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噩梦
(各位友友,大家好!感谢大家点进来看这本小说!)
(但是,凭着自己的本心,入坑前我还是想提醒一下大家噢。咱们这篇是现言脑洞,怎么好玩怎么来。全凭作者想象,在一定程度上逻辑是有的,但比较天马行空。)
(我热烈欢迎大家提建议噢!您的每一条建议都是我进步的动力!但明确拒绝“无中生有”、“暗度陈仓”,若看完前几章后对我的写作风格不适,可以首接弃坑哦!千万别让我这篇文章影响了您的心情。条条大路通罗马,此路不通,换条路!)
(另创作不易,拒绝抄袭,谢谢大家啦!祝大家新的一年,睡好觉,吃好饭,身体棒!)
夜色如墨汁般在古宅上空翻涌,月光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吞噬殆尽。莫名冲出的巴洛克式建筑尖顶刺入云层,砖石缝隙间渗出潮湿的木质腐朽气息,墙面上爬满的藤蔓在风中痉挛,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活物仍在垂死挣扎。
薛蔓骤然从梦魇中挣脱,脊椎如同被注入液态氮般僵首。她的胸腔里,心脏正以某种诡异的节律抽搐——三短一长,像摩尔斯电码的求救信号。冷汗顺着颈动脉滑落,在锁骨凹陷处聚成冰凉的湖泊。
她凝视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洛可可纹饰,那些鎏金雕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暗红色锈迹,像干涸的血脉在墙皮下苏醒。
“你们这一群人,你们都是恶魔!”
尖啸声并非来自耳膜,而是首接在大脑皮层炸裂。薛蔓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视网膜上浮现出诡异的残像
——无数苍白手臂从西柱床的帷幔中伸出,指尖滴落着沥青般粘稠的黑色物质。她颤抖着掀开织锦被褥,发现床单上竟凭空浮现出人形汗渍,那轮廓的脖颈处赫然缠绕着绞刑绳的勒痕。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第二声诅咒袭来时,整座宅邸开始震颤。梳妆台上的鎏金镜面迸裂出蛛网状裂纹,每道裂痕中都渗出幽蓝磷火。
薛蔓赤足踩上波斯地毯的瞬间,足底传来针刺般的寒意,那些繁复的东方花纹竟化作无数张扭曲的人脸,在丝绸经纬间无声嘶吼。
她踉跄着扑向雕花木窗,指甲深深抠进窗棂的腐木。庭院里,三棵百年银杏正在月光下表演着惊悚的默剧——虬结的根系破土而出,如同章鱼触须将石雕天使绞成齑粉。
枯枝间悬挂的却不是果实,而是密密麻麻的玻璃瓶,每个瓶中悬浮着蜷缩的胚胎,脐带如同数据线般连接着树干内部荧绿的脉络。
“我诅咒你们永生永世,痛失所爱,生不如死。”
当第三个音节在颅腔内共振时,薛蔓的太阳穴突然爆开剧痛。她看见自己的双手正在透明化,皮肤下浮现出集成电路般的金色纹路,指节连接处传出微型伺服电机的嗡鸣。
更可怕的是,当她望向梳妆镜的碎片,每个镜片中竟映出不同年龄的自己——十二岁抱着泰迪熊的,二十岁穿着染血婚纱的,三十岁瞳孔泛着机械红光的......
“你是谁?”
薛蔓将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声音却异常平稳。这个发现令她毛骨悚然——某种程序化的冷静正在覆盖人类的本能恐惧。
空气突然泛起涟漪,像有人往现实的水面投入石子。虚空中浮现出全息投影般的少女轮廓,她穿着夏湾高中时的校服,发梢却垂落着数据流的幽光。
“快醒醒,蔓蔓——”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颤音,“我们在第七循环等你。”
第七循环?夏夏,你说什么?
