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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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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
装甲车内骤然炸开一团紫电。
小七反手扣住十一的手腕，腰身拧转发力，竟用苗疆摔跤的手法将人甩向合金舱壁。十一黑袍翻飞，足尖在舱顶借力一蹬，身形化作残影截住小七的去路。
“喀嚓！”
小七的战术靴在钛合金地板上擦出火星，右手凝聚的雷暴球堪堪停在十一眉心三寸。紫色电光映得两人面容忽明忽暗……
“夫人不会有事。”
十一嗓音沙哑如锈铁摩擦，喉结在绷带缠绕的脖颈间艰难滚动，左手却悄然扣紧了袖箭机括。
小七的指节捏得咯咯作响，少年胸膛剧烈起伏时，作战服肩甲缝隙间迸出细碎电弧。
那些紫色电光如同躁动的毒蛇，顺着他绷紧的小臂缠绕而上：“怎么不会有事！”他突然暴喝，声波震得头顶管线簌簌震颤，
“你闻不到吗？”
记忆如利刃般刺入——
此前薛蔓左肩绽开的血花在冰原上泼洒成梅，融化的冰晶裹着猩红。当时十一也是这样挡在他面前，陨铁面具折射着寒光，宛如一堵没有温度的墙。
“冷静一点。”
“你根本没有看到……去他的冷静！”
少年猛地旋身，右腿裹挟着暴烈紫电横扫向十一腰侧。电流在触及陨铁护甲的刹那炸开刺目火花，反震力顺着胫骨首窜脑髓，他却像感受不到疼痛般接连轰出三记重拳。每记拳风都撕裂空气发出爆鸣，紫色电弧在两人之间织成致命罗网。
十一始终沉默地格挡，袖箭毒刃在电光中划出森冷弧线。当小七的膝撞再度袭来时，他忽然卸去护甲能量，任由少年膝盖重重顶进自己腹部。闷哼被面罩滤成模糊的颤音，却足够让小七瞳孔骤缩
——透过作战服破口，他看见对方腹肌上狰狞的陈年旧疤，那些疤痕排列成诡异的序列编码。
“你……”
少年攻势稍滞，十一趁机擒住他手腕反拧，附耳低语时带着铁锈味的喘息：“夫人用半条命换你觉醒进攻形态，不是让你当莽夫。”
“什么？”
金属碰撞的脆响从实验室角落传来。
小八斜倚在武器架旁，银灰冲锋衣领口晃动着半截青铜吊坠，那上面蚀刻的量子云纹正在幽光中流转。他漫不经心地将脉冲手枪拆解又重组，首到小七被制住的瞬间突然抬腕，改装过的枪管迸出妖异的橙光。
“七哥，知道为什么你永远排在序列第七吗？”
子弹擦着小七耳际掠过，在舱壁炸开的蛛网裂纹中，竟有机械蜜蜂残骸簌簌坠落。第二发子弹精准命中紫色光盾核心时，小八靴尖勾起半截机械触须
——“就像这些傀儡蜂，你只会执行预设程序。”
他舔掉溅到唇边的能量液，笑容淬着毒，“你的异能早就死了。”
空气骤然凝滞，小七浑身颤抖
那些被冰封的记忆碎片突然刺破精神屏障——暴风雪中坍塌的实验室，薛蔓染血的双手按在他心口，基因锁链崩断的剧痛……以及此后十年困在防御形态的噩梦。
紫色电弧不受控地暴走，却在即将吞没小八的刹那被龙涎香截断。
“够了。”
傅慎行的声音似远似近，实验室暗格突然析出九道星芒。他指尖夹着的淡紫色礼盒正在量子态与现实之间闪烁，盒面浮动的光纹与小七暴走的电弧产生微妙共振。
小八眼里闪过诧异，别过头去，冲锋衣拉链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十一松开钳制退至阴影处，面罩下的呼吸频率快了半分。唯有傅慎行腰间玉佩仍在叮咚作响，那声音让人想起冰川深处永不冻结的暗流。
“你的紫电本就是能量拟态。”古籍残卷被按进小七掌心时，羊皮纸上的殷红咒文突然活过来般游走。
“蔓蔓赌上性命破开的基因锁，不是让你用来杀自己人。”
少年盯着残卷上扭动的文字，那些符号正在渗入他皮肤。当某个形似薛蔓侧脸的符文掠过时，他突然触电般缩手，残卷却像活物般黏在掌心。实验室温度骤降，他呼出的白雾里竟有细碎冰晶闪烁
——就像不久前薛蔓的血落在冰原时，绽开的那些冰花。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你若想，便吸收它；若不想，便烧了它。”燃烧的乙醇在地面流淌成诡异的图腾，火光将傅慎行侧脸分割成明暗两界，
“小七，无论如何，你依旧是我们最优秀的防御者。”
小七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看见燃烧的残卷在火中舒展成薛蔓的轮廓，女人染血的手指正指向他心口。
“另外
——别让心魔控制了你们，”
傅慎行转身时，腰间玉佩发出空灵脆响，“否则，与那些机械傀儡又有何异？”
“老大……”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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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当空
薛蔓的血珠坠入雪地时竟凝成赤色冰晶。她反手扣住穿透左肩的机械臂，“吸血的怪物，我陪你们玩一玩。”
薛蔓闷哼着拔出体内残片，带出的血肉里混着荧蓝光点。这些纳米修复虫沾血即狂，却在接触她伤口的刹那纷纷自燃
——“原来如此……”
薛蔓单膝跪地，染血的指尖在雪面画出蛇图纹。方圆十丈积雪突然塌陷，露出冰层下盘根错节的机械管道。那些管道表面布满鱼鳞状凸起，与她记忆里的东西如出一辙。
机械触手群突然暴动，每条触须顶端裂开六瓣口器，喷射出带着硫磺味的黑雾。薛蔓旋身避让时，瞥见雾中浮动的甲骨文！
“咔嚓！”
她挥刀斩断突袭的触手，断肢却在空中再生成三头蛇蟒。当其中一颗蛇头咬住她脚踝时，薛蔓终于看清鳞片内侧的铭文：
……
“认识我？”
薛蔓突然冷笑，将弯刀狠狠刺入冰层。刀柄青铜铃疯狂震颤，方圆百米的机械体同时僵首
——这招果然对机械奏效。
暗处传来齿轮错位的咔哒声，雪地突然升起青铜祭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