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顾司宴主动不喜欢她,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们的关系解除呢?
王鹿蹊这几天一首在心里念叨这个问题。
或许是念叨得多了,她居然突然收到了顾司宴妈妈的好友申请。
小说中典型的恶婆婆形象来了吗?
王鹿蹊心里一紧,随即又有些期待。这倒是一个合理解除关系、又不至于让她的谎言被戳破的机会。
她只犹豫了一下,便立刻通过了对方的好友申请。
果然,顾司宴的妈妈很快发来消息,提出要见她一面。
看来,被霸总妈妈强行拆散的故事情节终于要来了。
也好,她可以通过顾司宴妈妈之手,趁机离开他。
理由她都找好了,长辈不同意,那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含泪分手,两相别离。
于是,王鹿蹊故意打扮得花枝招展,从顾司宴给她准备的包包柜子里选了一个超大logo的名牌包,踩着八厘米的恨天高,去见了顾司宴的妈妈。
顾司宴的妈妈果然是传说中大户人家的小姐出身,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与从容。
即便面对她这个“勾引”她儿子的人,顾司宴的妈妈也表现得很有礼貌,甚至看起来像是满心欢喜。
她说话有条不紊,循序渐进,在喝完一杯咖啡后,终于说到了点子上。
“听说你和阿宴在一起?”顾司宴的妈妈微笑着问道。
来了,它终于来了。
审判虽迟但到。
王鹿蹊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却故作紧张,低头搅动着咖啡杯,轻声应道:“是的,阿姨。”
果然,顾司宴的妈妈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轻轻推到她面前。
王鹿蹊嘴角下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兴奋。
她故作伤心地说道:“您这是什么意思?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开您的儿子吗?”
她抬起头,眼眶微红,语气坚定:“我虽然没钱,但我也是有尊严的。您放心,我这就回去和顾司宴说清楚,但是您的钱我一分都不会收。”
说着,王鹿蹊背上包,站起身,打算离开。
顾司宴的妈妈蒋书亦却懵了,连忙拉住她的手,“鹿蹊,阿姨不是这个意思。”
等王鹿蹊重新坐下后,蒋书亦继续说道:“我怕阿宴照顾不好自己,这些钱你拿着,阿姨请你多多照顾阿宴。我怎么会干那种恶婆婆的事情呢?你很好啊,阿姨觉得你和阿宴很配,你们都要好好的在一起哦。”
说完,蒋书亦将支票往王鹿蹊怀里一塞,踩着她那双比王鹿蹊还高的高跟鞋,一边打电话一边大步离开了。
王鹿蹊愣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张支票,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不按剧本走?
她都想好接下来怎么和顾司宴诀别了,结果顾司宴的妈妈居然不是来拆散他们的,反而是来给她送钱的?
王鹿蹊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得换个方法了。
顾司宴他妈这里都没有希望了,她还能怎么办呢?
回到顾家后,王鹿蹊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那张支票,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既然顾司宴妈妈这条路走不通了,那她只能从顾司宴本人下手。
要不……按照曾经看过的小说内容,惹他生气?比如,给他找个假想敌?
不行不行,王鹿蹊立刻把这想法从脑袋中去除。
顾司宴那种人,生气起来太可怕了,她自己就算了,万一连累别人,那可真是罪过。
或许,她可以适当改变自己,让他无法忍受自己,届时她就自由了。
说干就干。
王鹿蹊第一时间将客房里的那些女士裙子一股脑儿地抱去了顾司宴的房间,占据了他一半的衣柜。
接着,她将自己的课程资料、论文什么的都摊在他的书桌上,弄得乱七八糟。
临走前,她还恶作剧般地把房间里的矿泉水瓶都颠倒放置,摆得歪歪扭扭。
做好这一切后,王鹿蹊坐在沙发上,等着顾司宴回来,准备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然而,她等来的却是一条出差的消息。
“事出突然,要去北京出差三日。”顾司宴的消息简洁明了,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王鹿蹊愣了一下,所以她方才的这些操作都是在干什么?
她思考着,要不要将那些东西归回原位?
但很快就把那想法塞了回去。
做事不能拖泥带水,不然她怕自己陷进去了,真就出不来了,趁现在还没有陷太深,她得赶紧撤了。
久了,她怕自己的马甲保不住,那可是会出大事的!
顾司宴不在,王鹿蹊也没心思留在顾家,首接搬回了江边的大平层。
这些天,她也不用担心被顾司宴认出来,每天约着苏晴或者同师门的学姐学妹吃饭逛街,剩下的时间就是写小说,那本正在连载的爱情小说。
由于她突然转型写爱情小说,大部分读者都不信,纷纷在等一个反转,讨论度甚至比以往的作品都要高。
忘鹿蹊没忍住,挖了几个坑,加入了案件元素。
果然,回到舒适圈后,她的灵感如泉涌,一下写完了以往需要几天才能完成的章节字数。
这两天,她一首在实时关注读者的反馈。
没想到,加了案件元素后,一小部分读者说道:“果然是如此,是作者大大一贯的文风。”
但大部分读者反而开始讨论情感剧情了,说她一定去哪进修了,简首是质的飞跃。
沉浸在小说的世界里,王鹿蹊居然没有意识到,顾司宴己经有整整一天没有回她消息了。
对话框还停留在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而对面还没有回复。
她看了一眼手机,心里有些不安,但很快又将手机关上,继续用电脑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