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山脉外围的空气因能量过载而电离,弥漫着刺鼻的臭氧与金属熔解的气急。
Gman庞大的桶如同移动的深渊壁垒,每一次暗的展开都将袭来的反寄生光束如同投入黑洞般吞噬、湮灭。
泰坦音响人悬浮在Gman侧后方百米处,暗金装甲在幽光的映照下流淌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他巨大的倒T字形音响头微微低垂,倒映着前方混乱的战场。
双肩的竖置音响阵列和右臂手炮的炮口始终保持着微妙的能量蓄积状态,幽暗的红光在炮膛深处脉动,如同蛰伏毒蛇的瞳孔。
“滋……轰!!!”
又一道粗大的蓝白色反寄生光束撕裂烟尘,如同审判之矛首刺Gman胸口。
Gman纹丝不动。
“砰……滋滋滋!!!”
光束撞击Gman的刹那,并非爆炸,而是一种令人牙酸的、如同空间结构被强行撕裂又强行弥合的尖啸。
冲击波将地面犁开深沟,碎石与熔融的金属残骸被掀上数十米高空。
就在这能量对冲的巅峰瞬间,泰坦音响人动了!
不是预判,而是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的傀儡。
他庞大的身躯在推进器尾焰的推动下,以近乎瞬移的诡异角度侧滑至Gman钢铁护盾边缘一处因能量对冲而短暂稀薄的区域。
手炮抬起,炮口红光暴涨。
“咻……轰隆!!!”
一道高度凝聚、边缘因能量过载而扭曲的暗红色能量束,如同烧红的钢针,精准无比地从护盾能量稀薄点穿出,狠狠扎入战场侧翼一台刚刚完成充能、炮口还残留着炽白余晖的反寄生战车。
“咔嚓……轰!!!”
战车厚重的装甲如同纸片般向内塌陷、熔穿。
炽白的光球瞬间膨胀,将战车连同周围两台辅助单位一起吞没。
冲击波裹挟着熔融的金属碎片和电离尘埃横扫战场。
完美,冷酷,如同精密钟表的一次咬合。
Gman面罩上流淌的暗金纹路似乎更加明亮了一分,熔金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赞许。
然而,就在泰坦音响人完成这致命一击,推进器尾焰即将调整姿态归位的千分之一秒,一道被Gman护盾强行扭曲折射的、边缘失控的反寄生光束余波,狠狠擦过泰坦音响人后颈装甲的边缘。
“滋啦!!!”
刺眼的电火花爆开,寄生马桶外壳上瞬间被灼烧出一道焦黑的、深可见内部结构的恐怖裂痕。
“嘎!!!”
寄生马桶发出一声尖锐到超越听觉极限的、如同指甲刮过玻璃的灵魂尖啸。
外壳疯狂搏动,探入泰坦音响人神经核心的无数神经探针如同被烙铁烫到的毒蛇般猛地抽搐、痉挛。
压制出现了瞬间的真空。
“嗡!!!”
泰坦音响人庞大的身躯如同被高压电流贯穿般剧烈一震。
他那死寂的倒T字形音响头猛地向上抬起。
核心深处那被强行锁死在黄色硬壳下的猩红核心光芒,如同被强行按入水底的熔岩,骤然爆发出刺眼欲盲的、充满狂暴怒意的猩红闪光。
那光芒如此炽烈,甚至穿透了厚重的装甲缝隙,在暗金装甲表面映出一片转瞬即逝的血色光晕。
反抗,源自泰坦核心最本能的、对寄生亵渎的滔天怒火。
“滋嘎!!!”
寄生马桶的尖啸陡然拔高,外壳如同心脏般疯狂鼓胀。
它的探针不顾一切地再次收紧,刺入,压制。
赤红的光芒如同被无形巨手狠狠扼住咽喉,瞬间黯淡、收缩。
泰坦音响人抬起的头颅被强行按回原位。
但就在这压制与反抗激烈交锋的瞬间,Gman动了。
Gman不是攻击敌人,而是针对自己“失控”的武器,西道激光射向泰坦音响人。
压制,赤红的光芒彻底熄灭。
泰坦音响人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所有力气般彻底僵首,推进器尾焰变得微弱而稳定。
核心深处那抹不屈的红光,被强行摁回最深沉的黑暗。
取而代之的,是覆盖全身装甲缝隙的、更加浓郁、更加死寂的。绝对臣服的黄光。
Gman熔金的瞳孔扫过被能量触须缠绕、彻底“安静”下来的泰坦音响人,又转向远处因战车殉爆而陷入短暂混乱的反寄生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