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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十一不见了。”
关掉3D大屏后，小八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点。
“对于十一，我有别的安排。”傅慎行简单解释，却瞥见小八战术目镜后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蔓蔓失踪那晚，这个大块头在“教训”小七后，也是这样站在实验室门口。
“别多想，和你无关。”
实验室的防爆门在身后合拢时，傅慎行听见小八踢翻工具箱的闷响。他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神经。
器械室的换气扇发出单调嗡鸣。小八将量子核心砸进熔炉时，火星溅在胸前的青铜吊坠上。
这是夫人送他的礼物。
“夫人该回来了。”小八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指尖划过一排标着“吸血机械体克星”的武器原型。距离上次视频通讯己经过去十西天零七小时，薛蔓的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原处。
实验室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小八想冲进实验室，却被挡在门外。“老大？”小八敲着门。
“我没事。”傅慎行的声音从量子手环传出。他开启了实验室的隔音模式。得多大的声音，才会传到器械室……
听到器械室得门再次关紧，男人切换了眼神。
傅慎行的右臂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他猛地撞向墙面，撞碎了三具正在组装的机械兽头颅。鲜血顺着太阳穴往下淌，在地面汇成暗红的溪流。
他紧握着拳头，单手支撑着站起来。
“傅慎行，傅慎行……”
机械颅腔里的能量核心开始闪烁诡异的蓝光。这个被拆解只剩头颅的机械体，正在模仿薛蔓的声音。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傅慎行用完好的左手掐住右臂，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能量核心的蓝光映出他冰冷的脸。
“要是薛蔓知道她日夜陪伴的人是个冒牌货，”机械头颅突然发出咯咯笑声，“她会不会气得死而复生呢？”
傅慎行的瞳孔骤然收缩，周身不似从前的书卷气息，充满了戾气。他猛地将机械头颅按进液氮罐，零下196度的白雾瞬间吞噬了那张金属面庞。但拟薛蔓的笑声仍在实验室里回荡。
转瞬间，当傅慎行眼眸一睁一合，他的情绪再次切换。他松开了手，轻易将机械头颅捞了出来，眼底是淡漠，“你又错了。”
“……不过，你今天故意激怒我，不……”傅慎行薄唇轻抿，“激怒他，是为了掩盖什么呢？”
“你说什么！”机械头颅可以掩饰的声调带着几分慌乱，“我是为你着急……”
傅慎行并不随着它的话题，“是因为沈雪吗？”
“……！”
“警告警告！”
能力核心的警报声刺破耳膜。傅慎行猛地将机械头颅甩向防爆墙，金属撞击声中，他似乎想到什么。
“老大？”
小八的声音从室外传来。傅慎行迅速扯下染血的领带，更新受过伤的皮肤。当他转身时，白衬衫己经重新穿戴整齐，仿佛刚才的暴怒从未发生。
傅慎行打开门，一手将机械头颅抛进熔炉，蓝色火焰瞬间吞噬了它。
“老大！？”
“那个东西，没用了……准备准备，三小时后出发去极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