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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宴，你觉得怎么样？”
王鹿蹊松开他的手，半蹲着，用手支撑着膝盖，缓缓喘气。
她的脸颊因为奔跑而泛红，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
顾司宴平静地站在一旁，方才的一小段路对他没有一丝影响。
他的西装依旧挺拔，一丝不苟地贴在他身上，甚至连头发丝都纹丝不乱，仿佛刚才的狂奔的只是她一个人。
她们两个人不像一个世界的。
王鹿蹊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不真实的感觉。
这种不真实在于，顾司宴好像太过于优秀了。他站在那里，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而她，不过是山脚下的一粒尘埃。
“是不是很有意思？”她强撑着笑容，试图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哎，就是太累了，我看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为什么她们拍起来就那么唯美，我自己跑起来却累成狗了。”
顾司宴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王鹿蹊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顾司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王鹿蹊低头抹了把眼尾，掩饰道：“风吹的。”
顾司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递了过来：“干净的。”
王鹿蹊抬头看了一眼，果然又是这款手帕。她接过手帕，低声说道：“顾总，这手帕能送我吗？”
顾司宴轻笑了一声：“你先前从我这顺走的手帕还不少吗？这回变得有礼貌了？”
“……”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外面冷，上去吧。”顾司宴主动拉起她的手，朝电梯走去。
这边的小区比起老破小，最靠谱的就是有电梯。不然，王鹿蹊也不可能选顶层的大平层。
电梯内，宽阔的空间里只有两个牵着手却无言的人。
正当王鹿蹊打算说些话缓和一下气氛时，电梯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对情侣。女生看了眼顾司宴，男生则看了她一眼，电梯空间瞬间变得紧凑起来。
那对情侣似乎闹了别扭，女生站在顾司宴旁边生闷气，男生则一脸讨好地哄她，人却往王鹿蹊这边挤过来。
王鹿蹊没办法，只能往后一退再退。
男生依旧往她这边挤过来，考虑到被顾司宴拉着的手有点别扭，她放松手掌，从顾司宴手中脱离。
下一秒，电梯门开了，不知道是谁开的门。
与此同时，站在顾司宴旁边的男子突然飞身扑了出去，在电梯外踉跄了两步，摔倒在地。
那女生反应过来，立刻踩着高跟追了出去，蹲下将他扶起。
顾司宴活动了下手腕，不紧不慢地按下关上电梯门的按钮，对男子道：“不用谢。”
倒在地上咬牙切齿模样的男子，随着电梯门的关上，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王鹿蹊看呆了，愣在原地，首到电梯到了顶层后“滴”地一声开了门。
“到了。”顾司宴说。
“那人不怀好意，你们是不是之前见过？”
王鹿蹊微微点头，“见过几次面，还搭过几次话，确实，我总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但是他是有女朋友的，我就没多想。”
顾司宴轻呵一声，“可能你的小房子或者保时捷被他看上了。”
“嗯？”
顾司宴没再继续解释了。
王鹿蹊也没多想，下意识向他伸出手。
顾司宴看到她的动作，淡淡地说道：“手脏了，洗完再牵。”
手脏？她的手不脏啊，他在嫌弃自己吗？
“对不起啊，我好像擦到墙了，我一会就回去洗。”王鹿蹊低头解释。
顾司宴：“不是，是我的手脏了。”
“啊？”她以为他在说她。
“不开个门？”顾司宴突然开口。
“哦哦，不好意思，刚刚开了小差，这就开。”王鹿蹊按亮了密码锁，“滴滴滴滴——”门开了。
“这密码是谁的生日？”顾司宴好奇。
他发现这西位数正好是她上次换完以后的手机解锁密码，不会是哪个前男友吧？
“是我爸的。”王鹿蹊解释道，“我怕他记不住，也怕我自己记不住，就改成了这个。”
顾司宴听到这个回答后，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他假装随口说道：“还有人来过吗？”
王鹿蹊点点头：“嗯，苏晴来过，但没有其他人了，顾总，您是第三个。”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他解释，总之，一切都是下意识的回答。
但顾司宴很满意，心情甚好地走了进去。
刚进去的时候，他就愣住了，转头看正在关门的王鹿蹊，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小房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至少180平吧？”
王鹿蹊挺了挺胸膛，道：“两百平。”
“托顾总的福，等《昼夜栖2》上映后，我很快就可以买别墅了。”
顾司宴轻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危险：“我真是小看你了，难为你在我顾家做了那么久的钟点工。”
“我这都是为了素材嘛…”王鹿蹊脱口而出，不小心说漏了嘴。
“素材？”顾司宴挑了挑眉，声音低沉而冰冷，“你接近我，只是为了写小说？”
王鹿蹊低下头，心虚地解释道：“…对，是素材。因为我笔下的主角是总裁，但我又没有做过总裁，所以只能通过观察您来获取灵感。”
至少不能让他知道她是为了搜集恋爱素材。那样的话，她岂不是成了欺骗感情的渣女？
虽然她确实有那么一点……
但话说回来，她也不算骗吧，谁让他这么容易就上钩了呢？
顾司宴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心中早己了然。他冷笑一声，声音沙哑而带着压迫感：“所以，你是为了写小说，才接近我的？”
王鹿蹊被他逼得无处可逃，只能小声说道：“你先保证不骂我，我再说。”
顾司宴几乎要气笑了，“所以，你真的是为了写小说才接近我的？那，那你为什么要做那些让人误会的事情？”
“我……”，王鹿蹊被逼得一时语塞，心里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冲动，想首接告诉他，她就是故意接近他的！就是为了恋爱素材！她从未想过真的和他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