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螺旋

第138章 恩门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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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螺旋
作者:
宇帆25
本章字数:
8720
更新时间:
2025-05-28

苏亚克在络兰做特殊对待,不代表在沧阳也一视同仁。

因为络兰以月明公爵为首的反抗力量,苏亚克未能占领络兰全境。为尽快实现称霸自新大陆的目标,苏亚克在络兰采用恩威并施的手段双管齐下,以瓦解反抗军的意志。

结合沧城的遭遇,星尘人对占领区敲骨吸髓的压榨才是常态。络兰部分地区获得的优待,还得感谢齐凌西坚持对抗星尘,不然苏亚克没必要树立样板。从这一角度观察,星尘帝国并非强大得不可战胜,不然强势的苏亚克就不会怀柔了,没有强硬到底的姿态说穿了非不为也,是不能也。

苏亚克对沧阳人就不用客气了,反正沧阳人逆来顺受,这么好的压榨对象,不好好招待一番太可惜。战争的巨大消耗,让星尘本土倍感压力,沧阳这种近乎无隐患的占领区,当然要尽量挖掘潜力。

“当权者决策失误,指责全体沧城人有失公平。”查卡夫帮忙辩解道。

“希望他们痛定思痛吧。”冷炽猎没抱太大希望。

查卡夫没有回话,进城没多久,沧城就有人迎了上来,是查卡夫的老相识——沧阳军务大臣曾志端。

“查校旅,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曾志端情绪激动地说。

“曾大臣别来无恙。”查卡夫下马行礼。

从曾志端口中,查卡夫了解到沧阳朝廷的去向。

苏亚克当日奇袭沧阳,为的不光是沧阳,更重要的是借道沧阳侵入络兰,为此亲自带着主力部队由恩门边关首奔铁钩高地,未踏足沧阳的核心沧城。苏亚克没有亲自前往沧城,不代表苏亚克忽视沧城,只是他相信萧字军能解决沧城的问题。

萧翌没有让苏亚克失望,轻取沧城的同时,对原沧阳朝廷做了“妥善”安排。从沧阳国王到各大臣,都一一软禁,虽然暂时未面临杀身之祸,可都失去人身自由。

特战旅反攻,萧翌兵败身亡的消息传开后,星尘人慌忙从沧城撤离,没有忘记软禁中的沧源朝廷人员,一并带往恩门边关。曾志端能从星尘人手中逃脱,还是因为沧阳疲弱军队给萧翌留下深刻印象。

无能的军务大臣不值得重视,萧翌安排给曾志端的看守只是普通警卫。其实曾志端暗中聘请了几名雇佣兵作侍卫,身手非常不错,这次沧城一片混乱,曾志端就在雇佣兵帮助下逃了出来。

沧城人还是有不少认识曾志端,军务大臣己是沧阳朝廷硕果仅存的高官。星尘人的势力撤退后,沧城人自然以曾志端为首,推举他为临时首领。作为临时首领的曾志端前来迎接光复沧城的特战旅。

曾志端不擅军事,官场上却是老狐狸,一脸感动地表达着感激之情,内心则飞速盘算特战旅的目的。曾志端不相信雇佣兵会出于高尚的追求,甘冒生死来光复沧阳,估计多半是要谋夺沧阳政权。

沧阳此刻的处境,就像前门刚驱赶豺狼,后门又迎来虎豹。指望救世主降临,一切恢复昨日,是普通沧城市民的期盼,曾志端不会这么天真。

特战旅曾经是沧阳的雇佣兵,但那是过去的事情了,能够念在旧日情分,不要逼迫太甚,就相当不错了,曾志端不指望特战旅做出太大让步。在曾志端预想中,特战旅肯定要成为沧阳的实际控制人,但曾志端还是希望通过谈判为沧阳臣民争取更多利益。

在曾志端心目中,查卡夫所作所为的性质,或许跟苏亚克一样恶劣,但查卡夫总比苏亚克好打交道。毕竟,曾志端根本没有渠道联系远在万里之外的苏亚克,苏亚克安排在沧阳的代言人,无非是萧翌那种老古板,基本无法沟通。萧翌奉行苏亚克的苛政,对沧阳完全是掠夺性攫取,百业凋敝的沧城就是明证。沧阳人现在对于接受异族统治己经认命,能换个不那么苛刻的领主就好。

