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靳砚辞,她是真松了一口气。
靳砚辞垂头看了一眼被她拉住的衣袖,沉吟片刻后转头看向秦岩。
“秦总,好久不见。”
秦岩实在没想到靳砚辞会为江胭出头,楞了一下,狼狈地爬起来对靳砚辞讨好地笑着说:“靳总,我,我就是跟江小姐闹着玩儿。”
靳砚辞挑了一下眉:“哦?闹着玩儿?”
他垂眸看了一眼江胭,江胭身上的衣服都乱了。
她爱美,平时头发丝儿都是精心打理过的,现在却乱的不行。
他挑眉,回头看向秦岩:“既然是闹着玩儿,秦总不介意再玩儿一会儿?”
秦岩吞了口口水,楞了一下道:“靳总在说什么?”
“听说秦总酒量了得,还没见识过。”他轻扬了扬头,唇角微微上扬,似乎真的只是在跟秦岩闲话家常似的。
但明眼人都听得出来,靳砚辞这是在给江胭撑腰。
秦岩一双眼睛在江胭和靳砚辞两人之间转一圈,心下了然了。
靳砚辞这人是出了名的冷漠,能给江胭出头,看来两人之间不是普通关系。
看来今天是踢到铁板了,秦岩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连忙堆起笑对靳砚辞说:“靳总说笑了,那坐下咱们一起喝一个?”
靳砚辞睨他一眼,没说话。
只是眼底多了些不耐烦,秦岩便不再多说,闭了嘴,默默拿起桌上的酒瓶就往嘴里灌。
江胭今天本来是准备好好招待他的,准备的都是高度白酒,一口下去都够人受的。
偏靳砚辞就这么看着他,他愣是一口灌了一瓶下去。
喝完,他把酒瓶子倒过来,对靳砚辞说:“靳总,您看……”
靳砚辞勾了勾唇:“秦总果然好酒量。”
“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说罢,转身离开。
江胭连忙跟上去,今天要不是靳砚辞,她还不知道事情该怎么收场。
秦岩看靳砚辞终于走了,松了口气。
一屁股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汗。
江胭像跟屁虫似的跟在靳砚辞身后,直到走到车边,靳砚辞才回头看她:“还有事?”
靳砚辞语气冷的要命,跟刚从冰窖里出来的一样。
江胭:“有啊,刚才你帮了我,礼尚往来,我总应该为你做点什么不是?”
她笑的十分狗腿。
靳砚辞挑眉:“谢?”
“不需要。”他打开车门,转身上了车。
江胭也立刻跟上去,不出意外就收到了靳砚辞一个嫌弃的眼神。
她笑笑:“里面有坏人嘛,我害怕。”
她算是看出来了,靳砚辞这人虽然外表上看上去冷冰冰的,但实际上人还不错。
不然刚才也不会帮自己。
何况,她忽然想起温瑞跟自己说的话。
现在自己四面楚歌的,确实需要一个大腿抱抱,而靳砚辞,是条挺不错的大腿。
在京城,谁能有他硬?
靳砚辞睨她一眼,又收回目光没有说话,转头直视着前方。
开车的蒙方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立刻不动声色地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车厢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江胭熟门熟路地拿出化妆镜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毕竟靳砚辞这人是江控,在他面前总得注意注意形象。
结果还没说完,靳砚辞凉凉的声音就从旁边传来:“怎么?活不起了?”