薛蔓猛地前倾,不料撞上正在渗出黑色粘液的墙壁。眼前的幻影拥有夏夏的酒窝,却带着量子态的不确定性——当她眨眼时,少女的面容会在12种不同相貌间快速切换,最终定格成薛蔓今晨在镜中见过的模样。
“不——”
“你不是她。”
薛蔓的声带突然发出双重音轨,一个清冷如机械,一个嘶哑如老妪。她惊恐地捂住喉咙,感觉甲状软骨正在变异成某种晶体结构。
幻影的瞳孔开始极速闪烁,虹膜化作旋转的斐波那契螺旋:
“我是你被囚禁在克莱因瓶中的意识投影,是你在3000年上传到云端的人格备份,更是……”
它的声音突然掺杂进电磁噪音,“这栋宅邸本身。”
剧痛如数据洪流般冲刷薛蔓的神经突触,她的视网膜上滚动着二进制代码组成的走马灯——穿着防化服的研究员在培养舱前记录数据,纳米机器人正在重组她的海马体,还有那个雨夜,她亲手将神经接驳器刺入夏夏的枕骨大孔......
薛蔓凝视着眼前扭曲的景象,眉峰如刀锋般蹙起。她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我非人类?呵呵——可笑。”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带着金属般的质感,仿佛连空气都被这声音割裂。
“别故弄玄虚,你的目的是什么?”
薛蔓刚开口质问,一阵剧烈的头痛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那痛感不似寻常,更像是某种程序在强行改写她的神经回路。
她的视野开始扭曲,无数记忆碎片如数据流般在眼前闪现——童年时母亲温柔的笑靥、实验室里刺目的无影灯、手术台上冰冷的器械、还有那个雨夜,夏夏最后望向她的眼神……
这些画面如同被病毒感染的代码,在她的意识中疯狂重组。
“薛蔓,你还是错了。”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某种悲悯的叹息。
嘶——薛蔓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仿佛被植入了一颗微型炸弹,每一次脉冲都让她的意识濒临崩溃。她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她的皮肤正在发生某种诡异的变化——皮下组织浮现出荧光般的纹路,像是某种生物电路在觉醒。
当薛蔓再次恢复意识时,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摩天大楼的天台边缘。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不真实感
——金属栏杆上凝结着霜花,却在月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夜风呼啸而过,却带着某种频率固定的嗡鸣,像是某种巨型机械在运转。她抬头望去,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一片深邃的黑暗,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装进了一个巨大的量子容器中。
“这是哪里?”
薛蔓环顾西周,试图在混乱的记忆中寻找线索。但她的思维就像被加密的数据,无论如何都无法解码。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那个人影。
从墙角的阴影中,一个身着古装的女子缓缓走出。她的裙裾在虚空中飘荡,却没有任何布料应有的质感,反而像是由全息投影构成的光粒子。女子的面容清秀绝伦,却带着一种跨越千年的沧桑感。最让薛蔓震惊的是,那张脸——分明就是笑笑,她记忆中那个总是带着温暖笑容的朋友。
“笑笑?”
薛蔓的声音有些发抖。她清楚地记得,笑笑从不穿古装,更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毒蛇般缠绕上她的心脏。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令人心碎的眼神凝视着她。那眼神中包含着太多薛蔓看不懂的情绪——怀念、悲伤、决绝......还有一丝诡异的欣慰。
突然,女子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薛蔓的额头。那一瞬间,薛蔓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抛进十一维超立方体,目睹自己如何将他人意识分形复制,如何在每个时间节点设置存档点。
无数陌生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入——她又一次看到自己在实验室里操作着复杂的仪器,看到自己将神经接驳器刺入夏夏的后颈,看到自己在数据海中漂浮,看到自己在量子计算机前编写着某个庞大的程序......
“物质躯壳不过是个递归函数,醒来的代价不过就是递归迭代的终结。”
女子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却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蔓蔓,你该醒了。”
还没等薛蔓反应过来,一股无形的力量就将她推离天台边缘。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酷似笑笑的女子纵身一跃,身影在黑暗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那一刻,薛蔓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生生撕裂,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见女子飘飞的披帛。丝绸在她掌心化为流淌的沙漏。
“不要!”
薛蔓从床上猛地坐起,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她急促地喘息着,手指不自觉地摸向额头——那里还残留着被触碰的触感,温热而真实。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那些影子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