？”
小乐这才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方才因沉溺在亲吻中忘记呼吸的窘迫模样。
又羞又恼地捶了他一下，声音娇嗔：
“你打趣我！”
她想别过脸去，
却被陈砚墨捧住脸颊，
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陈砚墨低头，在她鼻尖轻轻一吻，笑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他伸手将她散落在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
指尖擦过她滚烫的耳垂，
“时辰不早了，该睡觉了。”
说着便要松开她，准备躺下。
小乐眼神里带着几分羞涩：
“你不是要来吗？”
话一出口，她又觉得羞耻，
连忙将脸埋进他怀里，不敢看他的表情。
陈砚墨被她这话逗得心头一暖，
忍不住又将她搂紧，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刚刚是逗你的，”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带着满满的宠溺，
“你今天累了一天，好好休息才是要紧事。”
“媳妇的身体，可比什么都重要。”
小乐抬起头，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满是感动。
轻轻 “嗯” 了一声，往他怀里钻了钻，
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着他的手臂。
“砚墨哥……”
小乐在黑暗中轻声呢喃。
“嗯？”
“我好喜欢你。”
陈砚墨嘴角上扬，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小乐又轻声开口：
“砚墨哥，你说…… 我们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吗？”
陈砚墨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当然会有。”
他想象着小乐抱着孩子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会有个像你一样可爱的女儿。”
“扎着两个小辫子，成天跟在我们身后喊爹爹娘亲。”
“或者是个调皮的小子，像砚朗和砚韬那样，整天活蹦乱跳的。”
小乐被他描绘的画面逗笑，轻轻掐了他一下：
“就你会想。”
她往他怀里蹭得更紧了，
“不过…… 要是真有了孩子，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疼我吗？”
“傻丫头。”
陈砚墨翻身将她搂在上方，
“孩子是我们爱的延续，疼他不就是疼你？”
“但你永远是我最宝贝的小乐。”
他说着，又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窗外，夜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
小乐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
陈砚墨替她掖好被角，温柔地说：
“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后山摘野莓，说到做到。”
“嗯……”
小乐含糊地应了一声，很快进入了梦乡。
陈砚墨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久久舍不得闭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