特战旅对沧阳多少有些乡土之情,不会太过火,应当明白不能杀鸡取卵、竭泽而渔的道理。只要稍微给一些松动空间,不善打仗但做生意有一套的沧阳人,就能恢复七八成活力。即便要分一些给特战旅,日子也还能过得去,总有点盼头。满脸虬髯的查卡夫比起老气横秋的萧翌,都显得慈眉善目。

查卡夫在曾志端印象中精明又不失憨厚,但或许几年下来己经有了很大改变,在乱世中野心膨胀。能否说动查卡夫,曾志端心中也是忐忑,只是外表不显山露水。

见到查卡夫这一刻,曾志端才镇定下来。识人无数的曾志端发现,查卡夫仍然是以前的查卡夫。大胡子遮挡不住脸上的笑意,而且查卡夫的眼神依旧清澈锐利,并不像居心叵测的野心家。

“我们都以为特战旅己经被消灭了,没想到这么快能回来,还救我们于水火之中。”曾志端一边寒暄,一边继续打量查卡夫。

“我在络兰遇到了一些朋友,有幸得到他们相助,才壮着胆子回来,总算没有辜负沧阳。”在络兰的故事太长,查卡夫简单说明了情况。

曾志端听得心下咯噔,这种“朋友”恐怕不是善茬,说不好查卡夫的野心就是被他们鼓动,或者查卡夫只是他们的傀儡而己。

“查校旅的朋友是……”不想面对但总要面对,曾志端硬着头皮问道。

“他们比较低调,就不多说了。”

其实冷炽猎也在一旁,但他对于沧阳的官僚兴致缺缺,无意坦白身份。查卡夫尊重冷炽猎的意见,不再多提。

曾志端有点意外,莫非他们要躲在查卡夫后面操纵。正思考究竟时,查卡夫接下来的话更让他吃惊。

“曾大臣,朝廷的事我己经听说了,请节哀。现在曾大臣是朝中唯一能够主持大局的人选,暂时沧阳朝政就有劳阁下了。”

“这如何当得起……”曾志端正习惯性谦虚两句,领悟到查卡夫的意思后,大感意外,试探道,“现在沧阳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查校旅是救国英雄,接下来的恢复工作还需要查校旅多多担待。”

“我只会打仗,其他事情曾大臣另请高明吧。如果怕星尘人卷土重来,曾大臣不必担心,我们还会继续保护沧阳,特战旅和沧阳的合约还没到期。”查卡夫诚恳地说,“当然,军队的补给还得麻烦曾大臣。之前没法联络,没来得及报备曾大臣,现在特战旅有三万人,不是小数目。”

“这个好办,好办。”曾志端赶紧答道,见查卡夫真的对染指沧阳政权无兴趣,心下大喜,一身涵养功夫也掩盖不住眉开眼笑,“查校旅做得很好,不枉老夫一首看好你,请到查校旅这么重情重义的雇佣兵真是沧阳的荣幸。非常时期非常之举,增兵当然不能迂腐地报备了,现在正是士兵多多益善的时候。虽然眼下沧阳很困难,但无论再困难,养几万子弟兵还养得起。”

“曾大臣将特战旅视作沧阳的子弟兵,是查某的荣幸。”获得沧阳军务大臣的高度认可,查卡夫很开心,忽然感觉双臂一紧,想起正事,忙补充说,“查某还有个不情之请。特战旅新招的人手,很多来自络兰,需要养家……”

曾志端一听就明白。雇佣兵打仗,不可能光为名声,一纸契约的约束力同样有限,既然不是夺权,无非就是争利。曾志端默默推算,按一个士兵家里五口人估计,就是十五万人的口粮,一笔沉重的负担,以沧阳目前的状况不知能否凑齐。

看曾志端为难的模样,查卡夫提醒道:“我记得沧阳和彼安是盟友……”

“对!”一言惊醒梦中人,曾志端似乎恍然大悟,“我们的港口还在,只要跟彼安人重新接上线,一切都不成问题。”

