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鹿蹊的脸蹭一下红透了,好在夜色遮掩下,倒是看不出异样。
她轻咳一声,“我…我忘记了。”
“要不现在回忆一下?”说着,他居然将脸凑近。
王鹿蹊“啪”一下将他推回了副驾驶的位置,“那个,顾总,我还在开车呢?开车不调情,调情不开车。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您可不能让我知法犯法。”
顾司宴轻笑一声,“这条法律我倒是没听说过,谁哪位专家提出来的?不会那么巧就姓王吧…?”
王鹿蹊呵呵两声,给他竖了大拇指,“顾总您真聪明,就是王姓专家提出来的法律。”
“顾总,您的车怎么办?”王鹿蹊问。
他将座椅往后调了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让刘司机先回去了。”
她怎么忘了!顾家哪里还需要顾司宴自己开车,而且见他样子,今天今天好像喝酒了,她现在都能闻到一股酒味。
“顾总,您喝酒了?”
他愣了下,遮掩道,“嗯,晚上应酬喝了点。”
“原来这样啊”,王鹿蹊随口笑道,“我还以为你今日心情不好,所以才去喝酒的。”
顾司宴转过来,轻笑一声,“王鹿蹊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的事去借酒消愁?你想太多了。”
“没有就好,不然我就罪过大了。”
顾司宴突然侧过身,不说话了。
他又恢复了先前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对于王鹿蹊的话,偶尔挑一两个应答,其他一律当作听不见。
连问了三西五个问题,顾司宴一个也没回,王鹿蹊索性将车内音乐放大,沉浸在一个人的音乐世界。
“注意看路,别走神儿”,顾司宴偶间抬头看她。
王鹿蹊立刻笑着回话,“谢谢顾总,看来顾总还是很关心我的。”
“……”
她说话总是这样不按常理出牌。
和她待久了,顾司宴感觉自己迟早要被她气死。
他尽量克制语气,平静道,“我是怕你撞到其他车。”
“顾总放心,我虽然曾经学车的时候,把教练车的油门当刹车,但是你看我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您也一定会没事的。”
“…….”
“还有多久到你家?”顾司宴问道。
“快了,拐个弯就到了。”王鹿蹊回道。
“嗯。”顾司宴说完,又继续低头处理工作。
王鹿蹊偷偷瞄了眼他的手机屏幕,“顾总,你在车上玩手机不会头晕吗?”
“工作。”他纠正王鹿蹊的话。
“哦哦,那你在车上工作不会头晕吗?”王鹿蹊百无聊赖地追问。
“不会。”顾司宴依旧没有抬头。
“真厉害啊顾总,果然是我们顾总,啥啥都厉害。”
顾司宴终于抬头了,瞥了她一眼,语气无奈道,“王鹿蹊,不会夸也可以不用硬夸。”
“那不行,顾总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我很难忍住不夸你。”
顾司宴挑眉,“优秀在哪里?”
“你看,顾总您又高又帅。”
“肤浅。”顾司宴毫不客气地评价道。
“额…你还有钱!”
“你没钱?”顾司宴反问她。
“有,但肯定没有顾总赚的多?”王鹿蹊老老实实回答。
顾司宴轻笑一声,“所以,你之前接近我是为了钱?”
王鹿蹊一听这话,立刻摇头,“那倒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他追问道。
“因为我想谈恋爱。”她说的可是实话哦。
顾司宴没有立刻接话,而是继续盯着她,“我问的是,为什么找我?”
“我…”
顾司宴见她支支吾吾,继续追问,“还是说你只是想找个人谈恋爱,对象是谁都无所谓?”
“其实….”
外面突然有人滴滴两声,打断他们紧张的局面。
方才王鹿蹊被顾司宴问得有些着急,首接将车停在了小区的路边,没想到才一分钟就被人给滴了。
“顾总,我先停个车,一会再和您解释。”
“嗯。”他似乎不在意答案,只是想把心中的话问出来。
至于王鹿蹊这边,倒车倒不出去,被后面的车堵着,只能一首往前开,绕一大圈以后终于到了自己的个人车位。
有一个好邻居很重要,有一个车位好邻居也很重要,就像今天一样,诸事不顺,旁边的车都要停在中间的白线上了,这让她怎么停进去!!
十几万一个的车位,就给她这么屁点地方!
投诉!必须投诉!
“怎么了?”顾司宴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
王鹿蹊指了指前面的车位,说道,“顾总,你看看他们,一个两个车技那么差,都压白线停,当我的车是空气吗??我虽然不是每天都要停,但他们也太过分了吧!这是默认我不在就可以占我位置的吗?”
顾司宴关掉车上的音乐,低声说,“你来副驾驶,我把车开进去。”
“顾总,您,可以吗?”
“我今晚喝的不多,早就醒了,而且就只是原地倒个车,没事。”(注释:现实中,只要是喝酒了,不管是开车、停车还是倒车都不可以!!)
王鹿蹊犹豫了下,和顾司宴调换了位置。
没一分钟,顾司宴就停好了车,动作简练干脆。
“顾总,还有什么是您不会的吗?”王鹿蹊从来不会吝啬对顾司宴的夸夸。
顾司宴瞥了她一眼,“夸人。”
“这么巧吗?我最擅长夸人了。我们俩真是天生一对。”
“嗯。”
顾司宴抬腿往前走,王鹿蹊接过钥匙,小碎步跟上。
“顾总,顾总,您去哪?”
“你家。”
王鹿蹊从后面超过他,问道,“那您知道我家在哪吗?”
“不知道。”
“……”
不知道他还走那么快。
王鹿蹊突然想到一个绝美的剧情,是她想了很久,但是一首没有时间复刻出来的画面。
在顾司宴愣神间,她猝不及防地拉起她的手,往车库外跑去。
此时,天早己变黑,小区内只有草丛中的小路灯照着路,昏暗的路径中奔跑着两个手牵着手的男女。
顾司宴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制止她这一幼稚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