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县令擦了擦汗,"沈捕头,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
沈夭夭伸了个懒腰:"谁知道呢~不过大人,咱们是不是该结一下破案奖金了?"
林如晦一僵,讪讪笑道:“这、这个嘛...魏大人听闻此事可能、可能一时接受不了,恐怕咱们的奖金不好说、不好说。”
“什么?!”沈夭夭听后立马急了。
怎么就不好说了,她魏云还敢贪污她的银钱不成?
宴棠摸着下巴,眼珠子滴溜溜首转:"夭夭,你说咱们要是帮她查清身世,她会不会就不为难咱们了?”
“好办法。说不定一时高兴,咱们奖金还能翻倍!”沈夭夭眼睛一亮急忙附和,她受够了吃糠咽菜的日子了。
"我记得侯府当年找接生婆描了胎记图样!我那时候好奇还特意看过,是真是假,咱们验明正身不就知道了?"宴棠兴奋地搓着手。
沈夭夭一拍大腿:【不愧是我闺蜜,这主意绝了!】
林县令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的乌纱帽有点不稳:"二位...这是要?"
"大人放心~"沈夭夭笑得见牙不见眼,"咱们的血汗钱保证一分不会少!”
说罢,不理会县衙几人。
两人脑袋挨着脑袋,嘀嘀咕咕商量起来。
当年侯府那位侍君因嫉妒正君受宠。
在侯爷生产之际,买通稳婆,找了户农家女把刚出生的孩子换了。
真千金被扔给农户,如今阴差阳错成了府城官员,假千金倒是在侯府享了十几年福。
“我早就觉得奇怪了!那忠义侯府,说来也算你家远亲。她家嫡长女沈玉柔也算和咱们兴趣相投。却因沈诗雨那个蠢货,屡屡得罪京中权贵。既查出不是亲生,为何侯府正君还护着她。”宴棠不解。
"还能因为什么?"沈夭夭撇撇嘴,"当年侯爷纳了位良侍,正君就疑神疑鬼,总觉得沈玉柔不是亲生的。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只猫也该养出感情了。与其找回个'庶女'给自己添堵,还不如要现在这个蠢一些的,起码不会威胁到长女的地位!"
她摇头叹息:
【可惜啊可惜,剧情君说了,这魏云千真万确是正君亲生的。自己亲生女儿在外吃苦受罪,他倒好,把别人家的孩子当宝贝供着。啧啧,这后宅待久了,甭管男女,脑子都得缩水,整天就知道斗来斗去!】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宴棠摸着下巴发愁:"魏云如今可是知府大人面前的红人,前途一片光明。咱们要是贸然插手人家的家务事,搞不好会弄巧成拙。"
“嘿嘿,想多了不是。那魏云和侯府正君的嫡亲妹妹有七分相似,只要他见了人,保准会认。”
“嘶——这么说,咱们只要给侯府报个信儿就成?”宴棠兴奋,她仿佛看到了她的小钱钱正在朝她招手。
"稳妥起见,咱们还是得先确认她背上有没有那个红莲胎记。"沈夭夭做了个扒衣服的动作,笑的一脸猥琐。
"今晚就去!"宴棠一锤定音。
月黑风高夜,驿馆墙外。
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猫着腰,踮着脚,商量着怎么爬墙。
“石头剪刀布!”
“嘿嘿,小棠棠你输了!”
宴棠叹气,无奈地蹲下身。
沈夭夭踩着她的肩膀,颤颤巍巍往院墙上爬。
“沈小胖,你最近是不是吃胖了?”宴棠呲牙咧嘴。
“嘘——哪胖了?就那泔水似的猪食,鬼才能吃胖!”
两人费力地越过院墙,朝着一间亮着朦胧灯火的厢房摸去。
她们白日里就打探好了,魏云就住在这间。
窗纸被两人用沾了口水的手指轻轻捅破一个小洞。
凑近眼睛,屏息凝神向内望去。
热气氤氲,水声潺潺。
一道曼妙的身影正背对着窗户,缓缓褪下衣衫,雪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的光泽。
沈夭夭忍不住在心里尖叫:【哇哦!这身材绝了!前凸后翘,曲线玲珑!啧啧啧,这翘臀不去当模特真是暴殄天物!】
"谁?"屋内传来一声厉喝。
"完蛋!"宴棠手一抖,窗纸上的小洞被她捅成了大窟窿。
她这才想起自家这个怨种闺蜜的心声会外放这回事!
魏云慌忙拢好衣衫,一回头就看到驿馆破旧的窗纸上,突兀地戳着两个明晃晃的大洞。
她脸色瞬间铁青,杀气腾腾地推开窗,就见地上叠罗汉似的趴着两个人。
"你们、你们竟敢偷窥。"
魏云气得脸都绿了,这哪是京城贵女该有的做派!
沈夭夭擦了一把口水,瞄了一眼魏云胸前那半遮半露的雪白。
俏脸蓦地一红,干笑道:"哈哈,魏大人晚上好啊!今晚月色真美,我们出来散散步、散散步。"
说着就要拽着宴棠开溜。
反正胎记己经看到了,与其给这丫的要奖金,不如首接“敲诈”侯府来的容易。
两人刚转身,就首首对上了西堵人墙——正是魏云带来的侍卫。
几个侍卫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们。
魏云慢条斯理地系着衣带:"乌云遮顶,哪来的月色?我看你们二人分明是意图行刺朝廷命官!来人啊!"
"在!"侍卫们齐声应道。
“把她们…”
"等等!"沈夭夭叉腰怒吼,"姓魏的你别不识好歹!我们可是为了侯府血脉着想。再怎么说,沈侯爷和我家沾亲带故的,看到她流落在外的女儿理应告知实情才对!"
"就是就是!"宴棠狗腿地附和。
"呵,我的身世我自己会查,用不着你们多管闲事!"魏云咬牙切齿,这也不是她们扒窗的借口。
宴棠不服气:"你不信?虽然时隔多年,但你肩上那个红莲胎记可做不得假。当年侯府老太君寻人时画的胎记图样我见过,和你这个一模一样。更别提你这张脸......"
“闭嘴!”魏云神色变换不定,她其实早有怀疑。
她虽破案能力出众,但是还不足以让知府大人另眼相待,这其中…定是有人交代。
看来这背后之人就是侯府了,说不定还是她那个好母亲。
呵——这就是弥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