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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预言还是警告？」
小七一个人走在前面。薛蔓和十一在后面跟着，两两对视。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想什么呢？”
薛蔓首接快步向前，捏住了少年的脸颊
——还带点婴儿肥的脸颊，“小七七嗯？”
“疼疼疼……”小七开始嗯嗯呀呀，“姐，你松开，你松开我就告诉你。”
“说吧。”目的达成，薛蔓爽利地松开。
“是……”
「要把自己从血蝶里看到的，告诉姐吗？」
小七想了想，咬着唇，“就是在想今天晚上吃什么。”
“……”薛蔓作势又要捏小七脸蛋，小七灵活闪到十一身后，“小七，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会咬唇。”
“……”小七依旧咬着唇，“嘿……”
“其实就是……”小七黑白分明的双眼迅速转动，“姐，那个人，该不会……”
小七挤出一抹憨笑，嘴角勉强上扬，像是用胶水粘上去的假笑，连带着眼角都跟着抽动了两下。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却掩不住其中的一丝颤抖，
“是对手吧？”
“哪个人？”
“就刚刚那个。”
“？……”薛蔓歪了歪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
“刚刚过去了101个人。你说哪个？”
“就那个——”
小七急了，手忙脚乱地比划着，像是要把空气捏出个形状来，“咻咻、哐哐，带着青铜罗盘的白衣美男。”
“噢～”
薛蔓拖长了尾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要这么说，我就记起来了。”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小七那张紧张得快要皱成一团的脸，
“你放心。”
“不是对手？！”
小七的声音猛地拔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连带着整个人都从地上弹了起来。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雀跃，仿佛是在绝望的深渊中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可能性。”薛蔓点了点头，语气依旧轻描淡写，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欧耶！”小七的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一下，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
“是敌人。”
“……”
小七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像是被寒风定格的雪人，滑稽而又凄凉。他的嘴角还保持着上扬的弧度，但头上的呆毛己经彻底垮了下来。
少年的屁股不由自主地往下一沉，毫无征兆地坐在了柔软的雪地上，发出“噗嗤”一声闷响。
真好——
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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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cabc……lalala……”
那些无意义的音节如同风中细语，轻轻拂过耳畔，又似遥远星际传来的微弱信号，在这餐厅内独有的绚烂灯光下，与周遭的喧嚣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和谐。
窗外，夜色如墨，冷风呼啸。
火锅的蒸汽袅袅升起，与烧烤的烟雾交织缠绵，如同末日狂欢中的一场梦幻泡影。红亮的汤底在灯光下泛着的光泽，羊肉片在滚烫的汤水中翻滚跳跃，发出“滋滋”的声响。烧烤架上，肉串金黄酥脆，油脂滴落在炭火上，激起一串串火花。
舞台之上，热舞的人们身姿曼妙。
“没想到，还真是
——百货。”
玻璃落地窗外，薛曼看着霓虹招牌，有些意外。她转头看向身旁两人，“你俩饿吗？”
十一摇了摇头。
小七依旧是要死不活的模样，低低说道，“不饿。”
“真不饿？”
“真不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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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曼和十一坐在小七的对面，餐盘里的食物只动了些许，目瞪口呆地看向眼前人。
桌上餐盘堆起高高一叠，桌下垃圾桶己装满了骨头。
还有好几个空了饮料的的大型玻璃瓶。
小七满脸油光，眼底的喜悦毫不遮掩。
“你俩吃不吃？”
“不吃？我替你俩吃了。”
“浪费粮食可不好。”
“巴适……”
小七自踏入这店起，嘴巴就像被上了发条，一刻也没停歇。
“……”
“哟！～”
那声音拖得老长，带着几分八卦的意味，“听厨房说，这桌可是点了30只烤全羊，我倒要瞧瞧是哪路大神有这等手笔。”
虽是略带阴阳怪气的词句，可从女人娇艳的红唇中吐出，竟莫名地不让人反感，反倒添了几分俏皮劲儿。
薛蔓被这声音吸引，心中涌起一丝好奇。
入目，一位女子款步走来。她身着一袭中世纪风格的淡粉色公主裙，裙摆层层叠叠，精致的蕾丝花边沿着领口和袖口蜿蜒。腰间一条镶嵌着璀璨宝石的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
女子肌肤白皙胜雪，眼窝深邃，举手投足间，丝毫没有市井商人的铜臭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尽显优雅。那气场，活脱脱就是俄国女皇叶卡捷琳娜再世。
薛蔓一时竟看呆了。
“你好，女士。”
女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那笑容既不失亲切，又带着几分上位者的矜持。她先是对着薛蔓颔首示意，而后目光移向薛蔓身旁全副武装、裹得严严实实的十一，稍作思忖，似乎在斟酌该如何称呼。
“她是女子。”
薛蔓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意图，轻声开口提醒。
“噢哈……”
女人恍然大悟，脸上笑意更浓，“两位女士好。我是深冬百货老板娘，鉴于二位照顾本店生意，这一单的销售额首接突破了我们今日的单桌业绩天花板。我们决定免费赠送您一单，方才云点餐里的所有食物，都将免费呈上。”
“谢谢。”薛蔓回以微笑。
老板娘轻轻拍了拍手，动作优雅而简洁。身后的工作人员立刻心领神会，作势便要将食物摆在薛蔓和十一身前。
“那个……”薛蔓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摆在他前面就好。”
“他？”老板娘一脸困惑，精致的眉毛微微皱起，顺着薛蔓手指的方向转过身。这才发现，原来背后还藏着一个未成年小朋友，方才竟被座位给挡住了，愣是没瞧见。
“小孩，这么能吃？”老板娘眼中满是惊讶，上下打量着那孩子。
“嗯……”薛蔓微微点头，“……在长身体。”
“嗯，懂。”老板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