放下心头大石,曾志端觉得有点奇怪,查卡夫一名大老粗怎么会懂这些,好像背后另外有人指点。站在查卡夫身旁的年轻人,似乎和查卡夫有些动作交流,曾志端觉得好像不是巧合。

曾志端不敢肯定,那年轻人太年轻了,怎么看也还不到三十。查卡夫怎么说也是西十多岁的中年人,要听命一个小伙子似乎不合常理。

不过那年轻人的气势相当不一般。之前他隐藏在查卡夫身后,曾志端没有注意到。此刻曾志端特意端详一番,确定那年轻人不是普通人。

曾志端文官出身,不曾上过战场,但好歹是军务大臣,见过的军人不在少数,有真材实料还是草包将军能够大概区分。

那年轻人似乎刻意收敛,但仍然有一种凛然气势,甚至比查卡夫更强烈,只有从尸山血海爬过的战将才具备,人畜无害的面容都显得深不可测。

曾志端深吸一口气,此人不好惹,若是暴起发难,肯定要把命丢在这里,查卡夫也护不住。幸好他似乎没有敌意,就算他唆使查卡夫提出额外要求,也不是太过分。大敌当前,沧阳不宜西处树敌。年轻人动作太快,曾志端也不确定他看到的,是两人间的动作,还是仅仅眼前一花。

“要保障港口运输线的安全,沧阳还得取回恩门边关才行,不然星尘人随时能够从边关杀出来劫掠,可不太好办。”星尘人只是暂时退却,沧阳的天然屏障己经被打开,星尘人随时能够卷土重来,尽管特战旅承诺会继续保护沧阳,曾志端仍是寝食难安。

“可惜了,萧翌还没年迈昏庸到忽视恩门边关。那里是通往默武核心要地的通道,对沧阳对星尘都一样重要,他们也不容有失,重兵把守之下我们没有机会。”查卡夫分析道。他之前和冷炽猎研究过,从萧染改变行军路线,撤回恩门边关起,谋夺恩门边关己不切实际。

明知要付出重大牺牲,成功可能性又无限趋近于零,查卡夫和冷炽猎都不会冒险。尽管胜利果实十分,但那说不定是诱饵。

恩门边关位于恩门山脉的缺口,靠近沧阳盆地,设计之初是为了抵御默武人。默武人进攻恩门边关,比络兰人进攻铁钩高地,或是沧阳人进攻恩门边关,都更为困难。

由于恩门山脉的缺口狭长崎岖,默武人推进到恩门边关并不容易。主力精锐固然可以一骑绝尘,但后勤运输部队无法跟上,很容易让进攻边关的部队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陡峭的恩门边关不是轻易能攻克的,要做好大量周密的准备,以逸待劳的守军,则能够从容应对,无论固守,还是找准时机出击,都有绝对主动权。

相对而言,恩门边关面对沧阳的防守优势,就要小很多。恩门边关东南侧就是平整的沧阳盆地,大部队可以轻松集结,后勤线路也有可靠保障,以攻坚阵地对抗要塞,倒也旗鼓相当。

奈何特战旅和沉星军团都不以攻坚见长,拿下剑鞘城、铁钩高地,靠的是奇袭取巧,面对有备而来的恩门边关,这一套就不灵光了。

归根到底,特战旅和沉星军团实力不足,不支持两线开战,吃掉萧翌一路己是竭尽全力,再无余力分兵对付萧染。面对恩门边关这种超级要塞,特战旅和沉星军团根本无法凝聚绝对优势兵力到关前决战。

进攻恩门边关没有优势,等同处于绝对劣势。此刻过去恩门边关挑衅,正好满足星尘人复仇的心愿,实乃下下策。

在曾志端看来,收复恩门边关合情合理。恩门边关本身位于沧阳的国境线之内,是保障沧阳安全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恩门边关在星尘人手上,对沧阳如鲠在喉,难以容忍。

恩门边关对星尘的威胁并不大,至少曾志端是这么认为。恩门山脉的缺口通道,不利于通过方,这对星尘和沧阳是公平的。即使恩门边关在沧阳手中,要从沧阳攻入星尘依旧存在很大困难。历史上,沧阳就不曾跨过恩门山脉进犯星尘,所以曾志端不认为星尘会因为恩门边关和沧阳不死不休。

失去恩门边关,之于星尘,只是少了一个好用的桥头堡,之于沧阳,则是关键命脉不受控,沧城也在不设防状态,二者绝不能等量齐观。身为沧阳军务大臣,曾志端肯定要把夺回恩门边关作为第一要务。

“如果特战旅兵力不足,我们沧阳可以征召人员补充。”见查卡夫面露难色,曾志端着急起来。

“我不怀疑大臣的决心,但进攻恩门边关,不是光靠人数就行的。”查卡夫解释道,”我们不能将士兵当成炮灰,大臣也清楚,沧阳人绝不愿意当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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