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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乐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心慌，
伸手要推他胸膛，
却被陈砚墨反手扣住手腕按在枕头上。
她挣扎时带起的风掀起被角，
混着皂角香的热气扑面而来。
“砚墨哥！”
她急得仰头，
却不偏不倚撞进他含笑的眼底。
这一声娇嗔彻底打破了最后的克制。
陈砚墨喉间溢出一声轻叹，
低头时鼻尖擦过她颤抖的眼睑，
温热的唇终于覆上她的。
这个吻比田埂上的晚风更温柔，
比灶台上的米酒更醉人。
小乐起初还想躲，很快就被他掌心按在脑后，
只能任他辗转描摹唇形。
呼吸交缠间，
她尝到了他唇齿间残留的野莓羹甜味，
混着自己心跳如擂鼓的声响。
“别躲。”
陈砚墨含住她颤抖的下唇，
声音沙哑得像是裹着蜜糖，
“再躲，我可要生气了。”
他的大拇指着她腕间的脉搏，
感受着那急促的跳动与自己的心跳渐渐重合。
小乐被吻得发软，
无意识地揪紧他后背的衣衫，
换来他更汹涌的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
陈砚墨终于舍得放开她。
小乐瘫在枕头上喘气，
眼角泛着水光，
嘴唇被吻得红肿发亮。
他却像看不够似的，
用指腹轻轻她发烫的脸颊，
突然低笑出声：
“宝贝你这么甜……”
***
公鸡打鸣时，
陈砚墨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
窗纸透着微弱的鱼肚白，
他摸黑套上粗布短褂。
特意放轻脚步，
生怕惊醒了身旁还在熟睡的小乐。
推开房门，清晨的薄雾像轻纱般笼罩着院子。
草叶上的露珠沾湿了他的裤脚，透着丝丝凉意。
他没有急着去老宅，而是先绕到后院的竹棚。
棚架上挂着十几件竹制品，
竹筛、竹篮、竹椅错落有致。
陈砚墨仰头查看昨夜晾晒的竹篾，
发现几片新劈的青篾己经干透，
泛着温润的光泽。
陈砚墨将干透的竹篾取下，
整齐码放在墙角的木箱里。
木箱最底层还压着个精致的小竹盒。
是他偷偷给小乐做的胭脂盒，
盒盖上用细如发丝的竹丝编织出并蒂莲图案。
指尖抚过光滑的竹面，
他想起小乐收到礼物时惊喜的模样，
嘴角不自觉扬起。
整理完竹制品，陈砚墨才匆匆赶往老宅。
他熟练地添了柴火，火苗 “噼啪” 窜起。
淘米下锅熬小米粥。
陈砚朗揉着惺忪睡眼晃进厨房。
瞅见灶台上的丰盛早餐，咧嘴笑道：
“大哥对嫂子可真好，一大早跑回来做饭。”
目光扫过后院竹棚的方向，又打趣道：
“还偷偷给嫂子准备新玩意儿呢。”
陈砚墨敲了下弟弟的脑袋，笑骂道：
“少贫嘴，去把腌萝卜端来。”
陈砚朗吐着舌头跑开。
他将野莓捣成泥，
混着面粉和蜂蜜，
在铁锅里摊成金黄的圆饼。
厨房渐渐飘起香甜的气息，
陈砚韬也被香味吸引过来，
主动帮着切葱花。
将早饭仔细装进竹编食盒。
陈砚墨又特意在食盒夹层里放了个用竹叶包好的野莓饼。
推开门，小乐还蜷在被窝里，
只露出半张泛红的小脸，
几缕发丝凌乱地散在枕头上。
陈砚墨嘴角不自觉上扬，
轻手轻脚地将食盒放在桌上。
他搬来竹椅，静静地坐在床边，
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小乐的睡颜。
看着她偶尔无意识地呓语，
睫毛轻轻颤动，陈砚墨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他却恍若未闻，
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人儿。
突然，他想起竹棚里还有个未完工的竹摇篮。
那是他打算编给小乐装野莓的。
他用指尖轻轻抚过竹篮粗糙的篾条，
仿佛己经看见小乐挎着竹篮在野莓丛里蹦跳的模样。
小乐总说他编的竹器比镇上买的都好看。
锋利的篾刀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度，
陈砚墨开始为摇篮收尾。
趁着小乐还没醒，
陈砚墨轻手轻脚地回到后院，
从墙角取出工具和竹料。
阳光渐渐明亮，陈砚墨坐在竹棚下专注地编织。
锋利的篾刀在他手中翻飞，竹篾被削得薄如蝉翼。
他先编出摇篮的框架，又用彩色的竹丝在边框处勾勒出云朵图案。
手指被竹篾划破了也浑然不觉，
只想着要赶在小乐醒来前完工。
他一边编，一边在心里盘算：
要编个背篓，装得下她采的所有野花；
还要做个带抽屉的竹盒，
用来收她绣坏的帕子和没绣完的荷包……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陈砚墨抬头，正看见小乐揉着眼睛站在门口。
她披着件蓝布外衣，发丝乱蓬蓬的，
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睡意，却美得让人心颤。
“砚墨哥，你在做什么？”
小乐走过来，目光落在竹摇篮上，眼底满是惊喜。
陈砚墨笑着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把削好的竹片递给她：
“帮我个忙？教你编个蝴蝶结。”
他温热的手掌覆上小乐的手，
带着她将竹篾交叉、缠绕。
不一会儿，一个精巧的竹蝴蝶结就成型了。
小乐拿着蝴蝶结爱不释手，指着食盒问：
“这是你做的早饭？”
陈砚墨点点头，从夹层里取出那个竹叶包的野莓饼：
“尝尝看，加了特别的馅料。”
小乐咬了一口，发现里面藏着颗完整的野莓，酸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
她抬起头，正好撞进陈砚墨温柔的目光里。
晨光穿过竹棚的缝隙，在两人身上洒下细碎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竹子的清香与野莓的甜香。
彩色竹丝在他指间穿梭，
很快就勾勒出云朵的轮廓。
吃完早饭，陈砚墨收拾好工具，将竹摇篮仔细捆好。
小乐坚持要跟着一起去猎户家送摇篮，
还特意将那个竹蝴蝶结别在衣襟上。
这个竹摇篮是他收来的竹制品。
两人并肩走在乡间小路上，身后是炊烟袅袅的村庄。
转过山坳，猎户家的木屋己在眼前。
猎户张大娘听见脚步声，系着围裙从屋里迎出来：
“可把你们盼来了！快进屋喝口水！”
陈砚墨将竹摇篮小心放下。
“拿着，这是说好的钱。”
陈砚墨收到钱给小乐，
“砚墨哥，这是……”
“给你买花布的。”
回程路上，她心里涨满温热的甜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