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城巍峨屹立于山巅之上。
这座外围是黑铁浇筑的巨城,内部十分繁华,大气堂皇。
星云城同样有镇魔使,还是整整五位,分别掌管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五堂。
他们既是镇魔使,也是堂主。
他们的称呼比较不一般,
一般称呼他们为青龙使、朱雀使。
他们只负责星云城的安危,
选拔的唯一条件是能打。
一身绣有狴犴纹墨衫的李行简,在亮出镇魔令后,便被放行。
一位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年轻镇魔使,着实令人惊讶,也引人注目。
尤其李行简还牵着一匹鬃毛燃烧着烈焰的高头大马,
身旁还跟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子。
这种搭配绝对足够吸引眼球。
很快便有人想起了李行简的名字。
“我知道了,是那位年轻的苍梧郡镇模使,没想到他也来了!”
“看样子也是来参加炼器大会的吧?”
“凌霄,青莲剑派新一代魁首,道门、佛门首座弟子...
我跟你说,那可都是带着目的来的。”
“那位拜入隐士仙门的西乾公主也来了,这一下星云城可热闹喽!”
耳畔传来星云城武者的讨论声,也有人在讨论朱乃的身份。
李行简逐渐理清了情况,他此次来参加炼器大会,也是带着目的来的。
扬名,大大的扬名。
并尽可能地结交一部分人。
若是有机会,最好与青莲剑派搞好关系,这样才更好获得青莲引雷剑诀。
李行简好歹是镇魔使,星云城怎么说也是他的主场,不必住在客栈。
不过李行简在路过星云城最为繁华的酒楼邀月楼的时候,还是驻足看了一眼。
在李行简和朱乃路过邀月楼时,邀月楼七楼的房间内正有几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一袭黄色衣裙,明眸皓齿,肤如凝脂,有一双大眼睛的鹅蛋脸少女兴奋道:“快看快看,他就是那个最年轻的镇魔使。”
李行简顿下脚步,低声道:
“不要回头,有人在看着我们。”
朱乃不动声色地向前走,“是谁?”
李行简依旧往前走,“两个三品,另一个是术士,境界不高,比你低。”
朱乃有些惊讶,“果然跟你说的一样,星云城藏龙卧虎,刚入城就遇到两个三品。”
李行简自信一笑,“等到炼器大会开始,你会见得更多。”
邀月楼七楼房间,
一袭淡紫色锦衣,束腰衬托出她的胸怀的关山月无奈轻声道:“嘘,小声一些。”
若不是在沈家见了沈如月,关山月一定不会相信,这就是沈家的那个经商天才。
未免跳脱了一些,咋跟见偶像似的。
一身银甲抱着青龙脊斜靠在窗边的裴照雪微蹙起眉头,“竟看不出虚实。”
关山月微微颔首,
“我也看不清他虚实。”
坐在桌边悠闲品茗的武静姝笑道:
“无妨,炼器大会上一试便知。”
裴照雪手握青龙戟抱拳道:
“殿下,届时让我去试他吧。”
武静姝颔首:“我也想看看这传闻中,以西品胜三品妖王的镇魔使,究竟如何。”
关山月来到武静姝身边坐下,
“没想到这天策府竟也是能人辈出,新一代的天才更是一个接着一个。”
虽然在下山之前,关山月对天策府有了一个了解,但更多的还是在高层。
在这下山的三个多月以来,关山月才逐渐了解到天策府新一代的天才。
“阵有南宫星衍,器有程墨、陆渐离,修士又有洛轻鸿和这李太白,
再加上那个雷之术士朱乃,这几人的天赋即便在云隐仙宗,那也是一峰首席。”
武静姝轻抿一口茶,笑道:“无妨,天赋越好,天策府越有拉拢的价值。”
...
另一边,早己化作人族女子的凉月魔君,带着西风进入了星云城。
剩下的恶魔被凉月魔君安插在其他地方,因为带太多恶魔入星云城并不安全。
“凉月大人,那苍梧郡镇魔使到了。”
凉月魔君微微颔首,“先不要出手,等炼器大会结束,先看看他的手段。”
...
到天策府的时候,李行简笑道:
“我们还蛮受关注的。”
这一路上,李行简和朱乃受到了颇多关注,暗中观察他们的人不在少数。
至于当着他们面首接讨论的武者,
那都不算什么了,太多了。
朱乃不禁莞尔,
“这不是很符合你的目的吗?”
在这次来到星云城前,
李行简就和朱乃说过他的目的,
并且告诉朱乃,她不必藏拙。
在炼器大会上展现出更好的资质,更好的修为,才能获得更多的资源倾斜。
天策府总府很大,李行简和朱乃被分到了一座独门小院,由镇魔卫带领他们过去。
镇魔卫低声道:“您的隔壁小院,左边是临江郡洛镇魔使。”
李行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但没有说些什么,顺手给了他两枚银币。
“多谢李镇魔使。”
说起来李行简跟洛轻鸿还算是邻居,
他所坐镇的临江郡在苍梧郡的东边。
李行简之前倒是有打算与洛轻鸿一见,可惜一首没有机会。
不过他惊讶的不是洛轻鸿现在住他隔壁,“洛轻鸿不住洛家,反倒来这。”
从这一点上看,洛轻鸿与洛家不和的时间点,或许比李行简想象的更早。
李行简并未去拜访自己的邻居,而是进了这独门小院,反正迟早会有机会见到的。
这独门小院的格局,跟李行简在青阳县当镇魔副使的时候差不多,
三室一厅,一厨一卫。
镇魔使来到这里都是这规格。
在李行简入住独门小院不久后,
这里便有了第一位来客。
哈哈哈哈哈————
人未至声先到的爱笑老男孩,程守正。
“好久不见了,李小子!!!”
程守正见面就给李行简来了个十分热情的拥抱,大笑着拍着他的后背。
程守正作为天策府两位一品炼器大师之一,不可能缺席炼器大会。
李行简拱手一礼,“本来应该是我去拜访您的,反倒是您登门了。”
程守正随意地摆了摆手。
“哪有那么多虚礼,老夫恰好在外面见老友,听闻你来了,便想着与你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